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七章 步步紧逼 (五千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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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秋锦歌陪伴,楚城幕的心情总会很轻松,两人在车上闲聊了一阵,秋锦歌就如同一只百灵鸟一般,搂着楚城幕的胳膊,小小声的展露起了自己的歌喉。明明还是大清早,可楚城幕听着她那近似天籁一般的嗓音,竟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和秋锦歌的闲聊,属于楚城幕要做的未来,可和李药的见面,却属于楚城幕的现在。

在北旷分局外和秦剑铭碰了个头,楚城幕在他的指引下,不多时就来到了位于分局十多公里外的拘留所。示意秋锦歌和苟东赐都留在车上,楚城幕跟随着秦剑铭,避开了拘留所正前方的摄像头,两人转了一圈后,从拘留所的后门走了进去。

神情中略略带着些许亢奋的秦剑铭,领着楚城幕走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门口,抬手看了看表,指了指房间的木门,冲楚城幕说道:

“今天负责执勤都是我的下属,虽然时间上不会太赶,不过以防万一,楚老板还是得抓紧点儿时间。李药就在里面,这个房间的监控设备我都已经关掉了,保存的录像,我也提前做了覆盖。”

楚城幕闻言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房门,侧头看了秦剑铭一眼,说道:“我只问他几句话,不会耽误太久,你帮我看着点儿。”

秦剑铭闻言,默默的靠在了房门边的墙壁上,低头点了根烟,冲楚城幕点了点头道:“我会亲自在这里守着。”

推开木门,是一间类似上次和盛翛然见面时的小屋,不过除了一张摆在房间正中间的桌椅,并没有别的装饰。一个神色平和,戴着金丝眼镜,眼底却带着几丝阴郁,剃了个圆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木桌的后面,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微微出神。

楚城幕几步走到中年男人身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然后看了他一眼,发现少了卷发的支撑,这个男人的脑袋比起记忆中前世打照面时,明显小了一大圈。

听到楚城幕点烟的声音,剃了个圆头的中年男人终于把目光从窗外移到了楚城幕身上。男人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陌生的大男生,随即又闭上了嘴。

楚城幕见状,把自己的烟盒子递给了他,然后又出门找秦剑铭要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这才走回到李药面前,再次把打火机递给了他,看着男人脸上露出了几丝回忆的神色,笑了笑道:

“我不习惯别人用我的打火机!不用翻找你的记忆了,之前我和你没打过交道,我叫楚城幕。你李药好歹身家不菲,怎么在看守所连支烟都抽不上?”

李药接过打火机,正准备低头点上,听到楚城幕的自我介绍,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继续低头把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后,带着几分平和与沉闷,说道:

“楚老板?我听说过你,当初秦局上惣申拉赞助的时候,就是我接待的。当时以为他这一关不好过,没想到你帮他把场子撑了起来。后来又听说你和秦局闹得有些不愉快,秦局还吃了不少亏,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有这么倒下去。上次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纳闷外面发生啥了,没想到他后面的人,居然还是你。”

楚城幕一手夹着香烟,单肘撑在桌子上,看了看眼前的中年男人,好笑的摇了摇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

“上次秦剑铭找你,就是我吩咐他去做的,你都被关了两三个月了吧?还有闲心去关心外面的事情?还是好久没和人说话了?”

李药听到楚城幕所用的词汇是“吩咐”,不由微微怔了怔,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再次贪婪的吸了一口香烟,又自嘲的笑了笑道:

“是我有些失态了,被关在这里,跟被人遗忘了似的,也没人可以说说话。除了成天在心里瞎琢磨,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至于说什么身家菲不菲的,我都被关这里了,就算有再多钱,却也买不来一包香烟。更何况,我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到的。”

楚城幕闻言,却也不着急直接进入主题,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李药的精神状态。现在他这么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样,甚至连点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了,可不利于接下来的谈话。不过被关了这么久,是个人都会有点火气,更何况李药在渝州多少也算个人物,就看自己怎么给他把火气撩拨起来了。

“你被惣申集团免除了执行董事的席位,这事儿你知道吗?”楚城幕抽了口烟,冲李药说道。

李药闻言,再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笑道:

“不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收到外面的消息了,不过我现在卷进了这样的事情里,免掉我的职务,也是应该的。集团不可能因为一个身上有污点的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楚城幕闻言,带着几分嘲弄,笑道:

“李药啊李药,你倒是看得开,你到底有没有犯罪,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哦,对了,与其说是犯罪,倒不如说是得罪人了,以后在渝州,怕是没人再敢聘用你了。啧啧啧,这把年纪就被逼赋闲,以后的日子可难熬哦。”

李药闻言,脸色突然一红,带着几丝凶狠,猛的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见自己对面的大男生也跟着站了起来,并用更加凶狠的态度和力道,把手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坐下!我不习惯抬头和人说话!”楚城幕比李药起码高出二十厘米,再加上年轻力壮,双手一使劲,就把刚刚站起身的李药按压得膝盖一软,又直接坐回了原位。

被楚城幕一把按回了座椅上,李药瞪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楚城幕,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压抑,说道:

“我他妈是被冤枉的,我他妈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姓楚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知道我面对的是谁,那你他妈告诉我,我除了在这里憋着,我还能够做什么?”

楚城幕见李药几句话的功夫就破了防,忍不住笑了起来,竖起了两根手指,冲眼前犹如困兽一般的男人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我当然也知道你的人生被毁掉了,我当然更知道你为何像孙子一样在这里憋着。李药,你胆子小,你怕死,你畏惧权势,你更害怕那两个姓黄的,我说得对吗?”

李药闻言,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又自嘲道:

“楚老板,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知道得更多,遇见黄戴翔这种人,有谁不怕?他他妈手里的人命又不是一条两条了,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不信你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有文老二护着他,在渝州有谁动得了他么?”

楚城幕闻言再次笑了起来,把两根一直竖起的手指收起了一根,冲李药轻笑了下,道:“这个姓黄的,我准备动他!”

李药闻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还用小手指上的指甲掏了掏耳朵。

仔细的看了看楚城幕轻描淡写的神色,中年男子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就准备说话,却被楚城幕再次阻止了,只见他这次收起了另一根手指,再次轻描淡写的说道:“另一个姓黄的,也有人要动他!”

听到这个大男生用最微不足道的语气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语,李药刚准备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嗓子眼里,仿佛一只被割断了喉咙的公鸡,咯咯咯了好一会儿,硬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你是认真的?”过了好一会儿,李药才回过神,随手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又拿起楚城幕的烟盒给自己续了一颗,犹豫了片刻,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开口问道。

“认真的!既然你知道我当初和秦剑铭在北旷分局闹得不愉快,你就应该知道,当初是谁为我解的围。”楚城幕微微往椅子上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神色悠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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