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执迷者（1 / 1）

街上早已彻底被破坏，此时，不见街上有一个人，却到处是刚刚被人为破坏的设施。整个街区荒凉如墓园。

“现在基地如何了？”沈潇突然停住脚步，他回望身后的破败之景，一抹担忧的神色漫上面颊。他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紧紧闭着双眼。

江枫听到后，也停下了脚步，他思考片刻后回应：“基地在地下，整个被封闭起来，应该不会有大碍。要不……回去一趟，现在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有必要让洛云进行一次回溯……”

“恐怕不行。”沈潇苦笑道。“你知道回溯一次会对洛云的身体有多大的腐蚀吗？我的记忆只有最后一次回溯的内容，对于我来说，这是第一次遇到洛云，自然不清楚他第一次与不存在的我相遇时的模样……不过啊，我听会长说，他当年也算得雄姿英发，如今却成了如此的瘦弱……我担心，如果他再过度使用异能改变现实，可能真的会死。”

江枫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洛云无能为力的话，那还真就无力回天了。“走吧，回去看看。”江枫说着，又在心里打起别的打算。

现在，ktv里的怪物开始快速蔓延，扩散，依照这种速度，小镇的沦陷也在近日了，这些被控制的人已经出现了一些带有他人控制趋向的行为特征，这是一个机会，可以通过这条线看到最后的结果。

荒凉的街道上，充斥着无人打扫的垃圾，无数报废的车辆横亘街头，堵塞通道。

空气中流动着莫名的恐怖气息。冷风阵阵吹过，枯枝败叶和废纸垃圾，从地上席卷而起，和漫天的沙尘一起飘飞，令人视线愈发迷离，心中升起阵阵绝望和无助之意。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江枫脆弱的神经，回头望去全是破败，向前看去，远方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令人倍感惶恐不安。

以往人来人往的超市，商店，此时却空无一人，门破窗烂，玻璃碎裂成渣。锋利尖锐的棱角，仍在血色的夕阳下，闪烁着嗜血的幽光。货架倒塌，杂物胡乱堆积，地上一片狼藉。被劫掠后遗下的商品凌乱的落在黑暗的角落里。

斑驳的墙壁上，布满喷溅的紫褐色干涸血迹和血色手印，偶尔有可疑的死尸横卧在地，散发出阵阵新鲜的血腥。

“这究竟是各种力量所为？这真的是我们所能阻止的？”沈潇的眼神修建暗淡，这些绝望的场面正在不断地蚕食着他最后的心理防线。“能独善其身就已经不错了。”

“我想……不一定。”江枫看着被广告牌死死压在下面的尸体，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江枫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些家伙被称为怪物，因为它们与我们不同。而那些愚昧的镇民也曾把我们称为怪物啊，既然都是怪物，那就相互搏斗，不遗余力地用尽自己的杀招，直至一方倒下。”

沈潇看着前面的江枫，只觉得这个人的问题越来越大，甚至觉得他非常危险，令人难以放心。“怪物……多么恶心的名字，你已经被同化了吗？”

沈潇的回应正好在江枫的意料之中，按照自己设想的内容，江枫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紧接着，他又说道：“你不觉得周围的一切否分不合理吗？从我们在ktv听到的第一声混乱开始，这里的变化太快了，仅仅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你我走过的这半个市区，哪里不是废墟遍地，哪里没有怪物？这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些才是江枫真正想说的。

“但这就是事实啊！”沈潇的双眼紧紧盯着江枫，他深吸一口气，灌入鼻上的血腥混杂着烟尘，这令他几近呕吐。“问题就在于，对方做到了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那种难以名状的力量已经切实的降临。”

江枫却没有在说什么，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回去看看。”

自一开始见到街道时，这一切就令江枫起了疑心，如此快的混乱，根本不可能发生，即使对方拥有同时干扰数十人，甚至数百人的能力，但此刻却又为何归于平静？短短时间内，街区竟然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而江枫与沈潇一路上遇到的怪物其实也不超过十个，这两种现象虽然彼此融洽，却又相互矛盾。在目前这种时间段，要么这里一片废墟，街上怪物群行，要么这里空无一人，也没什么怪物，仅仅是小镇一贯的平静。

不过，这一切都基于江枫的猜测，真正能印证江枫所说话语的，只有异人保护协会了，那里是最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了。

江枫曾经听说过有关虚幻世界的事，如果虚幻的梦与现实有一个近乎完美的过度，那么人就根本不可能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幻境，倘若在加入人的真实的感触，那么仅依靠人的主观意识，很难产生怀疑，最后永远陷入其中。

在熟悉的小镇边缘，沈潇与江枫来到人工林里，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寻找，却始终不见入口的那片空地。

“怎么回事？我已经走了几年了，怎么会找不到呢？”沈潇看着熟悉的人工林，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样子，但现在再细细观之，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是你找不到，而是根本不存在！”江枫转过头，看着沈潇说道，他指了指周围，示意沈潇再好好看看。

那片空地的确不存在，江枫又接着说道：“我们两个在不经意间被人困在了幻境里，刚才的一切都是操纵者虚构的，他无法知晓我们的思维，而协会对外人保密，他肯本不可能知道，自然不会在这里有任何设置，还在执迷吗？”

“他看不到我们在幻境里的所做所为，只能通过提前安排的事物欺骗我们，所以难免会有漏洞。”

沈潇此时却反而冷静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我们要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