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等家丁(1 / 1)
同时,他有那么深厚的内力还要感谢一名叫萧全故人。
萧全是宫里的大内侍卫,武艺高强内力深厚,是武力值三品以上的顶尖强者。当年就是凭他一己之力,躲过了无数厂卫特务的追杀,带着年幼的君昊辰逃到了东北奉阳。
逃亡的这么多年来,萧全和君昊辰早就成了相依为命的亲人,萧全不但悉心照料着君昊辰,更是将毕生武学尽数传授给后者。
虽然萧全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但身体本主却一直没有荒废修炼,年纪轻轻就跻身七品高手的行列。
“大人,您看此诗如何?”
张师爷笑着问了问旁边的胡大人,胡大人双眼一凝,微微叹了口气。
“这位小兄弟的诗意境豪放而阔大,情怀乐观而旷达,渲染烘托,融情于景,虚实结合,工整呼应,水平之高恐怕连当世大家都要自愧不如!”
顿了一会,胡大人将目光对准君昊辰,神色已恢复常态,“你姓甚名谁,在何处当差?”
“回大人,小人名叫君昊辰,是沈家的下等家丁……”
君昊辰话还没说完,沈老爷子便抢先说道,“不不不,从此刻起,你便是我沈府的上等家丁!”
沈府乃白山县数一数二的大户,豢养着一百多名家丁,但绝大部分都是下等家丁,上等家丁拢共也就十人。
上等家丁不但工钱翻倍,而且可以随意使唤下等家丁。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能找到一份稳定的谋生工作已实属不易,更上一层楼自然难上加难。
见到君昊辰一下子跟自己平起平坐,表少爷的贴心侍从杜二心里难受极了,但却也只能干瞪眼,一点辙没有。
对于突如其来的高升,君昊辰倒是没有太多想法,他之所以显露这一首,一是替身体原主人报答沈家十年前的收留之恩,在这个元宵盛会上给他们争一个面子。
二是他知道胡知县挑这个节骨眼举办盛会的目的何在,为的就是稳定军心民心,做好战前安排,自己闹这一出不过是帮他抛砖引玉。
三是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在胡大人和朱将军面前露个脸,为他接下来参加守城之战做好铺垫。
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个世界,而且还拥有了皇子的身份,那他就有责任守护百姓安宁,捍卫大宣每寸土地。
胡大人看了所有人一眼后,轻咳一声道,“现在,每家的才子都已完成作答,今年的诗仙称呼,本县提议颁给沈家的君昊辰小友,诸位意下如何?”
“胡大人,请恕愚侄不能赞成!”
最先出来反对的是陈家小爷,他手持折扇,身子躺倒在木椅上,脸色憋得一阵通红。
“若是输给王耀滨也就罢了,这君昊辰算个什么才子?一个区区不入流的卑微家丁,竟也能获得诗仙名号,传出去岂不是都以为我白山县才子后继无人了!”
陈家小爷刚说完,马上就有人七嘴八舌跟着起哄。
“说得不错,给谁也不能给一个下人啊,这不是打我等的脸面吗?”
“我看肯定是他不知道上哪抄来的,这首诗不能作数,还请胡大人三思而后定!”
“最关键是,元宵盛会向来只有我白山县的权贵子女才能参加,姓莫的根本没有参会资格,在下建议重选。”
看着场面越发热闹,胡大人却仍是不急不躁,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品尝起来,仿佛眼前一切都没发生。
这时,王耀滨忽然起身抱拳道,“各位兄台请静一静。古人云,以大度兼容,则万物兼济。我等饱读圣贤之书,应该懂得宽以待人之理。元宵盛会本就是文人墨客云集的盛会,参与者无关家世,无关身份,君兄弟技高一筹,王某甘拜下风,还请大家不要让胡大人为难才好。”
连正主都这么说了,其他才子佳人就算再如何不服也只能咬牙承认。
“如此这般,那本次盛会的诗仙名号,君昊辰小友是当之无愧了。”
张师爷差人取来一个墨绿色的盒子,“莫小友,依照惯例,获得诗仙称号者,都可以得到金笔杆及方州砚一套,你收下吧。”
金笔杆的价值不必多说,这方州砚更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物品。
方州府特产名砚,有着几百年的开采历史,每年产量不足一千块,且大部分都要进贡给朝廷,少量流传在市场上的方州砚台,每块动辄便能哄抢到几百两白银。
“真是稀罕宝物,可惜托付给了一个低等下人,简直暴殄天物。”
“谁说不是,做梦也想不到,今年诗仙的尊号竟然给沈府一个家丁给抢了去,确实滑天下之大稽!”
君昊辰却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踏大步上前,没有任何推托便抓在了手上,“如此,便感谢各位大人抬爱,感谢王少爷成全了。”
王耀滨淡淡一笑,“君兄弟是实至名归,不必过谦,国难当头,我等确实应该秉乘报国之心,不计个人之得失。”
“王少爷心胸开阔,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胡大人等的就是他这番话,“自从金人鲸吞我塞北四省以来,奉阳省已成为两国边境交界地,白山县更是其中的前沿阵地,十几年来之所以能一直将金兵挡在境外,靠的就是白山至柳河的白柳防线。”
“此番金军陈兵十万在边境,对我朝的威胁已箭在弦上。据探马来报,敌军本次主攻方向是奉阳省首府——锦州府,另有一支由三千骑兵组成的左翼部队已驻扎于白山县外三十里,进攻估计会在两日之内发起。”
“白柳防线背靠龙山山脉,是阻挡金国骑兵的最佳天堑,一旦白山失陷,白柳防线顿时土崩瓦解,锦州府也会在几日之内沦陷,如此一来奉阳省便会毫无疑问地落入敌手。”
“奉阳背后是天门关,天门关往西三百里便是京师……如此一来,白山的重要性不用我跟各位再强调了吧。这,也正是我今晚召集大家最主要的目的。”
所有人都神情各异地看着胡大人,有激昂慷慨的,有陷入深思的,但更多的是愁眉不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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