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长的一夜——开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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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缺点两个字,侦探先生的脑海中,刹那间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一样,他想到了答案....

原来他思考的方向就不对!

如果要遮掩魔能的波动,最好的方法,绝不是往波动上盖一层防护罩,毕竟,魔能检测仪是只要有波动,就会检测到的!

最好的方法,是制造一场大爆炸,扰乱魔能波动!

是的,魔能波动本身也是一种波,而大爆炸产生的波动,能够混淆魔能检测仪!

那么,什么样的爆炸,才能掩盖一场神降仪式呢?

想到这里,侦探先生无奈地笑了笑,看向离他最近的四支柱方向。

“轰!”

冲天的焰火从东支柱内爆射而出,就像是被灌满了汽油点燃一样,还未到朝阳出现,就印的天空满是通红,巨大的爆炸声即使是隔着几条街,都能传到侦探先生这边,怕是整个旧敦灵都能听见!

不时有几个黑点从支柱上掉落下来,那是迫不得已坠楼的柱民们!

恍然间,侦探先生仿佛看见了他们惨叫的样子。

“我们,一直在做无用功,现在,他们的仪式就要发动了,而我们...太晚了...”

一时间,夏洛克双眼空洞有些沮丧,亦有些悔恨,如果自己再敏锐些,再聪明些,会不会就阻止了这场爆炸?

至少,会多拯救一些人!

侦探先生表面上好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可关于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可是一向非常骄傲的,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

而现在,这一场设计好的阴谋,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牵着鼻子走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仪式发动,不得不让他沮丧。

“不,还不晚....”

丸山走上前来,提着侦探先生的衣领,强制让他站起来,双手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的眼睛,能对上自己充满压迫感的双眼,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仪式不仪式的,但如果换做我,光光一个爆炸,可不太够!

最好的方法,是做两手准备,如果仪式成功就成功,不成功,就炸掉所有支柱,让新敦灵坠落,毁灭整个敦灵!”

侦探先生被丸山的大胆吓住了,一边嘴上否定着:

“不,不可能!他们不会这么干的...”

但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是啊,那些信奉神祗的,哪里还有正常人的思维,在成为邪教徒之前,他们可能还会顾念,旧敦灵是大家的家,现在,呵呵...也许和丸山说的一样吧...

“你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只能看着他们把整个旧敦灵毁灭!

直到现在,我还没看见第二个爆炸的支柱,只能说面一件事!

我们的努力是有效果的!

他们只能迫不得已提早发动了计划!

所以,别再迟疑了,行动起来,继续粉碎他们的阴谋!

拿出你的骨气!”

为了鼓动自己的同伴,丸山也算是拼了命了,面红耳赤的怒斥着侦探先生,甚至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喊破音了。

“他们的计划如此庞大,布置仪式的位置也不会太多,快,用你的聪明脑袋想一想,会布置在哪里?”

“别,别催,我在想,我在想!

给我点时间!”

也许是被丸山的气魄所摄,侦探先生面皮抽了抽,回过神来,重新闭上眼,努力屏蔽仿佛传到耳边的柱民惨叫声,静下心思考起来。

如果按照敌人原先的规划,四大支柱都会爆炸,那么,哪里能够配的上如此巨大的爆炸呢?

钟楼!

首先,这个地方是标志性建筑物,整个敦灵的象征,不管怎么说,如果要布置神降仪式,这里可以说再好不过了!

其次,钟楼是整个旧敦灵最中心的位置,如果在这里布置仪式,所有死在爆炸中的旧敦灵居民,他们的灵魂都会被仪式吸收掉!

最后,如果真的是老朋友阿普顿来安排的计划,那么,他可以肯定,百分百的在钟楼。

是的,他从来都有怀疑,计划这件事的,就是阿普顿!只是他不敢相信,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即使长大了有了分歧,居然变化会这么大!

而且,要知道,就在半年以前,他还去看望过阿普顿的...

不过,如果是他的话,那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阿普顿啊,是个喜欢站在灯光下的人!

没有人知道,侦探先生和阿普顿是童年玩伴,最好的朋友,他认识阿普顿的时候,那个现在无人敢轻呼其名的家伙,还在穿着开裆裤,留着老大一串的鼻涕,跟在他身后叫着哥哥哥哥。

从认识他的时候,侦探先生就发现了,这个家伙有点轻微的自毁倾向,什么都敢尝试,即使夏洛克已经告诉他,这个东西不行,他也依然尝试了吃过了苦头,才会肯定夏洛克的答案。

就比如说,夏洛克告诉阿普顿,别去招惹蜜蜂,被他叮一下会疼很久,阿普顿也依然会尝试着让蜜蜂叮一下,只为了验证侦探先生的答案,很有意思吧?

这就是阿普顿,一个信奉实践出真知的家伙。

还记得小时候,他和阿普顿一起去看公演,看着台上的那群演员光鲜夺目,虽然他自己没感觉,但他却能从阿普顿的双眼中,看出羡慕。

“如果注定要死亡,那么,我会选择成为万众瞩目,而不是一个无名小卒!”

当天回来,两个家伙坐在侦探馆的二楼,照着月亮,偷喝老爹存下来的啤酒时,阿普顿就如此说道。

“即使你只能站在台上活五分钟?”

小夏洛克听见之后,好奇地问道。

“......”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转过头去看阿普顿,结果他低着头,像是在做某个决定,又像是在思考,脸上的神色游移不定,挣扎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地难受。

侦探先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他发现某种东西在这个小伙伴身上蜕变。

就像是蝉蜕,像是鸡崽破壳,像是昙花盛开,像朝阳初生,是那么的炽烈,那么的充满生命力,就如同阿普顿再次抬头看向他的眼神,用最坚定语气说出的话:

“是的,即使只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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