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院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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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呢!”威诺甩甩他的左胳膊,甩了半天也不见出来,疑惑地将两只手臂伸出,才看到骨笛戴在了右手腕上。

为了让海曼看得真真切切,他还凑近吹了两声,尖利的声音让席恩以为听到了老鹰的尖叫。

趁着这小家伙吹奏着,海曼将牌一扔,席恩灵活地在威诺身边捏到。。

“哈哈。”威诺吹的很快乐,但一眨眼的功夫,却见海曼的牌不见了。

他憨憨地冲着海曼笑着,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揉把揉把眼睛,快要哭出来了。

海曼一愣,他可不愿意惹哭小孩子,看着威诺即将哭的样子也不吭声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席恩不当一回事地问道,手毫不留情地拍拍威诺的小铁头。

“哦,我来看看你们睡觉了吗?”威诺立刻变了表情,扭头看了席恩一眼,又朝向海曼做了个傻呆呆的鬼脸,毫无要哭的痕迹。

海曼面色不变,也拍了拍他的铁头。

“我们用你看?”席恩斜着一只眼看他,手指还捣捣他的额头。

“看完了,我走了。”威诺眼珠子转了转,挥挥一只手朝向两个人,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海曼和席恩眼前。

席恩感叹道:“希望威诺和小科莫弗大人,对,希望这两个小大人或者是大小人不要撞到一块,要不…”

他说着说着顿住了,摸着牌的手无力地垂下,看向海曼说:“完了,我的牌又没有了,威诺偷走了,这个小偷。”

“我看到了,他是光明正大地拿。”海曼反驳道。他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最后一步是威诺藏着一只塞满牌的手,溜走了。

“你为何不说?”

“因为我是和他一个阵营的。”海曼笑了笑,他可是知道这家人都是暗暗相斗的。

“呵,没想到你居然沦落到和那个小鬼一伙了。海曼。”席恩又抽出一副新的牌,一点也不在意他丢失的旧牌了。

海曼淡淡说:“没想到你连那小家伙都斗不过。席恩。”

“这不可耻。”

“我没说可耻。”

两人继续玩牌,用一夜的时间来庆祝他们回来一夜了。

威诺则将他光明正大偷走到牌全洒在了他的卧室内,吻了每一张他喜欢的图案,他像是一个最大的牌,与这些小牌同处一大块地板上。

当然,他也是最胖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仿佛是想将扁扁的牌压的更扁。滚的眼花缭乱时他站了起来,打着哈欠将牌收集起来。

他晃动到门前,摆正了姿势,开始投掷纸牌飞镖,目标由他来定。

投掷飞镖发出的声响就像打雷,别管威诺是如何做到的,或许是他在每一张纸牌上都舔了两下,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轰轰!

“继续。”席恩继续眯着眼睛打牌,不去管像是地震的声响。

“床翻了。”海曼判断出声响的产生。

“再来。”

这全是小事。

第二天,葛瑞斯做了丰盛的一顿早饭,符合每个人的预期。

“葛瑞斯,我要告状。”黛丝吃完饭举起了手,毫无告密者的小心翼翼。

席恩和海曼和黛丝看了一眼,眼中透出看好戏的姿态,同时将视线对向正捏着小勺子低头看脚的小威诺。

“嗯?”葛瑞斯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

“勇敢威诺的房间快塌了。”

戴着黄色南瓜帽的威诺听到黛丝的话后全身一抖,帽子上的黄色小小尖角晃了晃。他没有抬起头,小尖角像是得到了主人的命令,接收信号似地左摇右晃。

“走,看看去。”黛丝拉住还未反应过来的葛瑞斯去向威诺的小卧室。

席恩和海曼接着,威诺也站了起来,他跟在最后,悄悄祈祷一会的功夫房间能恢复好。

威诺的祈祷落空了,海曼第一个感到了好笑,像是第一次知道纸牌的威力,没想到黛丝全然没有夸大事实,威诺的房间确实是要塌了。

窗户上的玻璃全碎了,床也确实塌了,所有的尺子断了两半;墙壁还烂了个大洞,都能看到楼底下汽车喷出来的烟气进来了。

“我就说嘛。”席恩看热闹不嫌事大,给了海曼一个眼神。

“我要走了。”威诺握紧拳头、晃着小帽子快速跑路了,一点都不想和大人们对峙。

“我习惯了。”葛瑞斯半天从震惊过回神,说这话的时候显得睿智极了,顿了顿,视线在屋内看了一圈。“嗯,你们也习惯了吧?”

