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揭秘(1 / 1)
白弘和柳菲荷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孩子,林毅迎着两人的目光,并没有躲闪避让。
许久后白弘才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十余年一直销声匿迹。”
柳菲荷则是走上前来,仔仔细细盯着林毅看个不停。
“怪不得入眼便觉得甚是投缘,这些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孩子。”说着便双手一展向林毅抱了过来。
林毅躲闪不及,被抱了个正怀。
林毅本想挣脱,但抬头看去,见柳菲荷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了起来。嘴中嘟囔着“记得当年第一次抱你时,你还未满月,那时候你调皮的很,闹的你娘整宿整宿无法入睡。后来我和你娘轮班守着你,想不到那一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白弘则是一脸严肃,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菲荷,你带他先去密室等我,我先去接待一些事,一会我就到。”
柳菲荷点点头,拉着林毅便出了客房。在院落中弯弯绕绕行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路过之地一眼看去都近乎是一样,房间的样式,院落间的绿植,对于林毅来说这一路好似在原地转圈一般,最终在一间房前停了下来,柳菲荷推开沉重的木门,掌上灯火,向林毅摆了摆了手。
林毅会意,进门后将房门关紧,这是一间书房,房间颇大,右侧有一红色的木制八角桌,桌上放有一些晶莹剔透的玉质茶具,桌旁立着六把木椅,那背后有一副巨大的秋景图,房间左侧摆放着约莫二十几个书柜,书柜上被塞的满满的。最中间则是一张书桌,上面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光笔架上的毛笔粗略看去不下三十几根,砚台更是有近十个。
柳菲荷走向其中一个书架,将上面的瓷器花瓶端起放进离着不远的另一个书架,只听一阵异响,原本的书架好似可以活动一般,被柳菲荷轻轻推向一旁,那墙面好似活的一样,被她轻轻一推便翻转了起来。林毅跟着柳菲荷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不大的密室,有三个木架,上面摆满了竹简,最里面有一张床。柳菲荷见林毅进来后便将那面墙扶正,走到一个木架的旁有一个可活动的石板,将石板掀开,里面有一条比手指还要粗大的铁链。
柳菲荷使劲一拽,便将这石板嵌回原处,拿起一盏油灯走向床边,一把将床板掀开,床板之下竟是一道可以下行的楼梯。跟着柳菲荷缓缓向下,里面确实一片漆黑,柳菲荷密室中的油灯尽数点燃,林毅这才看清这密室,这密室就是一处炼丹房,密室中间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四周都是盛放药材的药柜,还有一个较小的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放着大小,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瓶子。
林毅不由得一惊,这是真有钱啊。单看这数不清的玉瓶就不知道要多少银两。这一柜一柜的药材丹药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菲荷在一堆玉瓶中找出了一瓶淡蓝色玉瓶,递给了林毅。
“吃吧。”
林毅瞅着这玉瓶好奇的问道:“这是?”
“合气丹,没事你就吃上一颗,就是当糖豆吃。”
林毅一阵无语,这丹药当糖豆吃,有些过分奢侈了,不过随即一想便也明白了,应该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丹药,听名字应该也就是普通疏通气血用的丹药,也不推辞便收下了。
“白夫人,有一事我想向您请教。”
“你直接问就好了,还有,不要叫白夫人,觉得有些太过生疏了。我和你娘亲如姐妹,老白和你爹更是好的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样。你若愿意便唤我一声姨娘。”柳菲荷的笑,看的林毅心里暖洋洋的,可能是从小身边没有母亲这一角色,柳菲荷的出现,让林毅感觉莫名的亲切。
“好,姨娘。我想问下关于当年我父母的事,不知道您知道多少。”林毅试探性的问道。
柳菲荷面色有些踌躇“当年你父母的事,应该魏公河知道的最清楚,因为据我所知,当年咱们的人除了魏公河以外,无人存活。”
“我只是想知道,外界传的是什么样子。”
柳菲荷思索片刻嘴中嘟囔着“从哪里说好呢?从你娘怀你的时候说起吧。”
“当年你娘刚怀你时,本来是在林家的,可你娘却发现这吃食中有异,后来就假借回娘家养胎,偷偷将你娘亲接到了桐城一处密宅中,由我照料你娘。不久后你便出生了,出生没多久,便有消息传出说你爹寻到了王图准备护图回京,当时老白就察觉其中有异,当时你爹明明可以自己偷偷将图运送回京,突然这般大张旗鼓惹人注目,应该是一行人中早早就汇入了细作,你爹如此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果然不出所料,你爹不久便传信,让我家老白去一趟,老白刚走不久你娘又收到密信,说让你娘去一趟,我当时和你娘也觉得有些不对,但奈何传密之人有张成张安两兄弟密印,你娘便也去了翼州。等到老白回来时我才知道,当年你娘确实是让人骗了。”柳菲荷越说越激动,不自觉的重重锤了一下桌板。
“当年你爹根本就没有派人来寻你娘亲,而且张成张安护送的是王图的拓印版,对方却也清楚明了,好在这两兄弟应该是销毁了此图,并未让人真正的拿到。而老白当年也送了一份图,但那图是一张假图。从这便可看出暗中这个人对你爹的行事作风很是了解,而且信息也极为准确,连真假之图都分的清楚。隔天你爹娘就遇害了,但对方得到的仍然是一张假图。所以这真图就是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或许让你爹藏起来了,或许在你身上,魏公河除了你们祖传的姓名牌以外有没有给过你别的什么东西?”
林毅却是摇了摇头。
柳菲荷双眉拧在了一起,不过随即便喜笑颜开:“哎呀,这些朝政上的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你爹娘这一脉总算有人可以传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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