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值钱(1 / 2)
有执念才会追寻真相吗……
林十堰带着娈兀进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阴森的小镇,一整天都像会有雷雨的阴天。天黑的很快。林十堰牵着娈兀进了一个cd店。老板娘一脸麻木的站在旁边。林十堰随手拿起了上面架子的一张碟:“请问哪里有住的地方?”
“隔壁三楼有宾馆。”娈兀凑过去踮起脚看了一眼,封面乍一看很血腥,上面有一个肤白大胸衣着暴露的性感美女没怎么穿衣服。恐怖题材的?娈兀还想再看两眼,那个女生很好看。林十堰发现娈兀很认真的在看,捂住了她的眼睛,把碟放了回去才收回手。娈兀踉踉跄跄的被牵着出了门,去了三楼的宾馆,看起来像是会闹鬼的地方。林十堰拿着钥匙牵着娈兀。房间之间的过道很宽很长,一看就很有恐怖的感觉,来点蜘蛛网什么的说是在鬼屋和鬼抢地方都没有人会质疑。
“进去了房间晚上别出来,等早上再出来。”
娈兀嗯了一声,她想起了那个封面。他买没买呢?买了吧,上次不就藏起来了。要不要说“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他放在哪里了呢……他们的房间是靠左边顺数的第二间房。林十堰打开门轻轻把娈兀推进去,自己进去了就把门关上了。娈兀环顾房间里的装修,奢华大气的风格。外面看着像被废弃的,里面也还行。房间里有一台电视机,在进门的左手边。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余否已经坐在小板凳上磕着瓜子在看电视了,旁边有个小火炉。他眼也懒得抬:“你们好慢啊,我还以为今天我一个人睡这。”两张床三个人怎么睡?
娈兀也想嗑瓜子看电视。“瓜子送的,那儿,桌子旁边还有一张小板凳。”娈兀晴朗起来,端着小板凳坐在余否旁边,起劲的嗑着瓜子,她对什么剧情已经不在意了,瓜子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一对情侣走进接待室,女生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男人的年纪看起来比女生大很多。“你好,我们是上次被叫来应聘的。”女孩子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工作人员。
“赵怡宁是吗?”
“对。”
“你的身份证还没有交,工作初步面试不能过。”
女孩不甚在意的努努嘴:“那你谈吧,我出去一下。”男人从口袋里拿出女生的身份证,看着身份证上女生的脸怅然若失:“我怕她后悔。”赵怡宁站在门外,喊了一声:“你要喝水吗?”男人迅速把身份证揣进衣服兜里,回头。赵怡宁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纯净水,有些晃眼。男人快步走到赵怡宁身边:“走吧。”工作人员见缝插针的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你明天就来上班吧。”赵怡宁直视前方,说了一句:“我还想说想和你一起上班呢。”男人的脸僵硬了。他搂住赵怡宁:“没关系的。”
磕的感觉嘴唇有点肿,桌子上厚厚的瓜子壳堆着。娈兀舔了舔嘴唇,有点疼。余否突然站起身,走到桌子后面,娈兀想回头看余否在干嘛。余否在解皮带。娈兀光速回头,脖子有点发热,不一会儿听见了水声和悉悉索索的声音。尿在房间里?说不说呢……“那个……”娈兀弱弱的回头,开口。余否重新坐在小板凳上,轮到林十堰开始脱裤子。娈兀再次光速回头。煎熬了一会儿后僵硬的站起身往门口走。林十堰叫住她:“别开门。”
“我想上厕所,我要尿尿。”余否平静的拿出一个夜壶放在她面前:“用这个。”这个……他是随身带了个夜壶吗?那他刚刚就没有尿在地板上吧?房间里没有遮挡的东西,娈兀忸怩着不知道该怎么好:“那我怎么上厕所……”
“就在这儿尿,反正只有我们两个。”
虽然上次他们三个轮着尿她还站起来和个蝙蝠似的张开双手背对他们给他们挡着,反正她穿得多。可她是个女的他们两个是男的啊。娈兀偷偷去看林十堰,林十堰感应到娈兀的视线,懒懒的抬头,没有说话。可她真的想上厕所。娈兀把桌子移到墙边,留出一个空隙放夜壶,披上自己的风衣长外套,对着墙尿。她听着水声和电视声与羞耻感撞了个满怀。尿完了她说:“我今天睡桌子上吧。”上次余否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林十堰睡一张床,然后就睡到了桌子上。
