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同情他(1 / 1)
丰华大楼,孙若惜不由自主又来到了左远河的办公室。透过半敞的窗户,她看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充沛的阳光与绿植相映,这盈盈的绿意与倾洒的阳光带给办公室的却只是孤寂。
办公室白色的门一如既往紧锁着,散发出足够的冷意。
七天了,左远河还没回公司。
不知道他到底去办什么事,一通电话也没给她打。
再有六天就是他们的定婚宴了,现在她特别怀疑,左远河能否准时参加定婚宴。
可吉古大酒店早已预定好,昨天所有的请柬也都已发出。
假如他缺席,丰华情何以堪,父母情何以堪,她情何以堪?
她一如往常拔打左远河的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让她语音留言。
左远河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她失落不已,转身往回走,直直撞在了一个人怀里。
那人紧忙道歉,声音颤抖:“对不起,顾主管。”
孙若惜抬眼一看是钱小珍,她脸上挂着浓密的忧虑。
“没事,小珍,你急匆匆地做什么?”
钱小珍松了一口气,回她:“我母亲病了,我正找顾经理请假,去照顾她。”
“不用去请假了,我跟我哥说一声。”
钱小珍连连道谢。
孙若惜给顾惜时留好语音,同钱小珍一起来到医院。
钱小珍的母亲独自静静地躺在床上,苍老憔悴,看到她们时,黯淡的眼神流泻出一抹光亮。
没有见到小珍的父亲,孙若惜随口问了她爸一句。
钱小珍见母亲神色黯然,跟母亲打了个招呼,着急地把孙若惜拉到外面廊道里讲起了她父亲的事。
“我爸一直在我生命中缺席,有他没他也没什么区别。”钱小珍愤愤不平,下垂着的手在袖管里,悄然地紧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呀?”
“不喜欢我妈呗。”
孙若惜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隐约知道,却还是问她:“那为什么不离婚?”
“我妈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就是放不开他,总想着有一天能捂热他,她这一捂就是一辈子,他们都老了,我爸还是不愿归家,年轻时是经常跟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混在一起,现在跟一个比我妈还丑的老女人在一起,后面还麻烦你不要在我妈面前提起我爸。我妈现在这心脏病就是被我爸给气的。假如我妈当初没有那么固执,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孙若惜仿若看到几十年后悲凉的自我,夕阳的余晖中,她不过孤身翘首以待左远河归来,可希望终究一次又一次成空,夜幕降临,她不过形单影只徘徊于寂然暗黑中,深夜,或许梦里可以稍获慰藉!
走出医院,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取消定婚宴。
她打电话试着跟母亲商量,但陈碧成毅然决然拒绝。
“帖子已发出,我不管左远河是出于什么目的跟你定婚,他必须出席,假如他敢耍花招,帝都就别想呆了,至于后面你不愿跟他结婚,要分手到时候再说。”
孙若惜冒出离开左远河的想法后,只想早点从他生命中抽离,喃喃道:“那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你是丰华堂堂千金,我陈碧成的女儿,你能甩他,但他不能甩你。”
孙若惜没再说什么,她从小就不喜欢跟人争执,更何况对方是她爱戴的母亲。
回到公司,孙若惜乘电梯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热火朝天地议论洛水琴,心里烦闷。
罗珊珊却笑得嫣然,喜滋滋叫住了她:“若惜姐,恭喜你,你放心你的定婚宴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她秀眉微拧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珊珊十分笃定回她:“就算洛水琴能平安回来,也不会再有胆勾引左经理。”
“是你让她去雾起山的?”
“没错。”罗珊珊一脸得意。
孙若惜不无担忧,喃喃道:“那地方很危险。”
“若惜姐,你不用可怜她,她勾引左经理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可怜过你。”
看着罗珊珊阴骘像涂抹了毒液的眼神,孙若惜打了个寒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