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难言之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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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看着水映月与柳五同时走了进来,一时面露难言之隐,为难的说道:“我既然来到天问阁,就是天问阁的客人,隐秘和安全不该是天问格对客户最基本的尊重吗?”

水映月看了一眼柳五,给了他一个一切看我的眼神,再继续接着对孟非说道:“依照天问阁的规矩,你有问题想问,只需要把问题写下来交给值班的掌柜,到时自然会有报价给你,而不会是像你这般直接登堂入室。

我之所以在这里见你,是因为我并没把你当做天问阁的客户,而是把你当成八宝灯笼的买家,毕竟你今天足足花了两万金买下了它,招待你喝杯茶也算是合情合理。

至于你想跟天问阁做生意,别忘了我今天说过前帐未清、后账难借的话,我现在还是这么一句话!”

孟非一听颇觉有理,是以说道:“姑娘所言甚是,是在下冒昧了。既然如此,今天就不谈生意,我们来谈谈…”

水映月一听孟非说出“今天不谈生意”这几个字,立刻起身招呼天问阁的人送客,并对孟非说道:“既然不谈生意,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公子这就请便吧。”

孟非被水映月这一惊一乍的反复言行弄得有点混乱,急忙对水映月说道:“姑娘刚刚不是说不做我的生意,所以我算不上姑娘的客户,怎么…?”

水映月伶牙俐齿的说道:“我说不做你的生意,那是天问阁不做你的生意,我让你进来这厅里,那是因为今天我个人卖给你一盏灯笼,你自然就算是我个人的客户,如果你想聊聊八宝灯笼绝对没问题,你若是想聊其他的,那就免了。”

“聊灯笼?那也行,不知姑娘想怎么个聊法?”孟非反客为主的说着。

“我想怎么聊?我不想怎么聊,灯笼卖都卖给你了,钱我也收了,哪有什么想聊的?你要是对灯笼没什么问题,那就送客了。”水映月说着说着又站起身来做势送客。

“姑娘稍安莫急,当然有得聊,有得聊。”孟非看了一眼柳五,继续说道:“姑娘可知我老板为什么愿意花那么高的价格买下那盏灯笼吗?”

“钱多吧,有钱人怎么想的,我们自然是无法知道。”水映月佯作迷糊的说着。

“钱多不多倒是另一回事,关键是我家老板非常有诚意,只要云老板愿意惠赐答案,再高的价码我们都愿意付。

当然我今天也说了,我家老板也有个一定能让云老板感兴趣的条件做为赠礼。”孟非再次说道。

“怎么大业粮行也跟天问阁一样,干起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意来了?”水映月顾左右而言他。

“不敢,天问阁是天下第一阁,大业粮行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只是大业粮行是个懂行、懂规矩的生意人,既然要请云老板开尊口,自然要让云老板觉得值当。”

“好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有个让我云娘一定有兴趣的消息,就让你说说看吧。”水映月故作勉为其难的说着。

孟非看了一眼水映月身边的柳五,为难的对水映月说道:“这位柳总管不知是否可以…?”

水映月不耐烦的说道:“爱说不说随你,别在我天问阁里指手画脚,柳五大爷是我舅姥爷,你看不惯他,那就请便吧。”

孟非见眼下这状况,是没法让柳五离开这屋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柳大总管是前辈高人,必定比我们这些小辈更懂江湖规矩,接下来我这几句话,还请柳大总管守着江湖道义。”

柳五不置可否的说道:“你说不说在你,我说不说在我,我不会逼你说任何话,你也别想拦着我做任何事。”

孟非没想到眼前这两人竟是一般的无赖,无奈自己需要的东西又得从他们身上着落,只好咬着牙吞下这口气,说道:“柳五总管是台面上的大人物,不会自个儿掉自个儿的价,我就当柳大总管答应我了,在下这就在敞开说了。

我家老板手上有着五圣教雷娘子的消息。你们或许对雷娘子没那么有兴趣,但是你们一定对乌赤金有兴趣,雷娘子与乌赤金同时消失在五圣教总坛的那场大火里,要想知道乌赤金的消息,只能从雷娘子身上去找。

这样的消息,不知云老板是否会感兴趣?”

