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1)
喉咙干渴,每次吞咽都只能感受到到一股疼痛感,似乎口中的唾沫都已被蒸发一般,舌头就像干旱地区皲裂的土地,面色发白,双眼无神,明明是三伏天,刘田却感觉浑身冰凉,四肢无力。
佝偻身形的他,瘫倒在地,暴露在炎炎夏日之下,眼前的视角逐渐变得模糊迷离,行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远远望见了便选择绕路而走,在这自顾不暇的时代,没有人想要惹祸上身,更何况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臭乞丐罢了。
刘田也没有想要求救的意愿,也许这就是他的归宿,行乞多年来,他早已对生死看淡了,吃着人们丢弃的变质食物,喝的是可见之处的水,至于是否有细菌,对人体是否有害,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有思考的价值,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他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对于生命即将解脱的喜悦,耳边是陪伴自己生活多年的老友的“嗡嗡声”,老友在其身上四处查看,那是别样的“关心”。
只听见“啪”的一生,一到身影落在他的面前,驱赶走了他身边的苍蝇,荡起的灰尘让其忍不住激烈的咳嗽起来,本就干咳的喉咙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带来强烈的撕裂感,刘田忽然感觉自己的嘴里有点甜甜的,味道反至鼻腔,刘田知道那是血的味道。
来者挡住了毒辣的阳光,为其赢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刘田奋力的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敢在这个时候靠近自己,是不是那些专门负责清理他们这些三不管人员的“清洁工”。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个初哥,因为这样他就会对自己的残躯温柔一点,若是那些熟面孔老鸟,怕是要没有全尸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头,此时的他精气神已经低到极点,恍惚间看到的是一个五六十岁般的中年人,体型微胖,头发花白,半蹲在了他的面前,身上穿的并不是自己记忆中黑色制服。
有点类似于学校里面的教导主任般,条纹状的短衫塞进了西装裤中,皮带将肚子勒的出现了明显的分层,在其蹲下的那一刻,皮带发出了痛苦的“吱呀”声。
中年人将刘田抱起,置于不远处的阴影处,让他能够舒服的靠在墙角,期间刘田一边要忍受男人身上的“男人味”,还忍受着男人颠簸的步伐,很是难受,现在终于能送一口气了,他对男人很是感激。
“这么多年了,那两个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老子在里面拼死拼活,给他们拖延了那么多的时间,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小子竟然变得这么凄惨,下次见面我得狠狠的干他们。”中年人边说边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然后又激烈的咳嗽起来。
刘田不明白来人说的话,自己孤身一人生活了17年,从来就没有关于老者的记忆,见其咳嗽的厉害,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背,帮他缓解一下,但是身体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其咳了半响才恢复过来,“格老子的,看来是不能再拖着了,得赶紧办完事找个地方休养休养了。”说完伸手在裤袋摸索了起来,掏出了一个用流光红绳串起的书籍样式小挂件,表面嵌有暗金色的神秘纹路,抓人眼球。
老者将刘田想要闪躲的头部定住,将挂件挂在了刘田的脖子上“省点力气吧瓜娃子,今天开始就是你来承担这份责任了,爷爷们都老咯,还要帮你准备点东西,以后要活出个人样来,莫要再让我们操心,龙骨凤体,两个老东西还是做了点事儿的。”
单手结印,一手置于刘田胸口,只见小书散发出迷人的光芒,所见者无不为之痴迷,但身边过往的路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对二人和现在的场景视而不见,就好像二人处于另一个时空当中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佩饰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刘田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恢复,口中也不再干渴,精神也有所恢复,不由得发出了感慨,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他不清楚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这与他十几年养成的世界观完全不符。
“嘿,牛逼吧,你好好用功,以后你也可以像老子一样厉害!”老者得意的扬了扬眉,似乎能在刘田面前露这一手,看着他那莫名惊诧的样子,他就很有成就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东西叫《天道馆章》,是进入天道馆的钥匙,也是你能够变强的关键,它的用法需要你自己去摸索了,排斥降临,时间有限,好好照顾自己,记住了,老子叫黄鼎天!”老者有些不舍的道,此刻的他很是慈祥,忍不住摸了摸刘田的脑袋,最后拍了两下后脑勺。
“走了小子,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音刚落,老者就从刘田的面前消失了,刘田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往自己的小手臂掐了一把“嘶~,真疼啊,看来不是做梦啊!”刘田喃喃道,但是却发现手感有点不对劲,本来应该是枯瘦的身体,现在却变得强壮健康起来。
刘田很是惊喜,迅速扶着墙壁站起了身子,四处打探了下,还是放弃了往日路过被驱赶的有漂亮玻璃门窗的小店,来到了小城的河流旁边,蹲下俯身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秀,头发杂乱,穿着破烂衣裳的小乞丐就这样倒映在了河面。
刘田也没想到自己原来还能长成这样,虽然比不上乞讨时在广告牌或者电视上看到的那些男明星一样帅,但也是比较耐看了,总好过自己之前那一副面容枯瘦脸色苍白快死的样子,这让刘田对自己的未来抱有了一丝的希望。
刘田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脖子上的红绳,忍不住掏出小书佩饰把玩了几把,入手冰凉,似乎能够放松人的精神,连带着这在该死的天里都不感到炎热了,这更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好东西了。
想到此处,念及老者的所作所为,他不由的双眼发酸,他没读过书,不会太多华丽的词藻,只能跪下,对着刚刚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
片刻后,响起了一阵“咕噜”声,比起理清思绪,他现在更应该解决的是困扰了他18年的难题,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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