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百四十二章 剖白内心(五千二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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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卿卿的大G就停在了小区门口,楚城幕换了一双外出的拖鞋,拿了两把雨伞,在客厅门口等着仲卿卿换衣服。不多时,仲卿卿换好了衣服从休息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折叠好的居家服。

“就放沙发上吧!一会儿我回来收拾,喏,给你。”楚城幕见仲卿卿走了过来,把手里的雨伞递给了她。

仲卿卿闻言放下了居家服,接过雨伞,却不撑开,而是挽住了楚城幕的胳膊,又躲到了他的雨伞下。

看到楚城幕不解的看着自己,仲卿卿笑着解释道:“外面下这么大雨,省得一会儿把我的车给打湿了。”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就你的车金贵,走吧!”

屋外的雨势再次从暴雨逐渐转为了延绵不断的小雨,楚城幕撑着伞,脚踩着人字拖,和仲卿卿说笑着往小区外走去。

步道是一个长下坡,哪怕小区的排水做得很不错,可连续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却也让步道上积满了水。

人字拖踩在上面,积水很快就没过了鞋底,紧接着又打湿了脚心,冰冷的雨水蔓延到鞋底与脚心之间,随着楚城幕的前行,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昏黄的路灯下,还有零星几只涨水蛾在灯光下婚飞,这东西其实就是白蚁,楚城幕这个小区距离山水实在太近,哪怕小区的物业已经处理过了一次,到了现在依然有不少漏网之鱼。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一声突如其来凄厉叫声,打断了楚城幕和仲卿卿的闲聊。

仲卿卿停下脚步,伸手把头顶的雨伞稍微往上拨了拨,然后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楚城幕见状,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只见一只被淋的恍若落汤鸡一般的布谷鸟,正躲在路旁不远处的树枝上,哪怕它已经极力往树叶繁茂的地方躲了,可依然被雨水浇了个透。

“怎么了?”楚城幕看仲卿卿出神的看着布谷鸟,轻声问道。

“没什么。”仲卿卿回过神,冲楚城幕笑了笑,又把雨伞放了下来,边走边说道:

“以前我很喜欢布谷鸟的叫声,布谷布谷,快快布谷,觉得它们的叫声又空灵又悦耳。后来年纪大了一些,知道它们不筑巢,也不负责养育雏鸟,就开始讨厌它们了。”

“等我年纪再大一些,每次看见它们在雨里如同寒号鸟一般凄厉的鸣叫,又觉得和它们有几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可不知为何,今天看见它哆哆嗦嗦的藏在枝头上,却突然没了那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楚城幕闻言,沉默以对,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才会不影响到仲卿卿那突然脆弱的心。仲卿卿也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两人手挽手,在雨里,借着路边那一盏盏不算明亮的灯光,蹒跚着前行。

“楚城幕!”仲卿卿看了看即将走到的小区大门,叫住了身侧的大男生。

“嗯?”楚城幕停住了脚步,看向了仲卿卿。

仲卿卿松开了楚城幕的胳膊,把伞夹到了胳膊下,然后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因为打伞而歪斜掉的宽松领口,轻声道:

“可能这话在我来说比较奇怪,因为我不知道谈恋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虽然我听严书墨多少说了一些,但却听得不是很懂,也没听明白为啥你和你女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急转直下,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过我在电视里经常看见一句老土的台词,说是喜欢一个人,就别给他压力,他的幸福才是自己的幸福。虽然这话有些傻,虽然我也曾觉得这话有些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觉得怎么可能有别人幸福自己就幸福了这种事情,不过有时候仔细想想,这可能更多的是说一种心境吧!”

“既然你那小女友已经选择了属于她自己的道路,既然她还不够成熟,那你还不如放手让她自己去尝试一下,仅仅一年而已,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楚城幕闻言,苦笑了一下,道:“喜欢?我就怕我从一开始就喜欢错了人啊!”

“嗯?什么意思。”仲卿卿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道。

“说不明白,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自己到现在都还没理顺那些心情和回忆,等哪天我想明白了再告诉你。走吧,不早了。”楚城幕摇摇头道。

仲卿卿闻言,也就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因为楚城幕说会告诉自己就会告诉自己。

“嗯,那你就别送了,这边过去也没几步路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又是考试,又是送行的,折腾了一天了,明天不是还有考试么?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知道么?”仲卿卿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区大门,然后撑开了自己手里的雨伞,轻声说道。

楚城幕点点头,应道:“知道了,你回吧,过两天我去公司找你。”

“嗯,那楚城幕,晚安!”仲卿卿低垂下眼睑,轻声说着自己很早就想对这个大男生说出的两个字。

“嗯?呵呵,卿卿,晚安!”楚城幕笑了笑,回道。

目送仲卿卿走出小区,直到不多时,一阵沉闷的引擎轰鸣声传来,楚城幕这才撑起雨伞,回身往家走去。

回到家,楚城幕收起了雨伞,把雨伞靠在外墙,然后换了一双拖鞋,关上了客厅的大门,坐在沙发上稍微纠结了一下,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起身往楼上走去。从今天开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用再担心抽烟的时候,熏着身边的某某某了。

推开主卧门,随手把烟灰缸放在床头,楚城幕扭头看了看大床上那套多出来的枕头以及棉被,突然感觉有些碍眼,于是伸手拆掉了被罩以及枕套,然后把这些多余出来的东西都全部放回了柜子里。接着又把大床上所有东西都换了一套新的,这才感觉心里得劲儿了一些。

从洗手间洗漱出来,楚城幕随手点开了电视,然后仰倒在大床上,把枕头和棉被都一股脑垫到了脑后,再把双脚放在床边等着水干。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感觉怎么躺都有些不对劲,于是干脆起身坐到了床边,拿起床头柜上打火机和香烟,啪的为自己点了一颗香烟。

从昨晚严书墨突然发飙开始到现在,哪怕期间楚城幕还去经历了四场考试,可实际上,到现在他的精神都还处在恍惚的状态,因为他脑子里一直有一些回忆和疑问在纠缠。

严书墨的突然发飙,以及他对秦怡那不客气的态度,突然让楚城幕意识到自己此前都忽略了的事情。

那就是哪怕有了自己作为严书墨和秦怡之间沟通的桥梁,可事实上,严书墨对秦怡的态度以及他俩之间的关系,都远远称不上朋友。那同样意味着,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最起码在高中毕业以前,自己和秦怡之间,事实上,都说不上有多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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