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冷轻侯夜归拂柳阁,碧杖客纵马投金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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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都没长齐就想着杀人?真是太好笑了,怕不是从哪个三流的黉门里学出来的吧?”

“你该去北街胡同说书,一定能挣很多很多钱。”

“说不定遇见哪个台子就收了,让你做个竹竿子。”

变得法的嘲讽,“竹竿子”是什么?那是戏台子、杂耍剧报幕、引导的杂伙计,常常是吃力不讨好的角色。

白马怪人没有表情,冷淡地说:“你既然给我钱,那我便要杀人。”

单东尉问道:“哼,杀人?杀谁?”

白马怪人沉吟道:“杀你!”

“哈哈哈!杀爷爷?你怕是杀不了吧!”

单东尉狂笑两声不以为然,这小子才多大?能杀了自己?

怕是打娘胎里练武也未必能有多大能耐。

白马怪人没有言语,右手使出一个“小鹰爪”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离弦的箭一样攀上了单东尉的脖子。

这一手很快,快到须弥之间,快到电光火石,快到呼吸之间。

“你...你是...饶命...”

单东尉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他,双眼鱼目泛白,向外隆起。喉咙里像卡了一个铁钳子,窒息到无法呼吸。

忽然,骨骼声音错位,单东尉便没有了血色,口开、舌尖出齿门二分至三分,面带紫赤色。

人已没了呼吸。

白马怪人将他扔在一旁,扑通一声便跌落马下,尸体逐渐变得僵硬。

“今天有些亏了,一文钱便杀了一个人。”

白马动了,继续向前方走去,一步一步,很轻、很缓、很慢。怪人没有惊慌依然冷淡,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提起他的兴趣,又好像刚才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杀猪杀鸡甚至杀蚊子那样轻描淡写。

人和马走远了,街道上的人很多,都在各忙各的,地上躺着一个尸体却无人问津。

这不是匪夷所思,只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条街上过了二更的人流基本都是若醉若迷的,清醒的很少。睡在大街上的醉汉每天没有十个也要有三四,谁会理睬谁呢?

街尾便是拂柳阁,亦是白马怪人的目的地。

白马行至五六米时,看见拂柳阁门口迎来送往,妖艳女子站街拉客,各色公子欢喜缱绻。

青楼门口有两柱高杆,上各挂着八盏红灯,寓意八方迎财。虹光映衬半个廊坊,照尽了人间喜乐。

“冷轻侯,我来了!”

白马怪人清吟一声,随后纵马狂奔,眼下这五六米只在几个呼吸间便跑到了尽头。没有缰绳和脚蹬,他却在马背上安稳的如泰山一样,不管烈马怎么起伏他都随着起伏而动,丝毫没有被甩飞的迹象。

也不知道是该夸赞还是该喟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奇人,既怪又奇!

倏然,青楼内一顿骚乱,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乱了大厅内所有寻欢作乐的客人们。

丝竹停歇,宾客花容失色。

但见一匹白色大马直接冲入了青楼内部,一声悲鸣停驻在了大堂正中间。

“草!怎么回事?”

“这小子是谁?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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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纵马硬闯拂柳阁?”

“吓老子一跳,老子还以为是我家婆娘寻来呢?”

......

一班子狎/玩娼妓的嫖客定神后叫骂着,抒发着各自的怫悒心情。

带金子、带表记来青楼的人常见的多了,今天真是稀奇,居然遇见一位带着“白马”闯妓院的男子。

“你是何人?居然敢纵马闯我拂柳阁?”

一道声音自楼梯处传来,虽然未见其人可这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当真沁人心脾、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所有人目光被声音吸引,自然而然的投向了正对着楼梯处。但见一妙龄女子款款行步,步履轻盈、仪态大方。肤色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而显得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

若说不见得此女之前,人若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写仙女的,所有人都会赞同。可谁曾想到今日却见了一位落在凡尘的仙子。

就连自认为斩断情欲的白马怪人也看的出神了!

“我来找冷江寒!”白马怪人收起明目,从失态中走出。

“找侯爷?”女子红唇轻点,小声念叨了一句。随后问道:“可是来寻求资助的吗?”

