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杞子不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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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死火逐渐蔓延,脚边的火苗像是地狱之手,在地狱中忍受着世间最冷酷最残忍的凌迟,那些恶人伸出手在她的脚下,像是求救,又像是要把她一同拉进地狱之中。

被锁在铁链之中的少女,憋着一口血腥的味道在喉咙中,那一双原本纤细有着完美弧线的小脚此时似乎已经看不清原本的肤色和皮肤,她像是一段枯木一样,毫无生机的任由那密密麻麻的火苗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痛苦的承受着自己那最后一丝力气,到最终,自己也还是要葬身在这儿茫茫大火之中吗?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背后是令人恐怖的羽骨,没有了羽毛,那瘦骨嶙峋的背脊像是散了架,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被人拖着走一样,脸上是不难看出的死人之气,她没有被锁链锁住,可是她也出不去了,甚至处于这惊悚的不知颜色的大火中,她突兀的大笑起来,脸上没有一点肉感,两只眼睛虽大,但是在这张脸上就毫无美感可言,在这儿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让人的心紧紧怂起。

”要怪就怪他们吧,要不是他们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竟然长着跟他们一样的脸,那你就代替他们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女人倚着身子一步一步靠近铁链上的少女,一只剩骨架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她伸去.......

努力睁开有些酸涩的双眼,进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屋顶,和那温柔的黑夜,正安抚着她有些躁动的心。

见鹿叹了一口气,吃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后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找了一个舒服的支点,就那样坐在床头,一动也不想动,没想到又做噩梦了。

她低了低有些温润的眼,喉咙变的有些干涩,脑子却出现了刚刚噩梦中的那个女人,她的身子就像是一条破碎的断布,女人的脸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瘦的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

只是她说什么长着跟他们一样的脸?说的是她的父母吗?

什么意思啊?虽说是梦,但是为什么总觉得有点真实呢?

见鹿将头靠在那瓦墙之上,透过敞着的窗子望了过去,外面是无尽的黑夜,目光还是落在家里的院子里,那棵树随着风飘摇着,看着那棵树,她皱了皱秀气的眉,树?今天是不是在哪儿看见过树啊,还有,自己当时在教室被一个什么东西带上了天吧,妈呀,她又是怎么回来的啊?

隐隐约约的在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脸,他正抱着自己,也是在天上飞,跟在教室里的那个不同,那个人对她是温柔的,实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见鹿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伸手甩开自己的被子,赤脚落在了地上,用脚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低头一看,床边并没有她的拖鞋,而是外出穿的小白鞋,这让她更加疑惑了,不禁加深了皱眉,每天没有意外的洗漱,再换上自己的拖鞋的。

尽管再怎么想,她都想不起自己这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送她回来的,索性就不再去想了,打着赤脚就踩着地上,走出门外,给自己倒杯水喝。

而就在大门外,一个男人站在一棵树下,审视着这里的一方一土,一草一木,一双锐利的眸子透过那瓦墙盯着见鹿,他手里的那把扇子被他轻轻摇动,月光下,他的长袍微微拂动,他的长发被微风挑逗着左右摇晃着,金辉般的月光洒在他的长睫上,头顶的两只耳朵一只竖起,一只无力的耷拉着,这次他雪白的长尾倒是没有调皮的附在他的肩上,而是安静的立在半空中,似乎也在观赏着这周围的美色。

金一站在一边,侧眼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不明白他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儿干嘛,还那样窥视着人家,怎么搞得像个....变态一样,当然这样的话,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可能会没命的。

看着见鹿喝了水回了房间,临什微微垂了垂眸子,随即转身毫无停顿的离开。

金一见状也跟了上去,走了没多久,面前的主子爷又停下了脚步,他又跟着停下了脚步,又是一阵默默无语,主子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你留下。”淡漠的三个字在他的嘴里发出声响,毫无征兆。

“主人,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我的珠子还在她的身体里,你不留下谁保护我的珠子。”说完这句话,脚下的雾团已经准备就毕,整个身子开始动起来,没一会儿,金一已经看不见自家主人了,漆黑的地方就他一个人,保护珠子?真要保护珠子,爷你直接拿回来不就得了吗?用的着费那么大劲吗?

寂静无人的夜,暗压压的草丛之中,传来夏日专有的蝉鸣,忽弱忽强,时而杂乱时而清晰....

第二天,见鹿和爱溪一起走进教室,在看到杞子空着的座位时,爱溪的眼色瞬间暗了暗,再环视教室一圈,里面只有埋头学习的同学,没有散发着一团黑气的世灵,便也放下心来。

“你停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座位上啊,快打上课铃了。”见鹿绕过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杞子空着的位置,知道今天杞子没来,心里倒是舒了一口气。

那几天也不知道她着了什么魔,对她不断献殷勤,明明就是看不惯她的性格,怎么一时之间就变了,而且以往被谈及到她从小没有父母,也没见杞子有一丝同情啊,甚至还说着无所谓的话,所以再怎么变,自身的性格还是不会变的......

“阿同,你出来一下。”

老师叫同学出去,倒是没什么,可怪就怪在,阿同是杞子的好朋友,而今天杞子居然没来,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杞子总是会第一个来教室,第一个离开教室,而且从来不会请假什么的。

见鹿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来,一直皱着眉,咬着笔头做着她书本上的作业,直到听见了门外也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悠悠的抬头看了过去,眼底下的黑圈显示出她的疲倦,最后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她站起来,与走进来的阿同打了个照面。

如果说杞子,是那种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那阿同就是更厉害的那一卦,就算心里瞧不起人也不会表面说出来,都是阴着来,那杞子更明显就是阿同的炮灰,两个人做朋友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很奇怪的,但是见鹿知道,他们能做朋友并不奇怪,而且很是相配。

“老师,你叫我?”

相良看着站定在自己面前的见鹿,点了点头。

“你就是见鹿?”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不用猜应该是来找杞子的,那语气尽是嫌弃和看不起,与杞子简直是如出一辙。

见鹿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脸上老肉横生,上面飘着昂贵的粉底,一双眼势力而狭长,男的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戴着一副墨镜,在这样阴雨天,肥圆的身子,大腹便便的肚子,还有满是褶子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庸俗的珠光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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