这样的消息对云从龙来说何止是感兴趣,根本就是诱人至极,也就是因为太过诱人,水映月并不那么相信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水映月先是看了一眼柳五,她想先征询一下柳五的意见。

对柳五来说,以他在流水黑市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种投其所好的情报十之八九是骗人的钓饵。

但此刻柳五不想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因为乌赤金的消息对云从龙、对水映月、甚至对自己来说都很重要,如果这个消息有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或许对大家来说都有弥足珍贵的价值。

柳五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水映月的肩膀,说道:“空口无凭的话很容易说,能不能拿出真凭实据才是关键。这样的小道消息,这几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咱们听听就好,别太当真。”

水映月从柳五的口气感受到这是要自己以退为进,心领神会的说道:“舅老爷说的是,等有真凭实据再说吧,每天都有关于雷娘子和乌赤金的消息从五湖四海传到天问阁,我们哪能都当真呢?

尽管如此,还是感谢孟公子跟你老板的诚意,下次等你们有了真凭实据,我们再聊吧。现在如果没有其他事,那就请便,我们就不送了。”

水映月完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摆明就是对富余地与孟非的提议毫无兴趣,这让孟非感到十分被动。

“且慢!姑娘不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跟姑娘多做点解释,当然也请柳五总管帮忙掌掌眼,看看这事是否真的那么不值一哂。”

孟非看得出来柳五的意见,对眼前这位天问阁小老板十分重要,因此他也必须同时照顾到柳五的看法。

孟非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接着小心翼翼的将那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片乌漆抹黑的焦片,看不出来是熏黑的树皮还是烧焦的猪皮。

“你们猜猜这是什么?”孟非故作神秘的说着。

柳五就着油纸将那焦片拿过来看,隐隐还闻到淡淡的一股烧焦味道,只因担心它不知是否有毒,不敢拿近来嗅它,于是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像是烧焦的猪皮…。”

孟非接着又对水映月说道:“姑娘是否也瞧瞧?”

柳五没将那焦片交给水映月,而是退回去给孟非,并且说道:“这种东西我看过就够了,她一个姑娘家看这种东西做什么!你直接说这是什么吧!”

“这是从雷娘子腿上取下来的皮肤,是从百草堂那边得来的。

五圣教总坛大火后没多久,雷娘子就被送到了百草堂由百草回生亲自医治,听说全身上下七成以上被大火烧伤,这片焦皮就是当时从雷娘子腿上取下后丢弃的,让我们潜伏在百草堂的人给捡了回来。”孟非谨慎的说着。

“随便拿一块烧焦的猪皮来就说是从雷娘子腿上取得的?吹牛也不打草稿吗?”水映月不屑的说着。

“我家老板愿用他的人格保证这片焦皮的真实性!”孟非极为肯定的说着。

“人格?那也得他有才行!大业粮行那对父子的人品举世皆知,他们哪来的人格可言!

更何况这片焦皮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雷娘子的焦皮,这与乌赤金又有什么关系?”水映月试探的说着。

“首先,既然雷娘子能活着被救出来,或许乌赤金也不是毫无生路。

另外,眼下雷娘子是当天在五圣教总坛唯一的活口,只有她知道当时在五圣教总坛里发生什么事,只要能找到雷娘子,或许就能找到乌赤金的蛛丝马迹。”孟非解释着。

“这不可能!五圣教总坛那场大火,我从头到尾都守在一旁,周遭都是我流水黑市的人,还没等火灭,我就带人冲进去抢救,那样的大火,那样的爆炸,不可能里面还有人生还。”柳五笃定的说着。

“柳大总管,雷娘子被救到百草堂的事千真万确,我刚刚说了,我家老板愿意以人格保证,我也愿意以我这条命来担保。”孟非忙不迭的说着。

“五圣教总坛外有我几千个流水黑市弟兄层层包围,五圣教总坛里我亲自带人掘地三尺,就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那个雷娘子又是怎么被救出去的?”柳五不可置信的问着。

“恕我直言!他们可是五圣教,背后还有赤烟七子,多得是你们没领教过的能耐。”

孟非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别的不说,光是当天七色国王城里就还有着上百个神出鬼没的杀手四处盘踞,说不定他们趁隙便将雷娘子给救了出去也未可得。

毕竟雷娘子手上还握有决定他们生死的解药,要是雷娘子就这么死了,他们决计也好不到哪去。

对水映月来说,至少到目前为止,孟非带来的消息是这五年来最靠谱的消息,就算最后得来的是确定乌赤金的死讯,终究是给了大家一个准信,不至于整天不着边际的盼着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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