白马怪人说道:“不是!”

原来,冷江寒在东南西北四京开了四所青楼,东京开封府叫做“拂柳阁”、西京河南府叫做“拂春阁”、北/京大名府叫做“拂稥阁”、南京应天府叫做“拂鸢阁”。除了正常的营运之外,这些烟花场地为冷江寒带来不少的江湖信息。四所青楼中都留着一台案几,应对江湖中落拓至此的兄弟姐妹,提供食宿,还有金银资助,且不求任何回报。

所以,冷轻侯的名气在江湖中水涨船高,成为武林公认的一代豪侠。

“那公子怕是来错了地方,这里没有叫冷江寒的,冷柔儿倒是有一个。”

绝色女子直接封住了他下问的话头,目标引到了红尘女子身上。

冷江寒,这个名字不出彩,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个人不出名吗?相反,很出名!出名到妇孺皆知的地步。

当然,出名的不是“冷江寒”这个名字,而是“冷轻侯”这个雅号。

“小子,你倒真是个怪人,来妓院不找女人,却是来找男人的。”一位坦胸露乳的壮汉耻笑道。

一位尖嘴猴腮的小人道:“不过也得感谢这位兄台,因为他的鲁莽今天倒是见到了拂柳姑娘。”

“是啊!拂柳姑娘之容貌当真世间少有啊!”

底下人质问后,道出了许多感谢的话语。

原来这位绝色女子便是他们口中的“拂柳”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平常很少见。

那不成这不该惊扰凡尘的女子也是这青楼中的.....?

白马怪人不由得多想,他今天也不知怎么地了,脑子中净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知道这些事情前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考虑过。

为了什么?

只因为看见了一位绝代风华的俏佳丽吗?

“他在这里!”

拂柳美目反转,心中吃惊,难不成这小子会透视不成?

冷轻侯回来了,这件事情她知道,因为刚才去顶楼雅芳确认的就是她。

她不能暴露,也不会暴露,那位多情浪子在外面乱惹麻烦,万一是深恶的仇敌呢?

“公子若是来我拂柳阁玩乐的,拂柳非常欢迎,也很荣幸。若是找些不相关的人,怕是来错了地方。”

“找人应该去官府衙门,不是来我这清吟小班。”

白马怪人从袖口处滑落一张金色的小卡,在烛光的辉映下金光灿灿,众人还没看清是什么物事,只见他双手一弹,金色的光芒就像一道坠落的流星飞向拂柳身边的楼梯扶手上。

“噔”的一声清脆,金色卡片牢牢的镶嵌在了红木楼梯的扶手上,入木三分,而落下的位置恰巧就在拂柳的右手边。

这样的把控力,这样的暗劲,着实惊讶在座的众人。

此人年纪不大,其貌不扬,这一手暗器的功夫居然如此高深?

拂柳更是美目扑闪,小口微张,吃惊的可以放下两三颗蜜枣。

这男子比侯爷还要小吧?怎么如此厉害?

小手颤巍巍的取下镶嵌在楼梯扶手里的金卡,入手微沉,原来只是一张薄薄的金色画纸,重量应该是融合了许多金粉吧。

一张卡和一张纸哪个更容易当暗器使用呢?

能将一张纸用暗器的手法打入硬实的红木里,侯爷可以吗?

拂柳怀着仓皇不定的心态打开了手中的“金帖”,只见上面潦潦草草的挥毫着几圈秀气的小字。

“逖闻冷轻侯武功冠绝天下,素有‘笑尽一杯酒,杀人无影中。’的美称,今吾当匪茹与侯爷一决胜负,判处生死。特投此金帖,万望侯爷应允。碧杖客蒿清峰拜。”

这是....?

金帖?战书!

碧杖客..碧杖客!

莫不是杀手界翘楚那个碧杖客?

怎么会是这个杀胚?

拂柳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惊然,讶异的表情贯穿整个绝美的面孔上。

侯爷能打过他吗?

拂柳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问一番,毕竟她还不能替冷江寒做决定。

“公子稍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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