“睡床上吧。”娈兀循着林十堰的声音去看,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变成了三张小床。床比单人床大一点。大概是那张大床是用两张床拼起来的。娈兀继续看电视。
男孩子转学转到的地方很不安全,他每一天都会拿十块钱交给同班的另一个男生收着。那天因为一点事情,男孩把钱要了回来,放进袜子里,被一群男生看到了。男孩开始被嫌弃,欺负。男生同桌很大声的说男生有亲戚是漫禺人。一个看起来身体不好的女生跑过来问他他是不是漫禺人,男生尴尬的说:“我是邺城人,也没有亲戚在漫禺。”那个女生走了,后来请了假。三四天都没来。女生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荡秋千,树上有个娃娃,她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男孩在心里下了决定:要改变!此时他看见地上有一个纸团,拿了工具主动扫地。女生的爸爸带她在学校旁边的餐厅吃饭,看见主动扫地上垃圾的男孩。女生爸爸满意的点头。女生咬着吸管顺着视线看了一眼男生又专心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放了学男孩回家换了套衣服去公司当秘书,前辈已经在办公室了,和别人讲流程。前辈说:“长得好看就可以了。”男孩心里想,万一招的是能力型的呢。
看着看着有点困了,坐在火炉旁边又让她热得很,关掉了转过身。余否在中间的床上睡着了,林十堰在最左边。娈兀脱了鞋踩在最右边的床上。总比上次他们三个人睡一张床余否睡中间强点。那时候只有一张大床,说是大床,但其实睡起来她得侧着身子。娈兀仔仔细细的一件一件脱。脱了两条裤子,五件衣服,最后剩下了一套红色的保暖衣裤,船袜在脱裤子的时候也脱的差不多了。娈兀奇怪的往右边看,林十堰侧对着她,一直看着,眼神极其赤裸裸。娈兀脱下保暖裤,露出里面薄薄的秋裤,她故意放慢了动作,又把自己保暖衣脱了剩一件秋衣。磨磨蹭蹭的跨到林十堰床上,意识有些涣散。
跨过去没有两秒,床头裂开了好大一条缝,和放大版孜然似的。两块方方正正席梦思拼接成的床,只剩下床尾了。娈兀叫醒余否:“小心,我去找他。”娈兀扒开了墙缝跳了出去,她腾空了,还挺高。她知道林十堰是被抓走了,回去房间想让余否小心一点待着。余否床头也有缝,人也不见了。娈兀无奈的又跳出墙外,进了空间。刚进去就看见被五颜六色的折纸折成的龙,蛇,她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只不过没有颜色,她也看不见自己是个什么。娈兀一眼就认出来林十堰是个什么了,那双眼睛她不会忘。和他一起穿过一群动物和一堆杂物,好不容易进化了,3d化了。往外走,娈兀朋友被一辆q版小车蹭到了,那个车就这样反复别了娈兀的朋友几次才开车上路,朋友被别倒了,他还温温吞吞的。娈兀气了,拿着手上的两个木瓜就往那个车离开的方向去扔。三个人一直往前走,遇到了一只鹰,还有娈兀好多朋友,他们都莫名其妙的被拉进来了。娈兀随手拦了只猫头鹰:“你知道怎么出去吗?”猫头鹰看着娈兀的一个女生朋友说:“不期待一切都是惊喜。”娈兀就眼睁睁的看着朋友被点化升级了,从c到无力(c,b,a,s,无力,sss)。她不是很懂为什么会有无力这个等级,但是看着蔫蔫的朋友娈兀又觉得这个等级很适合。娈兀期待的看着朋友:“你升级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朋友比她还懵:“啊?我不知道啊。”
她忍不住说:“升级有什么用?”
“不知道。”朋友真诚的看着她摇头。猫头鹰也已经跑了。她喊住前面的林十堰和她认识的所有人,让他们停下。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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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一个消失了,和传送似的。
娈兀站在床上看着自己光着的脚。朋友在她旁边挑衣服。格子长裙?娈兀把裙子掀到膝盖,还有一条更短一点的裙子?再掀,是裸露的腿。什么时候穿的裙子?林十堰坐在另一张床看着奇奇怪怪困惑的娈兀。娈兀脱掉最外面的棉服外套,接着脱掉长长的风衣外套,一件毛衣,里面剩了一件短袖。娈兀换上裤子,穿好风衣外套:“我回家了。”
“嗯?不是说逛街吗?”
