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占我便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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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叫酒吧的地方,这里人们的跟荒原上的兽群一样,雄性追逐着雌性的气息,撒着欢儿展示自己的雄性荷尔蒙。

兔女郎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雄性,不,准确说是男性的目光。兔女郎带着我来到吧台面前,大手一挥:“今天我请客,随便喝。”

一名女侍者在变戏法般的将各种饮料、酒水倒在一起,那杯子在她的手中好像活了起来,我觉得很好玩:“喂,小丫头,你拿着杯子在耍什么?”

女侍者撇了撇嘴:“你刚进城的吧?”

我一挑大拇指,大声的说:“牛!你眼光真好,怎么一眼就瞧出来的。”

兔女郎凑到我耳朵边,在嘈杂声中对我说:“她是笑话你是刚进城的。”

“嗯,她确实猜对了,我就是刚进城的。”

兔女郎大约是头疼,摸了摸额头走开了,走到乐队那里,原来兔女郎居然可以演奏架子鼓,看着她样子我感觉很有朝气,鼓点敲起来,让她情绪高涨,流畅的动作好像荒原上的一只蹦蹦跳跳羚羊。等等,她不是说她是专业主持吗?难道这丫头骗了我。

我要了一杯女侍者调的那种饮料,原来这玩意儿叫鸡尾酒,只是比起我偷喝父亲的中国酒要差了许多,但许多人都要这种酒,想必这种酒是这里最好的酒了。

两杯酒下肚,我的脸红扑扑的,笑盈盈地打量着这个酒吧以及酒吧中的每一个人,他们或男或女,或黑或白,有俊朗的年轻人,也有大腹便便的成年人,他们一个个穿梭在人群之中,像一只只发情的土狗寻找心仪的对象。

一位红衣女郎静静地坐在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她穿着红色的衣裙,清丽脱俗,气质有时候真不是装出来的。

她感觉到我在看她,也向我看过了来,我微微一笑,向她举了举杯子,然后告诉女侍者,再给那个女孩续一杯酒,反正是兔女郎请客,我就借花献佛了。

女侍者将一杯酒放到红衣女郎的桌子上,说明了情况,红衣女郎向我举杯表示谢意,那一笑真可谓倾国倾城,我又叫来女侍者,告诉她再次送过十杯酒水过去。

女侍者从没有见过我这么大方的顾客,笑着答应,大约是觉得我是冤大头,亦或者酒水卖得越多,她的收入也会越高吧。

十杯酒水摆满了红衣女郎的桌子,她惊诧莫名,女侍者向她说明了情况,那女郎嫣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进酒吧,他身材比我高一些,瘦瘦地身体,面容白净,笔挺的红西装干净利落。一旁的女侍者花痴般的叫了起来,”小布公子,他好帅呀。“我撇了撇嘴,”我怎么看不出一点点帅气的样子?‘

小布刚刚进门,一个花枝招展的酒吧女就迎了上去,小布绅士谢绝了那个酒吧女,向吧台走了过来。

兔女郎已经敲完了鼓,跑到我身边,她发现了小布哈哈一笑:“小布,你小子还敢来酒吧!”然后告诉我,这个叫小布的是矿区矿主布郎的儿子——小布朗。

兔女郎说的布郎我认识,他的矿区就在温哲小镇,他进出矿区乘坐着汽车,住着豪华的房子,穿金戴银,却没有一点仁慈之心。我却亲眼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据说偷吃了布郎那只拉布的狗粮,便被布郎用皮靴踩碎了手指。印象中有个光头,像抓小鸡仔一样抓起小乞丐隔着别墅扔到围栅外面。在这些人身上,我看到了富贵,但在他们的心中,我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慈悲。

我又想起了尼莫,尼莫的父母都在布郎的矿场做工,父亲每天进入矿区淘金,母亲达淑食堂里烹煮饭菜。后来,尼莫的父亲有一次做工的时候,被落下的石头砸中了头,还没有等到矿区的医生跑过来,就已经咽了气。达淑哭得很伤心,但如果没有矿区食堂的工作,以后的日子怕也很艰难,只能接受布朗的五十英磅的补偿,继续在矿区食堂做工。

尼莫当时已经十四岁了,他觉得布朗用一百英磅买走了父亲的命太过便宜,一直耿耿于怀。憨直的尼莫经过几天的推理,终于明白,自己的原罪就是皮肤太黑,日子苦是因为皮肤太黑,被人嘲笑是因为皮肤太黑,上不了学也是因为太黑,只是忘记了,这里的最高学府也只是镇上的中学。我也因为上完了中学后没有更高的学校就读才不得不回家,在父亲经营的菜园做一些活儿。

其实,黑皮肤哪里是什么原罪,真正的原罪就是布朗人性中的恶,此时看着小布的样子,无论他多么帅气,我都满是反感。

小布来到我们面前。兔女郎笑道:“今天我会让你输得连一条内裤都不剩。”

小布微微一笑笑着,“那就试试看。“

”哼,少得意,你爸爸不是我叔叔的对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小布拧起了眉头,”少说风凉话,我爸爸和你叔叔是生意上的伙伴,谈不上对手。倒是你哪次不是我手下败将!“

”嘻嘻,小布,这次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我新收了一个小弟,分分钟扁死你。“

”哈哈,皮优,你也收起小弟来了,是这个小子吗?“小布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知道兔女郎的名字原来叫皮优。皮优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虫子,我新收的小弟。”

“很普通嘛。这货也能当你小弟,我可以打得他满地找牙,皮优,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说着得意地看着身后跟来的那位酒吧女,那个酒吧女娇笑着说:“就是,这个乡巴佬哪知道小布少爷的厉害。”

看着小布和酒吧女一唱一和,我觉得他们就像两个小丑,跑出去说相声倒很合适。想起过往的所见,再看到小布嚣张的样子,我心中也不禁厌恶。

我故作刚认出小布,急忙起身,低头弯腰地赔礼:“哟,这不是小布少爷吗?您怎么也得闲到这玩来了。您请随意,我不打搅了。”说着便乖乖地走开了。

皮优见我转变如此之快,又对小布卑躬屈膝,不禁大怒:“臭虫子,你这个小怂包。”

我的献媚让小布觉得脸上大是光彩,“哈哈,皮优,你的脑瓜让驴子踢了吗?收了个怂包当小弟,还跑到这里来炫耀。”说完,一屁股坐到我让出的座位上。

就在小布的屁股准备坐下的那一刹那,刚刚走出三步的我,右脚向后一勾,那把椅子迅速的被我勾了过来。小布失去重心,重重的坐在地上,四脚朝天。

周围的人全都哈哈大笑,皮优也乐不可支,这才明白我刚才是在耍弄小布。

我对皮优说:“喂,老大,你不是说这个酒吧都是俊男靓女吗,怎么还有四脚朝天的乌龟。”

小布涨红了脸,忍着疼痛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王八蛋,你阴我,是吧!”

我笑了笑,“玩的就是你”,突然伸手抓住小布嚣张的手指,反方向折去,小布吃痛,身体不由自主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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