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禁忌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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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你……你怎会在这里?”

夏剑宇在悬崖上瞧见下方情势危急,也来不及细想拉着曲嫣便摸黑寻找通往那山腰处的道路。

然而整座山到处都是裂开的缝隙和崩塌的山石,这道路危险重重行走得无比艰难,这样一来便耽搁了不少功夫。不过夏剑宇的毅力确实惊人,不管前方如何危险也决不退缩。

到最后他终于赶到了这山腰处,而此时正是傀儡夏尨举剑将要落下之刻!

夏剑宇见状哪容犹豫,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便贯了过去,长剑划过一道弧线,在夏尨的剑锋堪堪落在三人头顶的那瞬间将那柄剑击偏,救下了三人。

夏剑宇剑眉倒竖怒火中烧,之前早就瞧清夏尨乃傀儡之身,自然不会留手,手握长刀,以刀代剑便使出快剑诀,刀影连绵不休,直攻夏尨全身要害,一番抢攻下,打得夏尨连连后退难以招架。

不过,夏尨毕竟是傀儡之身,即便要害被击中也无大碍,受到夏剑宇几番攻击之后竟渐渐站稳了脚步与夏剑宇拼斗起来。

夏尨虽变作了傀儡,但一身武艺并无遗忘,也以快剑诀反击,以快打快,手中剑锋掠起阵阵残影。

夏剑宇竟也不落下乘,他平素对家传武学极为痴迷;加之夏御辰对这独子的宠爱,平日悉心教导将一身武学尽数传授,所以夏剑宇一身武学也是不可小觑,而且仗着刀身厚重正面硬撼化作傀儡的夏尨。

二人刀来剑往,出招速度之快,肉眼难辨。漫天皆是刀光剑影,将二人身形淹没其中。

“嫣儿,你与宇儿不该回来,夏家即便覆灭,也有一丝血脉尚存!可如今……晚矣!”曲池摇头叹道,言语之中却是带着些许责备。

“爷爷,我……”曲嫣心中委屈,眼泪不断下滴。

“池兄莫再责备嫣儿了!宇儿的脾性我深知,见族中遭难他岂会独自逃生?我夏家的儿郎即便身前就是万丈深渊,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他不愧为我夏御辰的儿子,我心甚慰!”夏御辰紫黑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远处的血棺依旧静静悬浮在半空,棺身上的血光时明时暗交替闪烁。

“啧啧,此子资质不错,年纪轻轻便能以一己之力与血尸傀儡斗得旗鼓相当!若不是夏家的孽种,来日成就不可估量,可惜今日必死!”

随着老祖的话语传来,一道血光打在了夏尨身上,夏尨双眼爆出红色血芒,全身气焰高涨,出剑速度顿时加快三成。夏尨突然加快出剑速度,使得夏剑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之长刀及不上长剑灵巧,出刀速度更难及夏尨,顿时露出破绽,身上几处地方被夏尨的剑锋划破鲜血迸现,且眨眼间便被重重叠叠的剑影包裹,情势极为危险。

好在夏剑宇反应甚快,顷刻间将剑招由快转慢,慢剑诀随心而发,剑去剑回平淡无奇毫无花哨!慢剑诀一出,将周身剑影尽数挡下,破开了原本必死之局!

夏家流水剑诀分快剑式和慢剑式,一招快剑式必然对应着一招慢剑式,一快一慢相辅又相克。

“好一式慢剑诀!”老祖也不禁为夏剑宇这番变招而叫好!

夏剑宇虽破开了必死之局,但情势仍不容乐观!在刚刚那万分危险的刹那,身上数处被夏尨的剑锋划破,虽避开了要害之处,但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若不及时止血,耽搁的时间久了恐怕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但夏尨步步紧逼,出剑速度竟又加快了几分,漫天剑影将夏剑宇囊括其中,丝毫不给夏剑宇喘息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剑宇渐感不支,血液的持续流逝似乎在不断带走体力,手中挥动的长刀似也变得越发沉重。

反观夏尨出剑速度依旧不减,有老祖在身后操控,不断将血光注入他体内,使得夏尨越战越强,出剑越来越快,不断在夏剑宇身上添加新的伤口。

夏剑宇面临的情势越发危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其实,若是老祖亲自出手,不过一招便能收走下方众人的性命,但他却是抱着慢慢观赏的心戏谑着他们,慢慢折磨着他们,待到他的耐心消失后再将他们杀掉。

夏御辰的目光一直凝视在夏剑宇身上,他早已瞧出夏剑宇的落败只是迟早的事。

“他俩还如此年轻不能跟着我们一起死!”夏御辰瞧了瞧身边的曲嫣,转头望向曲池说道:“宇儿与嫣儿是最后一丝血脉,不能死在这里!池兄,用上那招禁忌之术吧!”

“夏兄,你是要……”曲池心中疑惑,他乃五行宗水门弟子,知道夏御辰所说的禁忌之术乃是冰爆术,受术者在中了冰爆术之后全身精元会在短时间里凝聚在一处,在精元凝聚的过程中,人体会因全身潜能的释放而状若疯狂,不惧伤痛悍不畏死地冲向敌人,当精元凝聚完毕,人体便会怦然爆开,极寒之气释放而出冰冻万物,以起灭敌阻敌之用!因这招过于伤天害理,所以被水门列为禁忌之术。

夏御辰紫黑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抓过倒插在一边的半截碧冥剑,剑锋划破手腕血管,紫黑色的血液顿时汹涌流出。

“待会,你在我身上使出那招禁忌之术,待我拖住老祖片刻,你再施展水遁之术带走宇儿与嫣儿!也不知我身上的血够不够你施展水遁之术!”夏御辰小心的将手腕流出的血液聚在曲池脚边的地上。

“也算上我!”这时,一只干枯的手臂伸了过来,手腕上的血管已经划破,将流出来的血液汇聚在那滩血水中,原来是鹤发老者,只听他说:“血不够还有我的,反正也活不成啦!只希望夏家最后一丝血脉能得以幸存!”

曲池知道他们二人心中之意,只是点点头,并未言语。

曲嫣听不懂三人在说什么,但见他们这般做法心知极为重要,也不敢出言打扰,只是紧张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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