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晚自习上突遇停电,彦霖文良畅谈…(1 / 1)
等老板娘羊肉串端上来的时候,李艳玲和郝文良已经半瓶酒下肚。闻着烧烤的碳香味,二人早已饥肠辘辘。
“来!赶紧吃点。”李彦霖说着,拿起放在盘子里的一个羊肉串,递给郝文良。他自己又拿起一串。
“来来来,别客气!一起吃”,郝文良说着,接过李彦霖递过来的羊肉串。两人举起啤酒瓶,又干了一杯。
“哎呀,烫死了。”李彦霖着急忙慌的想要吃烤串。结果一个不留意,被烤得通红的铁签子烫了一下嘴,赶紧拿起桌上的卫生纸捂着嘴。
在刚端上桌的时,羊肉串上的血渍和油渍,被通红的铁签子烫的“滋啦-滋啦”作响。
“你小心一点,签字烫的很。”郝文良看着他。既好笑,又感觉到心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然羊肉串本身看着不烫,但刚从炭火上拿下来,里边的油渍还在沸腾,哪有不烫嘴的道理。
“烫死了,嘴上都起泡了。”李彦霖说着,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着切成丁的羊肉,从签字上蜕了下来。
“来吧,喝点啤酒,凉一凉就不疼了。”郝文良开玩笑的说道。随手举起桌上的啤酒瓶,准备再干一个。
李彦霖看着,郝文良刚刚放在桌上的一本书,好奇的拿过来瞅了瞅。原来一本《席慕容诗集》。他随手翻阅着。
“咋的,最近又喜欢上席慕容的诗了吗?”李彦霖好奇的问道。
“没有,这是我跟同桌借的。今天看到了,就说我拿回去翻一下。他也没说什么,就给我了。我刚才顺便带着呢。”
这本书是郝文良从他同桌那借来的,本想着有时间瞅一瞅,看看其中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没成想,今晚停电了,就随手带着。
“哦,原来如此。那可以啊!正好今晚停电,什么都干不了,你可以回去看看。”李彦霖想着,碰上停电的日子,就相当于放假了,可以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是啊!可是我上次买的那本书还没看完呢。最近学习忙,没顾上,只看了一小部分。还想着今晚回去继续看看。”郝文良说着。
上次两个人一起买的那本《镜花缘》,放在书架上已一个月有余,但翻过的页数仍不足1/3。封面上都落上了些许的灰尘。
“我记得你上次写的那首现代诗,不错啊!我拿给我们班的同学看了一下,这完全不是一个理科生,很有文科生的潜质,他们都夸你写的好呢。”
郝文良突然想到李彦霖上次递给她的小纸条上,写了小半页的一首现代诗。幽幽怨怨,而富有深意。
“是吗?我还说差劲的很,让你帮我看一下。”李彦霖笑着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学,只是拿来试试水,练练手。从来不可奢求有多高的评价,听到同学的盛赞,内心有几分窃喜。
这是他第一次让别人看自己写的现代诗,是一次勇敢的尝试。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收获了意外的评价。
“你不知道,你的水平在我们班上已经是写的挺好了,完全不像一个理科生写的。”郝文良称赞他说着。确实如此,他的文字水平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文科生。
“是吗?我还说我写的垃圾的很,想让你帮忙修改一下。”李彦霖本来未抱太高的期望,只是希望好朋友能帮自己提点意见。
“只是你那句‘应是山水相隔,好似你也来过。’写的真的太形象了。虽然她不曾来过,但你仍然觉得她来过。这句话隐晦文雅,将那种思念之情描写的淋漓尽致。”郝文良解析说,这也是全诗的主旨所在。
“是啊,没想到。这只是我突然心血来潮,冒出来这么一句,就写了下来,竟然会有如此的效果。”李彦霖呵呵地笑着,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说着举起啤酒瓶,要和郝文良干杯。这时,老板娘又陆陆续续将烤好的金针菇,土豆片,年糕等端了上来。
一瓶酒下肚,意犹未尽。谈笑间,他俩又向老板娘要了四瓶啤酒。所以,今天不醉不归,一定要尽兴。就着肉串,喝着啤酒,烤着暖气,二人在小小的包间里畅所欲言。
“这样拿瓶吹,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要个啤酒杯吧?”李彦霖说着。
郝文良表示同意。这样喝下去,没有一小半功夫便醉倒了。说着让老板娘拿了两个啤酒杯,其实只是比喝水用的杯子小了一点而已,实则是两个透明的玻璃茶杯。两个人碰起杯来,啤酒瓶里边的酒嗖嗖的往下走。还未曾有一个钟头,三瓶啤酒已经下肚。这时,两人带了些许的醉意。
“彦霖,我听说你在找女朋友。是吗?”郝文良在私下里听到,李彦霖和闫文莉走的挺近。趁着些许的酒意,他也不再拘束,便问出了口。
“没有啊!没有找。”李彦霖有些许的疑惑。此话怎讲?自己又在何时找过女朋友?
“我听他们说,你和十二班那个闫文莉,走的挺近的。”郝文良是他的交好朋友,带着些许的疑惑,或者也有一点的八卦,想一问究竟。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没有什么关系。”李彦霖解释着,但他心里边还是想到了这个人。想到她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抑或有几分思念?不可而知。
“哦,是这样,我说呢。他们一直在讨论着,说你经常和他走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在谈对象,随便问问。”
“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怎么可能的事?他们就是爱凑热闹。”李彦霖一边解释着,心中默默的埋怨着那些整天说三道四的人。八卦的人啊!为什么总喜欢打听别人的一些事情呢?还传的遍地都是。
“也是啊!你学习这么好,随便考个大学。像我们这样的,也就是每天混混日子而已。”郝文良借着几分酒意,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离考上大学,还有几十分的差距,那是一时半会赶不上的。
“话别这么说嘛,你们好好努力,还是有希望的。这也不是绝对的,你说是吧?”李彦霖鼓励着他,希望他能继续努力,“万一考上了呢?岂不更好?”
“话是这样说。可是明明知道,再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如何去弥补这巨大的差距,是摆在眼前的问题。”郝文良深深地惆怅着。明知不可能的结果,却还要自己蒙骗自己。
“你们以后考上大学,肯定会有一个好的前程。而我们这种渣渣,那也就是打工的命,没希望。”郝文良极力地向好友倾诉着内心的痛苦。
“那也不一定啊!不一定考上大学就有好的前程。三百六十行,行行行出状元。你们文科生也有更好的前程,我们这还不一定呢,考上才算数。”李彦霖想到自己。
这才是漫漫长路中的第一步,何况现在一切还是未知数呢。只有等到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刻,才有所谓的将来。
他也在努力劝说着郝文良,毕竟一个人的价值,也不仅仅是靠分数来衡量的。话虽如此,可又有谁能理解郝文良心中的艰难。
“哎,再看吧!反正现已经这样了,走一步是一步。未来一片迷茫。”郝文良说着,举起酒杯要和李彦霖干一杯。
碰完杯,他将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似乎生活的痛苦都沉浸在这杯酒中。而李彦霖又何尝不是?只能将这杯酸甜苦辣酒,咽到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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