“抱歉,今天要回家。”娈兀抛下朋友回了家,进门左边是饭桌,右边是独立的厨房。饭桌上还剩下了菜,两条鱼,整鱼,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我在就是不好,看看剩的这个菜。她拿筷子夹了一点鱼背上的肉,味道很奇怪,就像切片煮熟的杏鲍菇带鱼腥味,咬下一口有点脆,有点水分迸发出来,但是咬不断,感觉剩了一层薄薄的防卫做最后的挣扎。放下筷子,走到侧面的客厅,妈妈和弟弟在看电视。“我现在把菜热热吗?”
“鱼还没做。中午做了一条吃完了,晚上做两条。还没煮,先泡水入味。”娈兀走出客厅的门,看见了活蹦乱跳的带缺口的鱼。那一刹那娈兀清晰地感受到想说很多话但是最后在口腔里绕啊绕,憋成一口气。娈兀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任何一件事。
姐姐突然说要去旅行,问娈兀要不要一起。去。虽然她不知道去哪里。姐姐让她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她订好了今天的机票。娈兀顶着乱乱的脑子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堆有的没的和姐姐赶飞机。不知道坐的哪个舱,座位前面有一张挺大的没有靠背的沙发,四四方方的像个床垫,只是是皮质的床垫。娈兀脱了鞋躺上去,躺了一会儿有点困又有点冷,随便从小包里拽出一条粉色小毛毯就盖着躺下了,蜷着对着座位上看书的姐姐。刚睡下没多久空姐走到旁边让她系好安全带。娈兀迷迷瞪瞪的搂着自己的粉色小毛毯打算坐到位子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姐姐坐最后一排娈兀坐倒数第二排。那意思就是她刚刚睡的不是她的位子上带的床垫。她怂怂的坐到窗边,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着。下飞机打车去了一个比较田园风的地方,看见了一片小小的池塘,隐隐闪着绿色的萤光。很好看,可是她没什么感觉,她想看附近的那条河。继续往前走左边就是。河面上的东西总是会变,有时候是一棵枝繁叶茂正值壮年的树,上次是一个简陋的戏台,有几个小朋友在上面玩,捡了一些遗留的服饰。一个扛着锄头的老伯伯路过,告诉她这是个荒废的戏台。过节过年的时候会有戏子在上面唱戏,晚上挂上一些装饰的小灯,戏台亮起来,和着戏曲……戏台已经荒了。老伯伯说完走进了河里。娈兀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过好几次了。该不会坐飞机就是走个过场吧?打车才是她们用到的交通工具吗?还是飞机已经可以飞那么短的路程了吗?一个不知道是装饲料还是化肥的麻袋立在水里,着实很吸睛。算了,再来一次也行吧。继续往前走是草地,碰见了以前的朋友沈绿和,和娈兀仅仅是认识的两个女生走在一起。娈兀绷着身体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相互默契。再走就是古色古香的小巷,青石板路,瓦片屋檐。背着背篓,穿着民族服饰的阿姨打量着娈兀,眼睛亮起来:“你是游客吧?我带你去看看。”感受到危机感的娈兀后退几步摇摇头:“不了,谢谢您。”她被突然热情的阿姨吓到走进了右边的小路,路边有一个庙,小巷里的空气清新中裹着微凉,应该是下过雨。整个小镇寂寥无声,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庙给人的感觉也有点奇怪。娈兀原路返回到路口,径直走,一间没有门的房子,屋子很大,只有一层,也没有隔出来的房间。屋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放,空空的,像一个单独分离出来的堂屋。房子的门槛很高,站在门口可以一直看到很远很远。小心的跨进去,屋顶很高。穿过了好几间一模一样的房子,房子与房子间隔着一大块空地。娈兀走向左侧,贴着房子的外墙边边走。和穿越了一样,她眼前快速闪过一个庙宇,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跨过高高的门槛。她在那一个画面里感受到了宫斗和心计,走到最后一步的那一刹那又没有了。娈兀回头,只有一间房子。她离开外墙,惊恐的向着前方广阔的草地奔跑,吹起的风把凉凉的雨封进了她的肉体。
坐在床上,宿舍里一共有四张大床。四张床差不多挨在一起,只隔了一个活动的空间。身边好几个不太认识的人,峦午以及峦午的女朋友。娈兀曲起腿靠着墙放空,峦午女朋友旁边的一个女生把手机放在中间,突然开口:“3。”峦午女朋友瞬间明白自己被绿了,吵吵嚷嚷的。娈兀靠在墙上,靠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无聊,穿上鞋下了楼。宿管阿姨站在楼梯旁背对着她,正往里进。娈兀手还放在楼梯扶手上,对宿管阿姨的背影告别:“宿管老师,我今天就搬出去了。”
宿管阿姨回过头:“东西都搬完了吗?”
“还差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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