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战神---交换(2 / 2)
噗,噗….
噗……….
一口血喷在傅谶的脸上,傅谶愣在那处,焦鸿眼珠挣大。
“筱筱!”她大呼!却仍就没止住。
筱筱恍惚着从藤床上下去,傅谶忙起身扶住她,她又是一口血染污了傅谶灰银白色的长袍。她推开傅谶,踉踉跄跄的往外面跑,她跑到院里,终于觉得呼吸道新鲜的气了,终于觉得喘得上口气了。
她抬头,阳光刺了眼,微咪,她慢慢低下仰着的头,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唇。微薄凉意,那欺上她唇的人也留下一颗咸咸的泪在唇边。她下意识的伸舌一舔,她耳中空鸣,脑子中自己却在说什么竟然…真的是咸的。
可那人是...
“筱筱。”
“筱筱!”
身后,是师兄和鸿姐的叫声,院子里,萧家的人听见动静也都跑到了南院。七嘴八舌间,西厢的人自然也知道二小姐醒过来了,可大小姐,却还在闺房里躺着的。萧夫人着急,在甸妈扶着下就想来问因由,可走到廊下时,也是筱筱闻着师兄和鸿姐叫声回头时,正好,对上了萧夫人,这个生她的女人。
她一笑,好笑,心想这个女人知道她大女儿拿着一把长匕首来杀另一个女儿吗?
要知道,会为她说什么开脱之词呢?
是开脱啊,原来现在,自己连骗一骗自己都并不想了。
“筱筱。”傅谶想过去扶她。
可筱筱却觉得胸中翻涌,一口一口的血如山涧口的泉眼,不住的从口中涌出,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弓下腰,却怎么都捂不住。
也不知道院里到底谁在惊呼,可筱筱的衣服都是血,刚刚沁在身下的血迹还未干透,如今喉中、口中皆是喷出的鲜血。她眼前浑浊,看向母亲,可那女人竟还不如周围的下人惊呼的响。她站着不动的看着,连甸妈踌躇间都走下廊子朝她跑来。
她觉得伤透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身上的伤,还是心里的伤。
好难过啊………
她终是眼前一黑,似乎很多人在叫她,却叫不醒她,她捂着嘴的手没了力气,血从口留着,她就那样倒在了院子里,倒在了傅谶扶住她的手之前。
傅谶忙跪下抱起筱筱在怀里,院里都是乱七八糟、嘈杂不堪、惊呼失措的声音。焦鸿大叫着人去请太医,傅谶将她抱起来往屋里冲。
萧夫人站在廊下,依旧未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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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落叶地不平,如看天去,不见澜沧海。”
深夜的天,廊下只有一盏引路的灯,筱筱也不知为何醒来后到这屋门前的廊下站着。睡不着,是睡不着,她看着深夜的天与星辰,嘴里念的这句是阿骁对她说过的话,是上一次她把阿骁带出来前,他望着澜沧海说的话。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去了,可如今,阿骁还在那,而自己,却成了这般模样。她撸开袖子,看着身上被师傅和国师联手下得封印。心里想,也是,焦鸿姐姐的话是对的,若不是这些封印,怕她会是个吐血不止的罐子。留不留得下命,谁都不好说。
想到这,她就笑了,笑意在唇边,被一样睡不着,走到她房侧廊子的傅谶看近眼里。可筱筱不知自己在傅谶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子。傅谶蹙眉怔在廊下,他眼中的筱筱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白衣无尘的睡袍吹落地上,黑色的发,娟落在肩下,眉宇微冷,面无色,清淡而柔婉。
傅谶觉得有些怖人,他从未觉得自己师妹可以用…美,不,是绝色二字而喻。这让一个修仙之人…如何接受别人如此的评判。可眼前的师妹,他心头忽然觉得,却又根本算不得是他的师妹。他想起师傅和国师的话,‘到底是不是神我们不知道,但这力量却非修仙人所拥有和能够拥有的,若真是神...以人之躯承载神之力,终将是载物之器难以配用,耗尽了筱筱的命。’
“筱筱!”他忙叫她,下一瞬,筱筱身上的金光消失,夜廊黑暗,那盏灯的氲亮根本不能看清两人脸上的神色,“师兄。”她唤着他,“你也睡不着出来走走啊。”
傅谶呼出口气,过去将自己披着的斗篷退下给她披上,“要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就你现下这么个身子还是未下山前那个样子吗?”
筱筱却不驳他半句,只是笑笑裹了裹那件披在她身上的斗篷。
“筱筱。”
“我们在门椽坐会儿吧,我们许久没坐在一起看星星了。”
傅谶陪她坐着看着天,却又叫了她,“筱筱。”
“师兄。”她转头看他,“你想问我什么?你已经叫我叫了三声了。”
“我叫叫你,才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筱筱。自打你在梦里醒来,你就是这么个样子。师傅和国师来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筱筱以为她在说她的身子,“别担心,封结不是被师傅和国师下在我身上了,只要我不催动法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不是说你的身子!”傅谶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是你的身子,你是师傅说的百年难遇的修仙之人,连陛下都对你给予大望。一个修仙之人,再不可用法术,难道是值得高兴的事吗?照着你原来的性子,不是要去骂,就是要找办法,而不是这般坦然接受。你回来了,可脸上就没了笑,哪里还是那个筱筱。”
“师兄才是说笑,我这不是才笑。”
筱筱是在笑,可这笑,在傅谶看来十分的不对。“不是这样的笑。”
紧着这么一句话,却是可以说死人的。
筱筱看着眼前跟她着急的人,她晓得,他懂她,才看得出不对。
她抱上傅谶的胳膊,倚在他的肩窝里面。下一瞬,就在傅谶看不见的地方落了泪。说不出,任一句话。
“筱筱,为什么你会有神力。那只是一场梦?你知道,我和阿鸿看着你,看着你手臂有血,看着你胸口渗血,看着看着,就不敢看着了。我们施法给你注入灵力,灵力根本注不进你体内。可却见你从头,至背,顺到腿,皆是血在溢出来。就是那样快,拦都拦不住,想都想不出法子。阿鸿急了,忙去传信,却见你就那么醒了,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可怜我们高兴了一盏茶都没有,我就被你吐了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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