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哥老会劫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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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得意地说:“我早瞧出来这小子是个狡猾的角色,不会轻易服输,不会任由我们摆布,不给他来点狠的,他也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再说了你姐受的罪,你们新四军那么多人死在他的手上,让他受点皮肉之苦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新四军不能擅杀俘虏,我早就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了。不过我也不会让这小子活的长久的。”

“姐啊,你到我们军营去找我是为了啥事?”丁四娃平静一下心情问道。

“唉,我不是去找你,而是将信带给你们营长的,彪哥决心和你们营长配合,决心建立府门山游击队,对外宣称是彪哥的船帮。想让他派出领头的,彪哥为他们提供武器弹药。可是被这混蛋发现了,害的我只能将纸条吞进肚子里去了。”表姐带着几分后怕:“还好没有将你们的营长暴露出来啊。”

啊——丁四娃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险些将自己的首长害死了。

“那这些家伙还留着吗?”表姐指着那个望着桌上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的家伙问道。

“不,杀了有违新四军的仁义,不杀这些家伙迟早是祸害。这样吧,把他们卖给那些山主(农奴主),他们可是喜欢这样的健壮的娃子呢。这也算是他们恶有恶报吧。哈哈”

原来彪哥早有主意,都替这些混蛋想好了后路。丁四娃也是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这里的农奴主对农奴是非常残忍的,动不动就是挖眼割鼻、砍断四肢的。用在副官身上,他虽然解气,也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哪。

“哈哈,好啊,这家伙还有他的狗腿子对咱们新四军战俘那可是灭绝人性,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处罚,这和将他塞进装满毒蛇老鼠的口袋没有啥子区别了。”丁四娃不住地点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四娃向来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表姐,你为啥亲自去军营呢?看整出这么大的危险,不是彪哥亲自出马,那就糟了。”

“你表姐是女中豪杰,她早就想亲眼看看你们的营长,见见这个死而复生的家伙有多厉害。我管不了,只有听之任之,随她去了。”彪哥也是气管炎,别看这是姨太太,那可比正房大太太还厉害,表姐那可是能双手使枪的,过去也是这江上的盐枭。

到了第二天凌晨,军营里驶出了三辆大卡车,上面全是衣衫褴褛的新四军战俘,其中一辆还装着好些花容惨淡的女新四军。看着这些女新四军就让人可怜,娇嫩的脸上头发凌乱地遮盖着,连一丝血色都看不到,只有惨白的神色或是面色如土,就是那些街头的乞丐都比她们强些。她们衣衫破碎,几乎遮不住年轻的胴体,有的连鞋子都没有。

为首车上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家伙叼着烟卷从驾驶舱里伸出头来,不耐烦对手下问道:“怎么回事,梁副官到这时还没有出现,难道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喝西北风吗?这里向着gd的老百姓可是不少,时间久了,都要把我们生吞了。”他不是说笑,看着一些早起的做生意、干农活的百姓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着车上的新四军,用仇视的眼光盯着他们,他就觉得心里发毛。虽然有枪在手,谁能保证这里不会有人打他黑枪呢。

“你们来的挺早的啊,飞哥,你还真是早啊,梁副官就说了你是尽忠职守,兢兢业业的好同志,将来你的前途可在他之上啊,到时我们都要仰仗着您哪。我是奉梁副官之命前来和你一起执行这项命令的。”

这小特务顺着话音望去,就看到那个脑袋被人模拟着做成人头宴的家伙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兄弟,不过他好像都不太认识。

“马六,你小子怎么才来啊,梁副官在哪儿?”叼着烟卷的家伙从驾驶室里探出头:“这可是一百多号cf啊,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接过马六递过的香烟。

人呐,都是喜欢听好听话的,那听着真是顺耳哦。听到马六这么说话,这个小特务连眼睛都笑得成了一条缝了,嘴里还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我们都要仰仗着梁副官照应哦,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啊。梁副官过奖啦。”本来还应该检查一下手续,这下全都免了,他想不起来了,只想着今后飞黄腾达该干什么了。

“他们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啊?”这小特务指着那些跟来的人问道。

“这些都是省里派出来的,副官和省府大员在道路上等候你们。他说现在天气热,就在那里准备好了凉茶,请各位品尝。”马六带着几分神秘说道。小特务立刻闭上了嘴巴,有些事情以他的资格是无权过问的。

马六说完,跳上了头一辆卡车,他站在脚踏板上朝着后面的车辆挥手示意跟上,就钻进了驾驶室。他身后的一个来的人跳上了脚踏板,就站在马六的身旁,那其余的人都跳上了后面的驾驶室。

这帮人还挺横的,居然将一些坐在驾驶室里的小特务赶出来,自己坐进去。

“马六,这帮子人怎么不懂规矩,反客为主啊。”坐在马六身边的小特务头目不满意了。马六苦笑一声:“这是上面派来的人,我们副官都要看上面的脸色,何况是我们呢?忍耐一些吧。”

小特务奇怪地指着马六身边,站在窗外的陌生汉子问道:“那他怎么不坐进来?”

