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春缘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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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王都,春缘阁,内阁。

李守岁被春缘阁的妈妈带着到了内阁。

说实话,在王都,春缘阁的内阁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那是只有得到了花魁邓引引的许可才能由妈妈带着进去。

在王都,邓引引的名号不小,王都第一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不用说倾国倾城的容貌,多少王都大人物豪掷千金都买不来一个进内阁的机会,但邓引引似乎对钱财不感兴趣,挑选进内阁的条件也是奇奇怪怪,有时是当朝权臣,有时又只是颇有文采的穷苦书生。

说来,这春缘阁作为王都的第一烟花场所,布置的也算是雅致。

入门即是一尊紫檀凤凰雕刻,足足有四尺高,左右的墙上挂有历来文人墨客的亲笔题词题字,最突出的还是最高处悬挂的一副山间溪水图。

此图出自当今左相,左相也是山水画的大家,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一段恬静的山间溪水图。

此画被春缘阁的主人挂的最为明显,倒不是画有多好,重要的是,当朝左相的画挂在其上,彰显着这春缘阁是左相都看好的,能震慑不少宵小。

再说这邓引引所在的内阁,就更奢华了,花梨木大理石几案,设着文房四宝和杯箸酒具,地上铺设着修士制作的地龙,就算是深冬季节,赤脚走在其上都不会觉着寒冷。而在这地龙之上,名人字画,古玩,大匠打造的精美首饰堆积如山,随意摆放,件件价值连城。

房间四角放着巨大的上好的青窑花瓶,擦着满满的白菊,房梁上也悬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上好的清酒放在几案上,没饮上几口便洒在了案几上。

按照往常,妈妈带人来内阁都要事先叫人好好整理一番,但今日来的这位公子,没有任何拜贴,只是手持邓引引花魁的贴身信物交于她,这件信物妈妈也识的,是几年前邓引引最喜爱的木簪,交于了某人作为信物。

见是这件信物,所以妈妈才将公子带进了内阁。邓引引的客人,妈妈可不敢怠慢,不照顾好这颗摇钱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去。

妈妈有些小心翼翼地敲着门,之后便在门口等了许久,不时侧着头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但是,始终没有直接推来门,表现出对自家花魁的尊重。

等了许久,一道慵懒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不亏是倾国倾城的料子,这般慵懒的像小猫一样的美人让李守岁失神良久。

邓引引抬头看了眼李守岁,嘴角微微一笑,虽然唇妆画的寥寥草草,甚至还是昨夜太晚懒得卸妆之后剩下的残妆,但并不妨碍绝世的容颜,洁白玉足走到几案前,将挡在前面的珍贵字画一脚踢开,看的妈妈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佳作,竟被自家花魁像垃圾一般嫌弃。

邓引引捡起几案上洒掉的酒壶,试着倒了倒,发现没酒了,便随手将这酒壶扔在地上,对着妈妈微微一笑,说道:“妈妈,没酒了。”

妈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守岁,无奈苦笑一声,对着邓引引无奈地说道:“客人还在,莫失了礼仪。”

“无妨的,妈妈。我与引引小姐算是熟识,妈妈不用在意,去忙自己的事吧。”李守岁对着妈妈挥了挥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妈妈手中。

妈妈收了银子,捡起被邓引引扔在地上的酒壶,说道:“也好,妈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慢慢聊。”

关上内阁的门,出门时嘴上还嘟囔着:“这公子说与引引熟识,妈妈我怎么不知道呢?”

不过这话可没当着二人说,毕竟收了银子,又是自家花魁,也不能失了面子。

“李守岁,你怎么敢来我这儿。”

见到妈妈关上了门,邓引引抬头看着李守岁,随意躺在地上,开口说道。

李守岁俯身坐到几案对面,拿起几案上的酒杯,也不介意是邓引引饮过的酒杯,也不介意这是隔夜所剩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来看看故人,有什么不敢的。”

邓引引皱了皱眉,似乎埋怨自己只看了酒壶没有看酒杯里的酒。

“我这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眼睛,你前脚踏进内阁,后脚你的消息就能传遍整个王都。”邓引引将右手放在几案上,撑着脑袋,舒展眉毛微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知道也就知道了吧,不然他们还以为老师这边受了欺负没人敢站出来,世上哪有受了欺负不还手的道理。”

邓引引站起身来,走到李守岁跟前,玉手轻抚李守岁脸颊,对着李守岁抛了抛媚眼,将李守岁揽入怀中,说道:“可以嘛,也不知道是谁五年前被人赶着离开了王都。”

“姐,叫你姐行了吧,你别这样,好歹我也是气血方刚的大好男儿,别随便抛媚眼行不。”李守岁撇过头,挣开了邓引引的广阔的胸怀。

“哈哈哈哈哈。五年了,你不会还是个雏吧。”邓引引躺在地上大笑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若是叫王都倾慕邓引引的男子看到了不得掉了下巴。

李守岁难得红脸,结结巴巴的说道:“要你......要你管。”

“好了,告诉姐,来王都干啥?”邓引引整理了一下衣裳,揉了揉李守岁的脑袋。

“就是来看看你,没啥事。”李守岁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邓引引一巴掌拍在李守岁脑袋上,说道:“跟姐在这儿装啥呢,哪次你来找我没事。”

“姐,看你说的......”李守岁摸摸后脑勺,但看着邓引引拿起了几案上单酒杯,脑袋突然出现一股寒气,赶忙转过话头,说道:“还真有件事要向姐姐打听一番。”

“果然,像我这样的女人,你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想起我。”邓引引突然画风一转,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便出现在了李守岁面前,这般凄凉的样子若是被王都的男人们看见,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李守岁拼命。

李守岁倒是没被邓引引的外表欺骗,满头黑线,这女子还是这般古灵精怪,无奈的说道:“行了,姐,你这套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哼,狠心的男人,这么快就厌烦姐姐了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李守岁是真的对自己这个便宜姐姐没有办法。

“哼,跟我斗。”邓引引画风又一变,拿起几案上单貔貅雕刻把玩起来。“说吧,要打听什么事。”

“翰林阁,朱讯、朱培两兄弟。他们的事越详细越好,特别是前两年朱培被杀的案子。”李守岁正色道,开始讲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要打翰林阁的主意。”邓引引停下把玩手上的貔貅雕刻,严肃的看着李守岁,她需要判断李守岁的主要意图,才好确定情报的精细程度。

李守岁点了点头,肯定了邓引引的猜测,说道:“我需要救一个人,你给的信息决定了我该怎么救这个人。”

“那我好好整理一番手上的信息,明日送到你手上。”邓引引应下了此事。

“那我就等姐姐的消息了。”李守岁起身道别。

到了内阁门口,李守岁顿了顿身,转身向邓引引问道:“姐姐,此前我在外游历,偶然听见了那个人的一些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确,你要知道吗?”

邓引引身影一颤,险些站不稳,扶住几案才稳住了身子。

“不用了,有些人光是遇见便已是上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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