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棠界(1 / 1)
金舞鹿摇头道:“即便是五尊,他们当中任何一人想要通过界镜,都必须运力至尽,短时之内都恢复不了,也不可能在天家眼皮子底下闹出那么大动静。”
第五渊秋说道:“这我当然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夫认为陈公子还有一些隐瞒。”
金舞鹿道:“我同意师叔的说法,陈公子突遭变故,置身异界之中,必定有很多困惑和疑虑,不能完全对人吐露心迹也情有可原。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快送他回到平等世,就像他自己说的,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至于那个神秘女孩,就是我们棠界内部的事情了,与他无关。”
“不巧的是,掌门师兄刚刚闭关,这三个月之间还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之数。”
“师叔是担心会旁生枝节?”
“是啊,老夫一直在说有些事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你别忘了,这位陈公子身上的甲骨鹤血是从哪儿来的。”
金舞鹿思忖了一番,说道:“也许真如师妹猜测,在他们平等世本来就有这样的人。”
第五渊秋走到窗边,他伸出一只手去感受此刻冬日里短暂的阳光,将手掌慢慢地反复翻转,口中喃喃地说道:“阳光能照得到手背就照不到手心,照得到了手心就照不到手背,平等世的就是平等世的,棠界的就是棠界的,几千年来一直是如此,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改变了呢......”
金舞鹿望着师叔反复的手掌,忽然从他的话中领会到了其中含义,眼神从困惑渐渐变得惊恐起来。
话说陈迷那边,他跟着令狐雯来到第五渊秋为他准备出来的客房,一进门,便被室内的摆设惊讶住了。三十平大开间,桌椅床柜都是实木的这自是不用说,他用手一摸,全红木打造啊,床边点了熏香,窗外栽着梅花,案头文房四宝齐全,柜中存满古籍,陈迷回头问道:“这房间多少钱一晚?”
令狐雯不屑地说道:“我们这里的客房都是为访山寻道的贵客准备的,算你运气好,如今是冬季,大雪封山,没什么人来访,所以房间都空着随便安排,若是其他季节,以你的身份哪有这么好的待遇。”
陈迷听了这话就有点不爽了:“唉我说,我怎么就不算是贵客了,你以前见过的人哪个是从平等世来的,要是在我们那个世界,我就是外星人一样的存在,要是有个外星人访问地球,别说是酒店随便挑,就算想住皇宫也得给他安排上。”
“哼,皇宫吗?我们棠界也有,你可以去问问天家的人,看他们让不让你住。”
“你信不信,他们还真会让我住......”
陈迷刚说了一半,想想又不对,要是地球上真的发现了外星人,那只会被抓去研究所,同理,若是被天家的人发现了他的存在,大概率也是会被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的。想到这里,陈迷便不敢多嘴了。不过既然要在棠界待上三个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环境也是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小狐狸,跟你商量件事呗。”
令狐雯凤眼一瞪:“你叫我什么?”
“令——狐——姑娘!”
“哼,什么事?”
“你能给我讲讲你们棠界的事吗?”
“你想听什么?”
“比如地理啊,历史啊,文化啊等等之类的,当然,看你年纪那么小,有可能知道的不多,你要是说不了我就找别人问问。”
令狐雯轻笑一声,将手中宝剑往桌上一扔:“哼,掌门师傅平日里不但传授我们武功,也让我们读书,他老人家年轻时曾云游四海,阅历深厚,我身为他老人家的得意门生,又岂会重武轻文?”说着从一柜书籍中找出一卷舆图,摊在书案上。
陈迷凑上去一看,这地图标注的疆域轮廓跟自己那个世界的中国地图差不太多,也是个大公鸡的形状,准确点说,跟中国古时候某个朝代的地图更接近,包括他认识的一些周边小国的大概位置,就连贯穿中国全境的长江黄河都有,而这两条河流的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棠”字。
令狐雯指着地图上的几块区域一一介绍道:“正中间最大的这块地方,就是我们大棠的疆域,嘿嘿,你看像不像一只大公鸡?北方这一片是大草原,那里有个小国叫做骄云卓洛,是个游牧民族,有数不尽的牛羊和骏马。西方是沙漠,那里是一个叫做伊兰渺月的部族,听说那里的人热情好客,不论男女老幼个个能歌善舞。在我们大棠的南方也有个小国,叫做南雅国,那里有很多的高山和森林,南雅国人大多都是在山林中捕猎为生。”
陈迷听着这些地方的介绍,倒是和自己所了解的古代差不多,这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地图的东方,他用手指着东边海域中的一片岛屿问道:“这鸟地方也是个国家吧。”
“嘿嘿,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那是东海岐和洲,因为是个小岛,所以没地方种粮食,大多以捕鱼为生。对了,你为什么叫他鸟地方,我怎么看着像只毛毛虫?”
陈迷冷笑道:“哼,是鸟是虫不重要,反正人都不是好人。”
令狐雯惊讶地说道:“这你也知道?我也听别人说起过,说那边的人有时候经常借着捕鱼的由头,跑到我们江南一带趁火打劫。”
“那国家为什么不派兵去灭了他们?”
“唉......都是小打小闹,犯不着因为这点事就兴师动众,毕竟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哼,小打小闹时听之任之,迟早还会成为大患.....”
“他们算什么大患,北方的骄云卓洛人才是我们大棠的大患,听老人们说,在我还没出生之前,从我们大棠就和他们骄云卓洛就打一百多年的仗,直到现在他们还时不时的会统兵南下,骚扰边域的州府。”
“有一种人就像广阔草原上的鹰,会一直垂涎于地上的肥羊,还有一种人只不过是生活在地洞里的老鼠,平时偷一些粮食和谷物充饥也就罢了,可它们就是不满足,也妄图有一天能尝一下肥羊的鲜,你觉得那种人更讨厌?”
“这还用选?我最讨厌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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