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长成(1 / 1)

加入书签

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时令快到惊蛰,北方的的大雪刚刚下过,覆盖在这茫茫一片,积雪还没有融化。那时的雪下的也大,每次下完之后积雪得有个四寸深。

好在天气也在渐渐回暖,人们也不用束缚在家里。尤其是天**玩的孩子们。

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也不娇情,在村里面,孩子们除了在新年那几天穿上几天新衣服,其它日子里都得换上旧衣服旧鞋。

也就可以撒欢似的在厚厚的积雪里狂奔,打雪仗,用厚雪堆堡垒,堆跑道,你追我赶我赶好不热闹,偶尔会跑着跑着跌在雪堆了,拍拍身上的雪起来继续跑。

这个时代的童年跳过了父母童年时候艰苦童年又连接着后来的小孩用手机的童年。就是无忧无虑的奔跑,各种玩耍。不需要去野草滩拾粪也没有各种补习班兴趣班。

那时候村里五六岁的同年纪的孩童也多,也能一块玩,一起打闹玩耍,那会也不知道是谁创造的,许多游戏全都是就地取材。

那个时候的农村孩子各种玩耍,无忧无虑,感觉咋也就玩不累,玩的就是忘了饭点,就算到了饭点也还是不想回家,家长就站在大门口吆喝回去吃饭,也就不情愿的回去吃饭了,中午晚上必须得到饭点回去吃饭,不回去家里可不给留饭菜,家长们也是很忙的顾不上再给热饭菜。

那个时候的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穷,那是真的穷,压岁钱也就有个几块几块还被母亲说小孩子拿上看丢了的,先给你保存着,想花再来要,好像也没几个人能再要上属于自己的那笔巨款。

而那个时候的小孩嘴最馋,也是最没钱的,那个时候都是按毛钱来花的,家长给零花钱也是一毛二毛的给,那会的零食也是五分钱,一毛一毛有很多。家长给的次数也是非常少,有个一毛二毛也是相当可以的,可以买点各种吃的了。

有实在馋的厉害的小孩就从家里偷钱买上吃的悄悄吃了,事后家长一数钱再三逼问,一招供就吃顿胖揍,家长恼的不是孩子偷钱买吃的,恼的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钱实在是不对。那个时候的小孩子也是单纯的很,家长说啥就听啥,再也不敢偷钱。

张远的童年就是这样过来了,过完年他就七岁了,也该到了上学的年纪了,村里的孩子大都是七岁八岁上学,那个时候哪有什么幼儿园,也就有个学前班。

方圆里几里地也就大队有个学校,也就是那个时代公社化运动大集体吃大锅饭留下的大队,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行政村,本文里还是称呼大队。

学校也就是学前班到二年级,要是读三年级得去县里或者公社,公社也就是乡里,那个时候的老一辈人都叫乡镇叫公社也估计是几十年来说顺口了,下面的小辈也就跟着自然而然的称呼公社。

早几十年老一辈人叫乡镇都是公社,这个公社那个公社。到现在老一辈还是这样叫,叫了几十年了,很难改口。这也是一种时代的产物。

和孩子们玩的正开心的张远被她的母亲李霞叫回了家里。

“猫猫儿(一种亲昵的爱称),走,妈妈带你去报名,过了年已经七岁了,到了念书的时候了。”

李霞说完去西间拿上了钱,张远不情愿的跟着他妈妈走了。

李霞带着张远吆喝上同村的几个女人,和村里其他母亲带着和他年纪一样大的孩子的相跟着步行去大队去报名。孩子们跟着女人们的后面在一块打闹玩耍,几个女人们走在前面在一起聊家常八卦。

他们村叫大贵梁村,大队离他们村两里地,俩个村子之间有一片草滩,一行人步行走过了草滩去往了大队塔拉圐圙(kulue)村,圐圙一般是院子里围的小围墙,这里的人们习惯在院子里夏天种点菜,冬天储备玉米杆等一些干草。防止鸡和狗以及其他家养牲畜去祸害,所以围了矮墙。这个地方的人管围起来的矮墙方言叫圐圙。

在村里面有意思的现象是,喊女人们都是喊谁家媳妇谁家老婆,只有女人们在一起互相喊闺名,张远知道村里女人们的名字也是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的,但是平时说话也是谁家老婆谁家媳妇。见了面还得喊大娘或者婶婶,但是还是在前面加了个本家男人的名字,这可能也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影响吧。

一行人走到了学校,给孩子们报了名,这个时候的书费国家已经给出了,所以孩子们的报名费花了20块钱,都是些作业本费。

报完名从学校出来,几个女人去领着孩子们去了供销社,这个时候供销社虽然已经私有化了,但是里面的东西还很齐全,村里人还是叫习惯了叫供销社,属于方圆几里地最齐全的卖场,人们买东西还是去这里。

几个女人们也慷慨了一回给孩子们各买了一大包俩块钱的辣条,孩子们欢天喜地,馋的各从各母亲手里拿着的大包辣条抽出一片过了嘴瘾,几个女人买完各自需要的东西带着孩子们回了村里,回到家张远迫不急待就拿着辣条吃,吃的嘴上糊满了油,吃了五片,李霞制止住了。“行了,看那吓哇的,硬要一干储进了,留着慢慢吃,都是你的”(这里的意思是全管现在,不顾以后)

张远用手一抹油,李霞看到后说,看那赖气的(邋遢),李霞边说边揪了点卫生纸把张远的嘴擦干,张远走到瓮跟前(一种用陶和土烧出来的大水桶),用瓢舀了半瓢冷水罐进了肚里,然后就跑出去找同村的孩子玩了,李霞喊住他说“到点回来吃饭,并接(不要)乱跑”张远回了个奥~就跑出去了。

快到三点了,李霞开始做饭了,这个地方的人们是冬闲时候吃的两顿饭,早上九点左右一顿,下午三点左右一顿,冬天初春地里没活,所以就吃俩顿饭,可能是老一辈早传下来的吧。

李霞开始做饭了,不一会张远的父亲张根亮回来了,进了家,李霞就说“看的家盒儿(家里)”营生这么多还不早点回来,张根亮陪着笑说,看捏人(别人)耍牌个啦,来锁儿下场了,我就上场打了几把。耍的耍的没影儿了,我赶快下场了,根富顶上个啦,他们还打的了,陪着笑“说赢了五块钱。”

又问道“吃啥饭呀?”李霞就擀面就回到“吃焖面呀。”(焖面是这个地方的一种吃食,和炒饼很相似)。不一会张远摇头晃脑回来了,问李霞说“妈妈,吃啥饭呀?”李霞说吃焖面呀,他很喜欢吃母亲做的焖面,高兴的赶快往灶火里架火。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