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技高一筹(1 / 1)
看见蒋如萍如此恶劣的态度,顾正邦不禁暗暗叫苦,他之所以一大早就去请杨毅就是怕蒋如萍从省城带了其他医生回来,从而和杨毅撞上。
谁知道自己去的早,她们回来的也不迟,却刚好和杨毅遇到一起。要是真的因此得罪了杨毅,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顾正邦还想为杨毅说几句话,那名正在给曹俊明切脉的老中医忽然开口道:“都不要吵了,保持安静。”
看见那老中医即使在曹庆龙夫妇面前依然能够表现的如此强势,杨毅不禁暗暗点头。
就凭这份不畏强权的心态,这个老中医的医术就不会差到哪里。这就是一个人有底气的表现。
杨毅的推断并没有错误,这个老中医就是省中医院的副院长兼中医科主任刘怀祥。可以说在整个安平省的中医界都能排名前三的人物。
能够请到他,曹庆龙夫妇俩可费了不少功夫,就这样也只争取到了半天的时间,刘怀祥中午就要赶回去,所以他们才来的这么早,却没想到刚好遇到杨毅。
曹庆龙夫妇俩在东阳市虽然也算得上强势,却也不敢得罪刘怀祥这位中医界的泰山北斗,听见刘老发话,他们顿时安静下来。
刘怀祥诊完曹俊明的左手,又走到病床另一边诊了一下他的右手,这才开口问道:“你除了肺部的不适,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曹俊明皱了皱眉头,虚弱道:“一开始只是喘不过气来,肺里火辣辣的疼,可是从昨天夜里开始,全身的肌肉也开始疼了,就像被针扎一样。”
听见曹俊明的话,顾沧海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他没有想到曹俊明的伤势这么快就开始恶化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更难治了?
刘怀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情况怎么样?”蒋如萍连忙问道,刘怀祥已经是她能够请来的最好专家了,如果连刘怀祥也治不好,那自己就真的没办法了。
“病人的确受到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且伤势有从手太阴肺经向全身经脉蔓延的迹象,情况不容乐观。”刘怀祥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凝重。
听见刘怀祥的话,顾沧海赞同的点点头,能够通过诊脉就判断出曹俊明真正的伤势,可见这个省中医院的专家的确有两把刷子。
“那能不能治好呢?”曹俊明插嘴问道,他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
“很难。”刘怀祥叹道:“经络和脏腑上的内伤是最难治愈的,我虽然能够加快病人经脉的愈合速度,但是对于彻底痊愈不留下一点后遗症,我也没有把握。”
“内伤不也是伤吗?为什么就治不断根呢?”蒋如萍忍不住问道。
“内伤比外伤要难治十倍都不止。”
刘怀祥叹道:“一般来说,内伤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伤气血、伤经络和伤脏腑!如果病人只是气血受伤,那我倒是很有把握令他痊愈,并且不留下任何的后遗症。但是如果是伤到了经络和脏腑,我虽然也能够治疗,却不敢打包票一定不留下后遗症!”
听见刘怀祥的话,曹俊明顿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师傅这样说,现在连中医界的泰斗刘老也这样说,难道自己真的要做一个普通人了吗?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蒋如萍有些不甘心道。
“如果你们一定要求不留下任何后遗症的话,那请恕老朽无能为力,还请你们早作打算,另请高明!”
说到这里,刘怀祥不禁有一些难以理解,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家人为什么要求的如此苛刻,只要能把伤治好不就行了吗?还一定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这种事情谁敢打包票?
恐怕就连那些国手级的中医高手也不敢把话说这么满吧。
就在病房里的众人都陷入沉默时,一直站在杨毅旁边耐心等待的顾正邦忽然开口了:“杨先生,你不是说有办法治好俊明师弟的伤吗?要不你去给俊明师弟诊断一下?”
听见顾正邦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杨毅,曹俊明更是眼睛一亮,对啊,自己还请了杨毅呢,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
此时曹俊明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杨毅的身上。
“刘老先生,可以让我给病人检查一下吗?”杨毅微笑着把目光投向刘怀祥。
“当然可以,请便。”刘怀祥虽然成名多年,却依然很有气度,并没有因为杨毅年轻就看不起他,只是微微点头就退到了一边。
杨毅来到曹俊明的身边坐下,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暗暗送出一丝真气,开始在他的经脉里仔细检查起来。
很快,杨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在曹俊明的丹田部位按了按,然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感觉胸闷气短,浑身发冷,肺里就像着火了一样。后来又觉得四肢无力,身上的肌肉就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曹俊明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想,这些症状自己刚才不是和刘老说过了吗?你还重复一遍干嘛?
杨毅笑了笑,忽然问道:“你这些症状前一半是一开始就有的,后面这一半是你偷偷运劲之后才反应出来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曹俊明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了一样看着杨毅。
就连他的师傅顾沧海和中医泰斗刘怀祥都不知道他身上的一阵阵刺痛是他自己悄悄运劲时引发的,他害怕被父母训斥所以一直没敢说实话,谁知道却被杨毅一口道破,这实在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俊明,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胡乱运劲?难道你真的想当一个废人吗?”
顾沧海听见杨毅的话,顿时勃然大怒,要不是曹俊明内伤未愈,他都想狠狠教训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徒弟一顿。
“我……我只是想试试到底自己的经脉到底有没有受伤。”曹俊明心虚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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