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祸患留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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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布置出简易法坛,以留存的那一缕妖气为引,施展追踪术法,以纸灯引路,追本溯源。

本来村长还想让村里的人精壮跟着谢玄去除妖,谢玄以人多容易惊扰到妖孽为由,只是带着两个村里的熟悉周围环境的刘海和刘欢,追着纸灯出了村子,纸灯灯光虽有些晦暗,但是今个是个晴朗的夜晚,月明星稀,赶路完全不是问题,三人跟着引路的纸灯走了约莫数里地。

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一间茅屋,屋里灯火亮着,谢玄想起刘一斗之前遇到过的情形,收了追踪法术,以免打草惊蛇。

将瞳术施展开来,印入眼中的哪还有什么茅屋,分明是一处废弃的乱坟堆,棺木白骨洒落一地,灯火也不是什么灯火,是一地鬼火,那茅屋大门则是一墓碑,屋子是一座大坟堆。

“两位兄弟,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有不对劲就将我之前给你们的东西扔出去。”

谢玄见找到了妖孽的老巢,便让两人在这边等着,布下一个简易符阵,便自己一人往茅屋走去。

走到茅屋前,谢玄稳了稳心神,伸出手去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屋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男人声响起,

“是谁门外,咳咳,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我是隔壁镇子的,着急回家所以赶夜路,不想身上带的水喝完了,现在口渴难耐,恰好见到此处有人家居住,所以冒昧过来讨口水喝,还请老人家行行好,我喝完水马上就走。”

屋里沉默许久,谢玄见屋里的妖孽不愿开门,有些心急,强闯进屋自是不敢,毕竟这是妖孽老巢,里面万一布下了什么可怕魔法,中了招可就不好了。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开门,谢玄有些着急,不由说到:“既然老人家不方便,那可否能递碗水出来,我退开一点,在下实在是渴的难受,还请老伯行行好,我愿付出一些银钱作为报答,望老伯帮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这时,屋里才再次响起苍老的声音,“这附近最近的水源也在二里地外,也罢,小哥渴的难受,老头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这就打开门,请小哥进来喝口水歇歇脚。”

拨动门栓的声音响起,老人打开了门,一个苍老的人形显露出来,“小哥,请进,进来喝口水,休息一下。”

老人看着谢玄神情有些戒备,谢玄见门被打开,显露出妖孽的身形,也不露声色,向前躬身行礼,“多谢老伯。”

老人见躬身谢玄行礼,迈步走出门来,想要扶起行礼的谢玄,“小后生,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

不曾想,谢玄等的就是它走出茅屋这一刻,手上暗藏的定身符趁机拍向老人,老人不曾防备,直接吃了记定身符,顿时身形被定住。

谢玄一个用力,趁机将老人拉出茅屋,用力将其摔落在地,运转的五雷法向老人拍去,老人身上顿时雷光闪烁,被打的现了原形,就见一只毛发纯白的黄鼠狼正瘫倒在地。

此时谢玄眼前一个恍惚,景色变换,原本的茅屋变回了坟堆墓碑,周围的情景也是变成了原本的乱坟堆样子,而那黄鼠狼瘫倒在一堆碎骨之上。

谢玄得势不饶人,抖动衣袖,来自九叔的百年桃木剑滑落手上,持剑向地上的黄鼠狼心口刺去,值此生死之际,此妖竟然暂时压制住了五雷法,闪过身形,避开了要害,桃木剑只是伤了它的左前肢。

黄鼠狼避过要害,跳到一边,双眼喷火,愤恨的看着谢玄,口吐人言,“小子你等着,今日之仇,他日必定加倍奉还。”放完狠话,黄鼠狼转身就似要跑。

谢玄哪敢让它逃了,从口袋里攥出几枚长钉向黄鼠狼射去,未曾想这黄鼠狼虚晃一枪,避开了射来的长钉,转身向谢玄扑来,爪子直取谢玄双眼,谢玄急忙往一旁避开,岂料正中这黄鼠狼的算计,它就等着谢玄避开,要冲进自己的老巢,到时任谢玄如何厉害,也难以伤它,心中还盘算着等回巢养好伤势,必定叫谢玄付出代价。

黄鼠狼刚碰到石碑,就被一阵灵光弹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脸惊疑的看着石碑,却是谢玄防着它逃回老巢,暗暗在石碑前布下符咒。

谢玄抓住机会,手中桃木剑再出,刺了过去,正中腹部,顿时黄鼠狼惨叫一声,鲜血流出,谢玄另一只手雷光闪现,就要拍向它脑袋,值此危机时刻,黄鼠狼四肢发力蹬在谢玄身上,借力抽出木剑,往后逃开去了,谢玄也被这股力蹬退开来,也是谢玄谨慎,来之前用了金光护体符,饶是如此也被黄鼠狼这一蹬,蹬的胸口气闷。

黄鼠狼强忍伤势,头也不回,直接往后逃跑,谢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闷之感,持剑追了上去。

黄鼠狼终究是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不消多远,被谢玄追了上来,就要挥剑斩杀了它。

不曾想,这黄鼠狼从尾部喷出一股黄雾,谢玄躲闪不及,被黄雾罩住,一股刺鼻的恶臭传入谢玄鼻窍,顿时就是一阵头昏眼花,谢玄赶忙憋住,封了口鼻,忍住袭来的晕眩感,急忙跑出黄雾范围十数米,这才半跪在地,想要缓过神来。

而那黄鼠狼也受了一剑,伤势愈加严重,趁着谢玄头昏眼花无力追赶,奋力逃开。

等谢玄缓过劲来,那黄皮子已不见了踪影,谢玄环顾四周,叹了口气,便回去找刘欢、刘海两人。

见到有人过来,两人满是戒备的神情,等的近了,看清是谢玄,两人才放松下来。

“谢兄弟,怎么样了,找到那妖孽没有?”刘海急忙出声问道。

谢玄有些尴尬,抖了抖衣服,身上的臭味还是难以散去,“找是找到了,也把那畜生打的重伤了,不过最后被那畜生暗算,给它跑了。”

“啊,这怎么是好!”刘海发出惊呼,“等等,谢兄弟,你是说那妖孽是只黄皮子?”

“对,是一只通体白毛的黄皮子。”

“那就巧了,谢兄弟,你看是不是这只。”刘欢指着一边地上,一只通体白毛的黄鼠狼倒在不远的地上。

谢玄一听有些愣了,走过去一仔细查看,这只黄皮子,左前肢腹部以及背部有伤,正是伤在自己桃木剑的那只。

“正是那妖孽,两位这是怎么回事?”

刘欢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这黄皮子慌不择路,逃到这个方向,没想遇到两人,两人见有东西窜过来,一时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将谢玄给两人的符纸扔了出去,那黄皮子本就伤的颇重,被诛邪符打中,惨叫一声,立时殒命。

谢玄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巧合,见事情已经解决,也是颇为高兴,刘欢提起黄皮子,三人往村子方向回走。

三人离开不久,之前幻化出茅屋的坟堆一道光华破碎,一只黄色的黄皮子撞破了谢玄布下的符咒,从坟堆跳出来,神形虚弱不堪,嗅了嗅周围的气息,眼神充满恨意,看着谢玄三人离开的方向许久,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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