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智衮州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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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吴用和花荣商量着给月先请一老师,教她读书写字。郭盛自告奋勇说,“兄长,这事儿就让我去吧,此去衮州不远,最多不过几天定能赶回来。”

吴用点头,“郭盛兄弟心思缜密,能随机应变,你去最好,这是书信和详细地扯。”

郭盛接过书信把它揣进怀里,带着一名心腹,下山直奔金沙滩水寨,早有人备好小船等在那里。过了渡口,跳上一辆豪华马车直奔衮州方向而去。一路上饥餐渴饮,两三天后便已找到了杨老夫子的住处。

事有不巧,只见杨家大门紧锁,杂草丛生,小院里花香鸟语。

郭盛正欲敲开邻居家的大门,正好街道上走过来一个扛着农具的中年人,“请问大哥,可知杨老夫子现在何处,我看他屋里好像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不知为何?”

中年人上下打量着郭盛说,“杨老夫子常年不在家,听说在城里一个大户人家教书,详细情况不太清楚。”

此时正好又走过来一年青人他便随口问道,“狗剩子,你和夫子是亲戚,可知他现在城里的地址吗?”

年青人摇了摇头,“只知道表舅在衮州城里,好像听他说一回,叫什么,噢,一个姓单的大户人家。”

郭盛一想坏了,找人不是问题,关健是人家正在教书,如何能跟我走呢?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小伙子,我这有一封信,是杨老夫子的同窗好友让我帮他转交的,你能跟我去趟城里吗?”说着从包里拿出二两纹银塞到他手上。“事成之后,我这还有。”

这位狗剩子一见着钱自然高兴,这可相当于小半年的工钱了,于是满口答应道,“行行行,太可以了,我马上就跟你去一趟。”

上了马车没用了两个时辰便已进城,找了一家干净整洁的店家住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郭盛说,“兄弟,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去找一下表舅的往处,然后就回来,晚上咱们好好的喝点。”

还未天黑,狗剩子便兴冲冲的跑回来,必竟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比较好找,“大哥,我已打听明白了,单家离咱们这不太远。从外边看上去,那人家高墙大院,十分气派。您看下一步咋走,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郭盛说,“不急,咱们只管去喝酒,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不说这几个人去喝酒吃肉。单说此时的杨老夫子也正好要回到屋里吃饭,一边走着,一边锤着老腰,脸色不是很好,嘴里不住的咳声叹气,“哎,真是气死我也,此等纨绔子弟,劣根不除,难以成器。”又晃了两下脑袋走进屋里,不一会便有人端来酒菜,老夫子一个人未用半个时辰便吃喝完毕。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点酒,便醉眼朦胧的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早上他刚刚起来,就有府里家丁跑来说,“先生,门外有一叫狗剩子的亲戚找您,他说有紧急情况要求见夫子。”

老头一听,急忙跟着家了来到门外,果然看见外甥焦急的等在那儿直转圈,看见夫子出来赶紧跑过来说道,“舅舅,我娘病重,她让我来接您,只想临终前见你最后一面。”

夫子想,姐姐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呢?“狗剩子,你娘得的什么病,要不要请个大夫一起回去?”

“不用了舅舅,我娘说她没有别的亲人,见着你说不定一高兴就好了,快走吧!”

老夫子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表姐从小就对他好,长大了也没少操心,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稍等一会儿,我去跟东家辞行,顺便取些银子来。”

狗剩子说,“不用了舅舅,我是连夜赶过来的,现成的马车,咱们马上出发,没啥事您明天就能赶回来。”

“好吧,车在哪里,咱们赶紧走!”转身对家丁说,“转告东家一声,我家中有点急事儿,明天就能回来。”

杨老夫子跟着外甥转走过一条街,早见客栈门前一辆豪华马车等在那里。狗剩子跑步上前一掀轿帘,“舅舅,您先上。”

老头进到车里落坐,却发现里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来岁的阔公子,另一个是跟班的。

从看到这辆车的时候,老头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姐姐家并不富裕,用这么豪华的马车得花多少钱呀,也许是过于着急的原故。但上车后才彻底明白,这里有事儿,“你们都是什么人,找老夫前来有何话说?”

郭盛道,“夫子莫惊,我等受人之托,来请先生,又怕见不到您,所以才出此下策,请您多多担待。”说着从怀里摸出那封短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老夫子接过余温尚存的短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的两句话,“贤兄安好,见字如面。弟发现一个百年不遇的奇才,速来山上一会,如若半点差错,去留悉听遵便。弟加亮秉笔。”

杨老又反复看了看,却是老友吴用的笔迹无疑。眉宇间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马上拉下脸来,“不好意思,老夫已与单东家有约,不能随便离去,还望公子见谅。”

夫子是文化人,最是注重信誉,虽然这个学生玩劣,教他十分头疼,可毕竟有言在先,私自走了,有些过意不去。

郭盛有些为难,他知道挟持就走,老头没有丝毫办法,可是他不想那么做。郭盛外号赛仁贵,武艺上虽然暂时比上大唐名将薛仁贵,但却是十分聪明,颇有几分谋略。他灵机一动随即说道,“先生,您的同窗好友还有一句话,不便写在书信里。临行时告诉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夫子请来,到山上我给他赔理道歉!”到时候若对学生有半点不满意,仍由晚辈原路送回。您看我们可以启程了吗?”

老夫子是个明白人,年青人软硬兼施,说得虽然好听,如果自己一在坚持不去,其结果还是一样的。还不如借坡下驴,顺便去走一趟也好。随后打了个咳声,“吴用此举,是陷我于不义也!”

一摆手,不再言语,郭盛心中明白,此事成了!他挑开轿帘,看见狗剩子还等在车外,随手又摸出几两银子,“兄弟,这几两银子给你,再找辆车回去吧,别让家里惦记着。”

然后对车夫大声说道,“起程”!那膘肥体壮的枣红马,早已闲得发慌,稀溜溜一声长鸣,飞驰而去,把狗剩子的笑脸淹没在尘埃里。

一路无话,两天以后便已到了梁山泊前,三人跳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船,还未到金沙滩,就远远的看见一大群人正在列队迎接。

老夫子在郭盛二人的搀扶下走上码头,吴用花荣急步上前,“贤兄别来无恙呼!”老夫子昂首阔步,视而不见,嘴里”哼”了一声!

吴用何等聪明,他看了看郭盛那诡异的笑脸,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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