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萧玦对宋媞媞的心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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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宫中女眷亦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大门,她们以衣袖掩面,遮挡住嘴角恶毒的笑意。

宋媞媞的美貌实在刺疼了她们的眼,即使刺客没有错手杀死她,也该是在她靡颜腻理的脸庞划上几道伤痕。

好让自持美貌,不可一世的衡阳县主,痛不欲生。

门被推开了。

众人嘴角的笑意狠狠一僵,为何刺客不在宋媞媞的苑内?

青橘倒落在葫芦尊的碎片中,浑身是血。

她挣扎着爬起来,声音虚弱道:“皇上,奴婢打碎了葫芦尊,惊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元嘉帝鹰眸泛起凌厉的杀意,漠然看着青橘,仿佛在注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衡阳县主何在?”

青橘低垂着头,似乎不敢见天颜,道:“回皇上的话,今日夜里皇宫飘起雨丝,县主喜雨,独身一人在苑外漫步。”

虞素素却是在心底轻蔑一笑,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想用几句虚假之言来扭转局面,也要看本郡主答不答应。

她正想说话。

柳贵妃所出的永泰公主萧锦屏呵斥道:“放肆!皇宫有刺客,父皇与本宫等人从养心殿走来弄玉苑,并未看到衡阳县主的身影。”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虞素素幽幽一笑,笑意却是达不到眼际。

宋媞媞在宫中嚣张跋扈,目无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青橘慢慢地抬起头,神色坦然,声音竟然也不见一丝慌乱:“回公主的话,奴婢句句属实,并未犯欺君之罪。”

萧锦屏在心底冷笑,宋媞媞一个外姓县主在皇宫横行霸道惯了,一个贱婢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朝着元嘉帝行了一个礼,“担忧”道:“父皇,众人亲眼所见刺杀潜入衡阳县主的闺阁,如今不见她的踪影,莫不是被刺杀掳走了?”

这话说得诛心至极,大楚国的女子名节何其重要,如若宋媞媞被刺客掳走,就算她没有被侵犯,等安然无恙找寻回来,也会留下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污点。

一众宫中女眷心思活络了,纷纷落井下石。

“衡阳县主生得如此貌美,刺客心见色起意,必定是对她欲行不轨。”

“那厮刺客穷凶恶极,衡阳县主娇软的身子怎么能够遭受得住他的暴行。”

“衡阳县主真真是凄惨至极。”

她们的语气明明是怜悯的,眼睛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青橘目露着凶光,这群天杀的小婊砸,竟然故意败坏县主的名声。

她朝着元嘉帝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语气坚定:“请皇上明鉴,县主只是走出苑外漫步,弄玉苑也并无刺客。”

萧锦屏疾言厉色:“主子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奴婢说话!”

“来人,掌嘴!”

几个太监上前,揪住青橘的头发,用力地朝着她的脸上甩去。

啪啪啪——

青橘被扇得脸庞红肿,唇边溢出鲜红的血丝。

元嘉帝声音威严:“继续搜查内苑,务必要找出刺客!”

“是,皇上。”侍卫恭敬地领下了命令,他们手持着冰冷的长矛,在内苑肆无忌惮地刺去。

内苑一片狼藉。

他们手中的长矛就快要刺向夜俢染的藏身之处。

青橘心里一片悲凉,县主,奴婢无能,千该万死!

“哀家倒要哪些阿猫阿狗在慈宁宫放肆!”身后,传来了太后凤仪十足的声音。

虞素素讥讽一笑,宋媞媞啊宋媞媞,纵使你有太后护着那又如何,尚且还在东宫的你,绝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慈宁宫。

又是如何能够洗刷清白?

她随着众人转过身,待她望见太后身边香艳夺目的女子,心口像是被猫用力地抓了一下,疼得她呼吸急促,剧烈地咳嗽起来。

此时的宋媞媞本应该是在东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太后朝着金色朝服,一步步朝着众人走来,她淡淡地望了她们一眼,便有不可抗逆的威仪。

身旁的“宋媞媞”嘴角含着温软的笑意,虽然没有做声,但她的皮相是极美的,足以让一众后宫粉黛黯然失色。

众人望见笑靥甜甜的“宋媞媞”,脸色一阵青白。

竟然又让“宋媞媞”逃过一劫。

她们微微屈身,齐声道:“太后娘娘万福安康。”

太后望着人仰马翻的弄玉苑,连连冷笑。

她怒声道:“你们心心念念想逼死哀家与衡阳,哀家又如何能万福安康?”

一众宫中女眷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惶恐道:“太后娘娘息怒。”

元嘉帝鹰眸微闪,他沉着声音道:“母后,弄玉苑潜入刺客……”

话未说完,苑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刺客潜入了畅音阁,快将他捉拿!皇上重重有赏!”

他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当即噤声。

太后冷哼一声,昔日他不过是卑贱落魄的皇子,依附宋丞相府登上皇位,就妄想飞鸟尽,良弓藏,绞兔死,走狗烹。

过了十数载,皇弟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哀家又何须将他放在眼里!

她凌厉的目光扫向萧锦屏与几个出言讥讽宋媞媞的宫妃:“衡阳在苑外漫步到哀家的宫殿,却被你们编排成被刺客掳走!”

“永泰公主,徐昭仪,何婕妤,李顺嫔心思恶毒,妇德有亏,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

萧锦屏与几个宫妃脚底冒起一股寒意,妇德有亏,禁足一个月,这对于后宫女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责罚。

柳贵妃只有萧锦屏一个爱女,哪里舍得萧锦屏受苦。

她伤心落泪,她本就是生得妩媚明艳,莫名有种勾魂的意味:“皇上,永泰不过是年幼不懂事说错几句话,何须受这么重的责罚。请皇上三思。”

太后连元嘉帝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区区一个柳贵妃。

她声音威肃:“虽说先帝已然仙逝,到底哀家是掌管太后凤印,摄后宫事,想要处置何人,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皇帝,哀家所言可是有错?”

元嘉帝今日被太后屡屡落下面子,心中满腔怒火在压抑着。

身为一个天子,受制于嫡母,宋丞相府虎视眈眈,让他如鲠在喉,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他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却还是不得不屈服:“母后所言极是。”

萧锦屏与几个宫妃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们失声惊呼:“皇上/父皇……”

虞素素恨得几乎搅碎了银牙,她煞费苦心,冒着极大的风险,不惜动用父亲生前留给她的暗卫,为的就是让宋媞媞身败名裂,惹太子殿下厌弃。

宋媞媞一日不死,她的嫉恨就犹如野草在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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