第二卷第五百五十三章 抱抱我吧!(四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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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回到望天河,如同楚城幕所料,上次码头上那些因为整顿市容市貌而被赶走了的烧烤摊,又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这会儿正是出摊最热闹的时候,一家家用红蓝塑料布隔出来的烧烤摊边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有些个喝酒喝大了的渝州老爷们,已经脱了个光膀子,腆着肚子,围着小黄桌子吹牛逼。

平时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渝华的学生,或是周边其他学校的小年轻。这会儿正是五一节,虽然各个烧烤摊也是不缺顾客,不过却换了一茬面孔,大抵是周边工地上的工人或是码头上的搬运。有时候,读书人和下力棒之间似乎有一条天然的沟壑,很少能看见他们同时出现。或许知识本身,就是一件值得被人敬畏的东西。

把秋锦歌留在车上,楚城幕下车转了一圈,找了家看起来不那么忙的烧烤摊。他要打包的东西有点多,却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他客人久等,平白坏了别人消遣的兴致。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楚城幕点的东西才烤完,装了满满四个快餐盒。昨晚吃大排档,今天吃烧烤,自己背上这个伤啊,可别特么想好了。

把打包好的快餐盒连同塑料袋一起丢给了副驾驶的秋锦歌拿着,楚城幕正准备上车,却又听她说想喝点啤酒,还特意交代要喝闷倒驴。楚城幕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秋锦歌,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问过她到底是哪里人,只是觉得她渝州话说得贼溜就本能的以为她是渝州人了。

正常情况下,老山城才是渝州人喝酒的第一选择。相比其它啤酒,老山城喝起来更滑口,哪怕是和碳酸饮料相比,老山城也不会那么辣喉咙。闷倒驴就是老雪,度数更高,不过麦芽香味儿却更浓,当然,也更容易喝醉!

看到秋锦歌眼神里的恳求,楚城幕没多说什么,又去马路对面的小卖部里买了十来个易拉罐老雪花,这才开着车,载着酒,烧烤与女人,一起去了渝州的校园。

找个角落停好车,楚城幕提着啤酒和烧烤下了车,秋锦歌左右看了看,这才跟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假期里的渝华,依然有不少学子选择了留校,不过分配到整个校园里,倒也看不见几个人影。楚城幕停车的地方,距离银杏大道不远,右边是主教学楼,左边就是主运动场,渝华本校区光是室外运动场就有七八个,还有两三个室内体育馆。

楚城幕入学两年了,倒是从未想着把校园走走个遍,渝华实在是太大了。楚城幕在渝华的活动范围,最大也不过当初的宿舍,食堂,运动场,主教学楼,多功能教学楼罢了。自从搬出去住以后,活动范围就只剩下主教学楼和多功能教学楼了,连以前经常跑步的运动场都很少去了,除非上体育课。自从王洛京当了班长,负责考勤以后,楚城幕连体育课也很少去了。

“去哪?”楚城幕环视了一下夜色中的校园,似乎挺多地方都适合喝酒吃宵夜的。

“去多功能教学楼楼顶吧!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好几次喝多了都差点从上面跳下来。”秋锦歌还戴着渔夫帽和口罩,渝华校园里哪哪都是监控,她不想给楚城幕带去麻烦。

“跳下来?走吧!”秋锦歌以前还给楚城幕代课做过几天声乐老师来着,说起来,搞不好渝华的校园,她比楚城幕还熟悉几分。

不过楚城幕此刻想到的,却是上次和王洛京李容他们一起去楼上喝酒闲聊,王洛京拿着望远镜看女生宿舍的事儿了,说起来那个没穿内衣就甩大奶的女生到底长啥样自己都不知道,就被追得鸡飞狗跳了。那时候太铭还在,还会默默的看着虞桑也曾经住过的宿舍发呆,转眼,却是物是人非了。

渝华校园里的建筑都很有年份,像大白所在的辅导员办公室,据说就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哪怕是多功能教学楼,也不过是老房子翻新改造的罢了,所以什么现代化的设施,比如电梯,这些是不可能有的。

多功能教学楼距离楚城幕曾经所在的宿舍不算远,大概也就几十米的样子,位于体育场边上,背后就是那成排的女生宿舍,如果带上一个望远镜,这边的风景独好。

没多一会儿,楚城幕就和秋锦歌爬上了顶楼。相比楚城幕脸不红气不喘,秋锦歌累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一个劲儿的抱怨渝华这么有钱,却不舍得给教学楼装个电梯啥的。楚城幕闻言莞尔,上一次老王就抱怨过这事儿,当时自己还笑话他腰子不好。

秋锦歌腰子好不好,楚城幕不知道,但大抵应该不差,毕竟这女人都快把自己活成石女了。不知为何,楚城幕突然又想起过年的时候,自己在绒花汇卧室床单上发现的那滩鸡蛋清状液体了。

上了顶楼,秋锦歌自然也不用掖着藏着了,早早就把帽子和口罩脱了去。等到她喘气儿喘匀了,楚城幕打开了几个快餐盒,从校外进来,到爬上顶楼,烧烤已经有些凉了,吃起来稍微有些糊嘴了,不过肚子饿了,倒也顾不得这些了。

“楚城幕,你现在还在上声乐课么?”秋锦歌嘴里说着想吃烧烤,可吃了没几串就吃不下了,反而拿着一个易拉罐,走到了正朝着女生宿舍那边张望的楚城幕身旁,问道。

“早就没上了,我一开始就对这些东西没多少兴趣,修了学分就没学了。如果不是为了让爸妈不失望,这个大学,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楚城幕也喝了几口酒,趴在顶楼的水泥栏杆上,按照记忆里,王洛京上次说的位置看了过去,然而,那间豪放的寝室,今天却是一片漆黑。

“这样啊!”秋锦歌的声音有几分低落,吨吨吨灌了几口啤酒以后,又继续问道:“那上声乐课那个老师呢,你还有印象么?”

“杨老太太?记得啊,挺和蔼可亲一个小老太太,怎么了?”楚城幕扭头看了一眼,同样趴在栏杆上的秋锦歌,回答道。

“她死了,听说是在讲台上突然心梗没的,那时候我正在长沙,回来才知道的。”秋锦歌把下巴磕到一只胳膊上,拿着啤酒罐那只手放到栏杆外,然后调转了易拉罐的罐口,一条亮色的水线在路灯的照射下,从高空滑落而下。

“死在讲台上?说起来,她的年纪早就过了退休了吧?”楚城幕对于小老太太的印象也就一个满头白发,和蔼可亲了,对对方的生死却没有多大的感触。

“嗯,她是退休以后主动要求回来上课的,你猜是为什么?”秋锦歌倒完了啤酒,把手里的易拉罐捏瘪,回头又在身后的塑料袋里给自己重新拿了一个,然后又趴回栏杆上,就这么侧头不错眼的看着楚城幕,问道。

“不知道,喜欢教育这份职业?”这话一说出口,楚城幕自己都觉得扯淡。

前世,老蒙当了一辈子的教师。到退休的时候,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工资待遇少了一大截,但说的最多的话还是那句“吃了半辈子粉笔灰了,终于不用再吃了”,然后就愉快的过上了天天小麻将的日子。老楚因为早年间改过年纪,退休得更早,早早就过上了上午游泳馆,下午麻将馆的悠闲生活。

“喜欢?老太太不喜欢哦,她只是害怕孤独罢了!”秋锦歌咔的把易拉罐打开,和楚城幕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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