马六还没搭话,那个汉子冷笑一声:“老子不乐意,老子还得给你们指路。”口气横的不得了,小特务只得闭上了嘴巴。

这些车辆随着马六,沿着铺着碎石的公路向前奔行。日头渐渐地越升越高。小特务有些奇怪了:“马六,你说梁副官在前面等我们,到底在哪儿啊,这还要走多久啊?”他心说这茶喝到嘴里都不容易啊。

“你急什么,就快到了,省里面担心路上会出现意外,因此特别做了安排。你稍稍耐心些就行了,没准到时梁副官还会奖赏你几块大洋呢。”又是站在脚踏板上的汉子回答的。小特务头目暗暗想着:这帮人真是省里来的,都这么横哪。他原本想看看他们的证件,可是是马六带来的,还这么蛮横,他也就不想自讨没趣了。

车队弯来弯去,到了一处山坳里,这个山坳里面很宽敞,四周是密不透风的树林,两侧悬崖高耸,岩石壁立,看起来就是打埋伏的好地方。周围只听到鸟鸣声,却不见半点人声。再仔细看,里面有一处茶棚,十几号人还围坐在几个茶桌旁在品茶。奇怪的是他们只是喝茶,头也不抬,更没有聊天。

谷中的气温很高,在里面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些穿着黑色西服的特务个个像狗一样张开了大嘴伸着舌头喘气,就好像在蒸笼里一样难受。

车队开到了茶棚的面前,梁副官从里面伸出头来,张望了一下,朝他们挥挥手,懒洋洋地哼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慢,现在才到?都进来喝杯茶吧。”早就饥渴难耐的特务们推开了车门,跳下车厢,钻进了茶棚。这些家伙也不用人招待,抢过面前的茶水就往嘴里倒,茶水热气腾腾的,烫的他们喉咙都起泡哦。

小特务头目灌下了两杯茶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坐在梁副官身边的大汉一身笔挺的中山装,胸前还插着钢笔,可是却连碰都不碰面前的茶水。他猛然发现梁副官瞅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躁和无奈,甚至是悲哀,还向他偷偷地摆着头。他觉得有些不妙了。

“大家都别喝茶,这茶可能不干净,”小特务头目忽然大叫一声,那些特务傻愣愣的举着茶碗,不知所措。再看梁副官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紧接着就是一阵死灰,又是一阵惨白。整个地变幻莫测,在那里玩着川剧变脸的戏法呢。

“梁副官,怎么这里只有马六和几个我们的兄弟,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啊?能不能为属下介绍一下。”他这么说着,手就往腰里摸去。那些小特务也意识到不对,可是他们手摸到了枪柄,却无力抽出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啦啦一下全部倒在地上。

“果然是特务,狡诈多疑,可惜你发现的太晚了。老大的这手蒙汗药真是百试百灵哪。弟兄们,把他们身上的武器收拾干净了,别忘了把他们的腰包也掏干净哪,这些混蛋赚的不义之财太多了,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一直不说话的大汉大笑一声,站立起来,压住梁副官的肩头冷笑着:“做么子,你还想给你的狗腿子们发信号吗?你是不是活够了,跟你交个底,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首先死的就是你小子。”梁副官沮丧万分地低下了头。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几辆车上忽然站起来几个端着cfq的大汉,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他们大叫着:“你们这些土匪还想劫囚车吗?我们早有准备了,所有人都举起手趴在地上,谁敢动就打死谁。”

这些江湖人士没有和特务打过多少交道,还不知道特务为了防备劫囚,会在一些车上安排押送的士兵,这些士兵不穿军服,而是穿着便衣,就混在囚犯当中,防不胜防。这些人是军人,受过严格训练,没有命令,他们是不会轻易下车的。下面的人哪里想到这么闷热的天气,车上除了囚犯,还有人竟然能躲着不出来。这下形势突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哈哈,你们这些走江湖的还敢和政府对抗吗?真是找死。还想打劫我们,哼,这回让你们连条裤衩都没得穿了。”为首的一个押车的匪徒用驳壳枪顶着头上的黑毡帽,狂笑着说。

前来劫车的汉子们都愣住了。仅仅是稍稍愣住了一下,他们的眼睛就变得血红了,像一群猛兽一样,拎着砍刀、斧子,向着卡车步步逼近。

这些汉子都是哥老会的门徒,就是拿着斧头和砍刀在街头码头乱砍乱杀,血溅当场,也不会皱皱眉头,怕死的干不了这行。平时恶斗时,就是被砍掉一条胳膊,砍断一条腿,他们也照样眼都不眨,哼都不哼,还是挥刀乱杀,直到自己倒在血泊中动惮不得,他们哪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准备劫车的汉子也不废话,直接将梁副官推到自己前面,用手枪顶住了他的后脑勺:“你们开枪吧,我先把这小老婆生的打死,一命换一命,看看谁划得来。”

本来还以为掌握了局面,得意洋洋的特务们猛然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亡命之徒。一些跳下车的士兵顿时被凶悍的大汉们包围起来,个个举着刀斧,就等着一声令下,将他们乱刃分尸呢。看着他们血红的眼睛,这些士兵惊恐起来。

他们这个懊悔啊,早知道就不下来了,在上面还有依托,现在怎么办?有的人步步后退,缩到车轮下面去了。一支cfq左右摇晃,就是不敢楼火。只要开枪,他就会被雨点般飞过来的刀斧剁成肉酱。

为首的士兵头目急了,随手从后面抓过来一个女新四军,揪住她的胸前衣襟,大吼着:“我知道你们是来劫囚的,你们想救他们是吗?你们救不成的,只要你们继续顽抗,我就先杀了这臭娘们!”他就站在战俘群中,随手抓住一个战俘很方便。抓住女战俘,还更便于掌控。

准备劫囚的大汉大笑着:“你随时可以开枪,我们和他们素昧平生,从来不知道他们是啥子人,我们只是想着求财。只要你们留下买路财,你们想杀想剐,随你的便,又不是老子的亲妹子,你用不着吓唬老子。”

为首的士兵头目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们不是gd游击队的吗?”

“自然不是,我们和gf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从来不拜他们的尊佛。gd也不会要我们这号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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