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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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颐月等不到了

“你怎么来了?外边风大,你若有事派人通知一声就好。”周颐煦见是即墨宋,便起身去将窗子关上。

“你刚刚说什么?”周颐煦确认将门窗关好后,才坐下来。

“殿下…”即墨宋轻轻摇摇头,像是有些无奈,“我的身子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往常还好说,但近几日天变得快,还是多注意为好。”天家有十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周颐煦排第五。

“殿下真的认为木凌的死与她有关?”那人肤色冷白,眉目却如墨画,形成极烈的反差。

“姚华楼那里发现了颐月的香囊,而且也有人看见,证实了颐月那日确实去过,并曾与木凌同处一间,具体发生什么不清楚。不过后来木凌出了姚华楼就被人杀了,你说巧不巧?但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花魁,结果木凌死后她也跟着消失了。”

周颐煦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江颐月做的。

“孤今日去问她做了什么,她竟回了孤‘杀人’二字,说的倒是轻巧,问她那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便不理孤了,连句兄长都不肯叫了。”

说到这,周颐煦还有些气愤。

“殿下如何问的?一进去将香囊扔给她,然后质问她是不是她杀的?”

“孤只是大声了点,没别的意思,就算是她做的…孤…”周颐煦越讲自己越慌,他是不是真的凶了点。

“殿下只是关心则乱。”即墨宋能理解周颐煦,平日里的太子沉着冷静,做事狠绝果断,可每回遇到江颐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可殿下是太子,很多时候不可感情用事。”

周颐煦却皱了眉,他明白即墨宋的意思。

“除了父皇母后,孤的身边便只有你和颐月了。”

即墨宋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周颐煦。

思绪翻涌,两人突然都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即墨宋才重新开口:“殿下一直都有派人盯着镇国公府吧?”

“孤不是盯着,只是怕颐月出事。”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江颐月受不受殿下这份情。”

周颐煦早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他转头不去看即墨宋,“你近几日有些奇怪,你从前从来不会针对她的。”

“太尉府那边出了事,三殿下必然有所动作。人若真是江颐月杀的,她也该受着。若不是,那以她的性子,必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周颐煦有些气愤地回头,即墨宋什么意思他都知道,他确实不该管这件事,甚至能避就避。所以一查到木凌的死可能与江颐月有关系,他也是避开了母后。

“你是还在怪她当日说的话?孤知道她不对,可你看在孤的份上别和她计较了,自舅父舅母去世,她便转了性,和谁也不亲…”

“殿下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即墨宋笑了笑,像是自嘲一样,“世人皆知我活不过二十岁,若我句句计较,怕是等不到二十便…”

“住口!”周颐煦制止他,“孤不许你咒自己。”

即墨宋眼睑垂了下去,轻咳了几声。

“殿下需知自己是大周的太子,凡是要以国为先。不论是江颐月,还是即墨宋,都不可以成为殿下的牵绊。”

他们大周的太子殿下,本该成为一代明君。

气氛顿时又沉下来了。

周颐煦心中有家国,有百姓,可他并不想成为他父皇那样的君王。

一个只是君王的君王。

“殿下。”门外有人敲门,打破了这份沉静。

“进来。”

见到人,周颐煦将刚刚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十二,东西送到了吗?她可曾喜欢?”

林十二,便是刚刚给江颐月送东西的玄衣暗卫。

林十二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轻轻打开,将东西呈了上去。

“小姐说这是回赠殿下的。”

锦帕中间正是那颗青色玉珠,血迹已然擦净,青绿碧透,是上等玉石中打磨出来的。

周颐煦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他接过那颗玉珠,似炫耀一般在即墨宋面前晃了晃。

“你看,她心中还是有孤这个哥哥的。”

即墨宋一愣,倒是真被这颗玉珠晃了眼。

*

“小姐今日心情似乎很好?”莲祁一边给江颐月手心上药,一边观察她的神色,小心问道。

江颐月侧眸过去,莲祁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今日…心情很好吗?

江颐月的目光又落在那满盒的玉珠之上,其实内心是有些复杂。

她一直都知道周颐煦有派人盯着自己,但她摸不准这是不是宫里那位的意思。总归是被监视的,这些喜好真真假假也都是糊弄他们的。

上一世周颐煦也是这般气冲冲进来,二话不说就问木凌是不是她杀的。江颐月当时是有些生气的,便更不待见他了,往后只要是周颐煦送来的东西,连人带物统统扔出去。

最开始她对这个哥哥存留着期待的,即便日后她真的成为了别人口中‘偏执薄凉,心狠手辣’的人,也未曾想过要动周颐煦分毫。直至后来发生的事情,断送了江颐月对兄长的念想。

前世,她还没有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没有亲自为父母报仇,自己却死于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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