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令牌风波(1 / 1)
片刻,安成佐收敛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严肃,深邃的眸子里闪着光芒,转头问道:“对了,刺客的来历可查清了?”
“还没有,但是我在领头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一块太子的贴身令牌,将军说一切等你回来再行定夺。”韩少锋回道。
“皇上知道我遇刺的事了吗?”
“已经知道了,皇上对此事很是重视,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安成佐思虑了片刻,对韩少锋交代道:“你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告知父亲我一切安好,过两天就回去。你让其他人在此继续寻找,等我回去后再回帝都。你回去后向外便说没有找到我,让父亲把令牌交给皇上,由皇上定夺,父亲会明白的。”
“难道公子也认为此事是太子所为?”韩少锋有些不解。
“不是他,但这对我们却有益无害,一箭三雕。一方面让太子从中受到处罚,以慰藉林姑娘的在天之灵;另一方面,我们也不用在担心会违背了皇上的心意;最重要的是,这对于明泽来说便更近一步了。”安成佐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仿佛将一切都在心中算计了一番。
韩少锋奉命回了帝都,而安成佐却独自一个人去了离着此处不远的临溪,没有人知道他此去的目的,韩少锋自知公子自有算计,便也没多问。
大于帝都。
早朝后,安世辉觐见了皇上。
安世辉行色匆匆的步入大殿,皇上抬眼一看,正纳闷着一向老成持重的安世辉为何一反常态如此架势的进来。
只见安世辉不由分说地行大礼道:“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启皇见状,忙放下手中的奏章,身体前倾想要上前去扶安世辉,又忽觉不妥,只好回坐到龙榻上,连连摆手示意他不用行此大礼。
一边说道:“哎,你这是干什么?安中郎奉命查案,在路上出了这样的事,朕也很是忧心啊。你放心吧,他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朕一定查出真凶。行啦,快起来吧,起来吧。”
安世辉不起,义正言辞地说道:“派去寻的人回来报,还未曾发现佐儿的踪迹,但是却在那蒙面刺客的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臣初见这令牌时,本是不信的,所以未曾交给陛下,可是现今佐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作为父亲,便不能顾忌什么了。”
“嗯?爱卿莫不是知道了是何人而为?”启皇探询道。
安世辉随即将令牌从身上拿了出来,交给了高公公呈给了皇上,皇上手接过令牌,先是一愣,又离近了些看,双眉逐渐收拢,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越发的不好看。
片刻后,“去把太子给我叫过来。”只见皇上大声呵斥道。
高公公马上派人去传了太子。
皇上自觉亏欠安世辉,又说道:“朕会替你做主的,定会查明真相的,你快起来吧。”
安世辉起身而立,不一会,太子便来了。
还没进殿内,启明暄便有了不祥的预感,只是他未曾料到这将是他从出生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打击。
“儿臣给父皇请安。”启明暄行礼道。
“你还请安你,你还请安啊你?”皇上大声质问着他。
启明暄不明所以,他以为青州民女之事已经接近尾声,父皇不会为此事过于处罚他。
皇上随手将令牌扔给了太子,问道:“你可认得?”
太子捡起令牌,说道:“这是儿臣的令牌,前些日子丢了,怎么会在父皇这?”后知后觉的他并没有联想到什么,也没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安卿,你和他说。”
安世辉转向太子:“犬子奉命查案,归途中不幸遇到刺客,至今下落不明...”
太子打断了安世辉的话,似有些关切地问道:“可有加派人手去搜寻?”
“已经去寻了,只不过..佐儿的侍卫在和刺客打斗的过程中在其身上发现了这块令牌,不知太子作何解释?”
太子一脸震惊又满是惶恐地说道:“安将军,不是,父皇,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派人去刺杀的安成佐吧?”
启明暄慌得有些语无伦次了,继续解释道:“即使安成佐是前往青州调查儿臣一案,可儿臣怎么可能会因为此事去截杀安成佐呢,儿臣是万万不会与父皇作对的。况且,我虽与成佐交往不深,但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有的,他遇刺儿臣也忧心啊。”
对于太子说的话,皇上的心里多半是相信的,因为他太了解他了,他是恃宠而骄,偏好美色,虽然中庸,但他不会私下与自己作对。易于掌控也是皇上心里明知道他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却依旧让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待了近三十年的原因。
可如今并不是分辨的时候,安世辉手掌兵权近20年,军中声望极高,还是应该安抚为上。
皇上只好装作更加生气地质问道:“怎么总是你,啊,政务不勤,却总在这种事情上牵扯不清,你最好祈祷安中郎能够平安回来,否则朕..朕就罢免了你这太子之位。”
“安卿放心,朕一定会将此事查清,一会我就..不,现在,传朕旨意,命尚齐带领朕的羽林军去寻,一定要把人平安带回来,至于太子,行事不端,先行禁足于东宫,等安成佐回来后一并处置。”
安世辉见皇上如此承诺,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再说下去,更像是要逼迫皇上处置太子似的,这可不是明智之举,思虑过后,安世辉双手行礼道:“但凭皇上做主。”
“那行,就这样吧,朕也乏了,安卿就先回去吧。”转头看向太子:“你也回去领罚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殿。
皇上见安世辉出了门,突然起身向大殿门口处走去,向外望了望,确认安世辉已经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嗯,这安世辉为官几十年,向来持重,这回是碰到了逆鳞了。也是,朕有五个儿子,都个个视若珍宝,更何况他就这么一个独子,自是关切的紧,为人父的心情自是可以理解的,唉,这可苦了朕了啊,高深,你说这事该怎么办?”皇上一脸愁苦的问道。
“陛下,如陛下所言,安中郎自会吉人自有天相的,等其平安归来,说不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高公公答道。
“嗯,但愿吧。”说着,便又回到了龙榻上继续批阅起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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