没有人回答,三人的视线看向跑了的威诺。

然后葛瑞斯怒气冲天,一只手叉着胖腰,一只手甩了甩,说:“我要打威诺一顿!呼,打威诺!”

“不不。”黛丝的目的达到了,再进行下去就不是她所期待的了。“他还是个小孩子。”

“对,才五岁。”席恩说,摸了一把白头发,不由感叹了一番。

“六岁了。”海曼纠正。“五岁多三个月,算是六岁了。”

“不对,一百岁了!”威诺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十分活跃十分得意。

“嘿,听,他都一百岁了,太老了,打一顿他会散架的。”黛丝说。挪喻的眼神看向声音传来处。

让威诺躲过葛瑞斯揍打的戈琳,她要来打扫卫生。

自从她和莫尔先生订婚后,她来的就很少了,海曼和席恩失踪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今天她又被葛瑞斯叫来了,因为席恩和海曼回来了,快要成灰尘大本营的家要好好打扫一番了。

每个人都要行动。

戈琳是牵着威诺的小手进家门的,迎着寒风返回的他简直像个暖宝宝,恨不得让人捧抱着取暖。

葛瑞斯一见戈琳,转眼就将倒塌房间的事情忘记了,还俯下身吻吻抱向她的威诺的脸蛋。

没有一上来就干活的,聊天也是一部分。

“戈琳你来了。”第一句话是葛瑞斯说的,展示了女主人的风采气度。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这话是海曼说的。

黛丝走上前点点头。

席恩则是和戈琳抱了抱,显示出了极度的热情。

几人围坐在茶桌前,戈琳也知道海曼和席恩失踪的事情,少不了要关心一番,询问两人怎么样?

海曼和席恩没有对戈琳实话实说,为了吓坏眼前外表柔弱的女人。

“戈琳,莫尔那家伙呢,你们两人不错吧?”

这话问后席恩发现不对了,戈琳的面色不对,浮现出伤心落寞的神色,细瘦的身躯就像一条脆弱的杆子,席恩的话语则是刮起来的狂风,吹得她摇摇欲坠。

还好她撑住了,清秀的脸蛋上一闪而过坚韧,这是她承受伤痛后的珍贵馈赠,也能让她承受再沉重的伤害。

除了这些愤慨和难过的神情,还夹杂些看也看不透的讥讽,独属女人的讥讽。这抹讥讽略显刻薄和无畏,所以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不知道是她在讥讽自己还是讥讽莫尔,还是讥讽两人开始的关系。

戈琳对于这件事也不支支吾吾地掩盖,痛快地说了出来。

三个月前,发生了一场被称作“舞会**”的运动。

事件发生的原因是饥寒交迫之时,维娜女王开展了一场花销巨大的舞会。

这场事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目前未知还未调查出来,但一定是哪个组织调动了民众的反叛心理,让他们高举着闲置的农具冲向女王的宫殿。

结果是民众失败了,维娜女王虽然胜利,但也将进行到一半的舞会截止了,她也不想再引发一场更大规模的抗议。

舞会**本身没有流血,民众是被魔法的威力震慑了,来的快走的也快。

戈琳和莫尔当时正在街上,他们没有参与斗争,只是恰好在街上而已,伴侣见面称不上稀奇。

人群来了,喧闹声惊人,戈琳和莫尔被冲散了。

戈琳想象不到一个瞎子在这场混乱中会多么无助,莫尔以为发生了真正的战争,一个人连在一个人围堵着他,他像是卡在战壕里艰难游动,只能无力地向后退,直到倒地。

戈琳一直逆着人群寻找莫尔,但等她找到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尔认为他被人救了。”

慌里慌张找到他的戈琳吓呆了,她看到莫尔牵着一个皮肤黝黑的胖女人,一脸沉醉地和那个显出粗犷的女人说着话,像是坠入了一条新的爱河,身边站在他的仙女。

他的状态和戈琳那时候在后花园说话的时候一样,要是再有一朵月季花,那就能以假乱真了。

“他立即和我取消了推迟已久的婚礼,转而与救了他的女人结婚,他们确实也结婚了,就在几个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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