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会发光的男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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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给章辰阳的吧”付小博接过信封,没等她说完便走开了,甚至都没来的及看清她的脸。付小博对这些痴情的女孩早已司空见惯了,他已经记不得从自己手里转交给章辰阳的信封有多少了。

到了水房门口,发现自己的壶还在,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回到寝室里打开手机,才发现赵雪梅发来的短信“小博,从家里带了些衣服和吃的,放在门卫室了,下了自习记得去拿。”

想象着两人骑着摩托车在寒风里穿梭的模样不禁鼻头一酸,少年不识愁滋味,难言独剩思乡夜。从小学开始付小博从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所谓‘别人家的孩子’,对此他一点感受也没有,以前赵雪梅问他‘学习是为谁学的’,他还是理所当然的说着为‘你们’读的,赵雪梅一鸡毛掸子下去以后,付小博再也没说出过自己心中答案。后来有别的家长问同样的问题,他学会了说给自己学习的。在后来听到章德彪大声的训斥章辰阳道:“你看你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不学习!人家付小博怎么知道学习是给自己学的!”倘若这些做父母对他们子女多关心一下就会发现事实恰恰相反,付小博可一直是章辰阳的跟屁虫,至少陈一航是这么形容的。

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除了学习成绩一无是处,稍微运动一下就吐,和女生在一起也会觉得不自在,和男生也很难打成一片,然而这些‘劣势’逐渐被他优异的成绩所掩盖。恐怕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老师的称赞以及父母的欣慰了。后来他想过如果当时自己和章辰阳一样活的没心没肺现在又会怎样。

北角巷304号,陈一航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先沿着墙边穿过堆满杂物的庭院,私拉乱搭的晾衣绳使本来就昏暗的庭院更加逼厌,拨开头顶上晾晒的衣物,转手上了三楼天台的楼梯,楼下不时传来幼儿的哭闹声。陈一航母女两现在就租住天台上的小房子里。

陈一航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便开始重新梳妆打扮,一会还要去一家叫做星期零的台球室打零工。

紫红色的一次性染发剂浸满了洗脸盆,空气中弥漫着月季花的芳香。镜子中陈一航多了几分妖艳,秀丽飘逸的紫红色长发,点到即止的眼线勾勒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白色打底衫下的双峰呼之欲出,再也不用为了小时候发育太早而羞愧了,现在反到有几分庆幸。紧接着陈一航打开抽屉,又拿出了那块漂亮光滑的石头把玩,章辰阳说那是小时候去海南旅游,特地给她带回来的,说他在天涯海角石碑下的地底深处挖出来的,全世界只有一颗。其实她早就知道那是菠萝蜜的核,但一直没有拆穿他罢了。同时她心里也在默默想着上次吵架已经过去了十二小时,章辰阳也该滚过来道歉了。

“哐当”一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破门而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酒气。

“哟,今晚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又想出去卖啊。”男子不屑的说道,旋即想要去抱陈一航,不料被陈一航一把推开“滚开,我妈不在,别来妨碍我。”

又是这个男人,都怪该死的关彩莲偏偏和这种男人交往,不光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还到处惹是生非,她真希望有一天他喝醉了自己从三楼上摔死。

“你怎么和我说话的!”只见他怒目圆睁,瘦包皮骨的脸上青筋暴露,活像一个没进化完全的猴子。“要不是我可伶你妈!你妈早死了!”

“那你赶紧和她一起去死吧!”陈一航一直怀疑当年陈西西带着自己去找关彩莲是对是错,现在看来,陈西西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妈的,老子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只见他抄起手边的凳子顺势要砸过去,陈一航眼看来不及躲闪。但说时迟那时快,章辰阳迅速冲了进来,将那男人摁倒在地上,两人扭打起来,可那男子明显不是章辰阳的对手,被章辰阳轰了出去并警告他再来找陈一航麻烦非把他弄死不可,那瘦子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倖倖的走开了。

“走吧,我送你。”章辰阳又漏出标志性的坏坏的微笑,可以清晰的看到嘴角在刚刚的打斗中流血了。

“等下,你护驾有功,得好好奖励你,说吧,要什么。”

“这里,来吧。”章辰阳指着破了的嘴角说道,没想到陈一航一下冲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下去。

“唉唉唉...疼...你是狗吗.......唉唉...你是吸血鬼吗....”

陈一航坐在最新款的电摩后座上,紧紧的搂着章辰阳的腰,呢喃的说道“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

星期零是小城里远近闻名的娱乐场所,来这里玩的人大都鱼龙混杂,逃课的学生,不务正业的青年人,混了多年社会也没混出个样子的大老粗,可不论什么样的人见到陈一航都会客气的叫一声‘航哥’,倒不是因为陈一航常年在道上厮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的,而是陈一航的处事能力完全不像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更像经事许久的大姐大,该说的不该说的,收放自如。

能和陈一航打上一球几乎是在场所有男人的梦想,看着章辰阳又和陈一航出现在了一起,众人有些失望又嫉妒。当然嫉妒的不仅是如狼似虎的豺狼们,还有章辰阳这一头独狼,他觉得陈一航和这些社会人称兄道弟让他很没面子,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陈一航的小跟班,恍如一个透明人,就在前天他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一个当着他面邀请陈一航打球的男孩,被拉开后,他们大吵了一架,章辰阳夺门而出。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章辰阳渐渐的开始讨厌这个地方,害的他和心爱的女友吵架还落下了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交接的人下班后,陈一航逐渐接管了这里。陈一航故作妖艳的装扮在这里竟然显得清新脱俗起来,路过的每一张球桌必然会收获一堆注视的目光,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看向吧台,因为章辰阳这头恶犬的目光正紧紧盯着每一个蠢蠢欲动的人。

陈一航回吧台的路上突然被一个叫做‘飞哥’的人拦住了,那人眼角有一处显眼的疤痕,据说当年也是一个社会上的狠人。想要陈一航陪着打一场球,章辰阳看出了陈一航的不情愿,正要起身却被陈一航示意不要过来。

就这样打了一场又接了一场,借着开玩笑的名义,飞哥的手很不老实,却一一被陈一航巧妙的躲了过去。

章辰阳不安的坐在吧台边注视着飞哥的一举一动,陈一航曾和他提过此人,这个飞哥不仅每次带来很多客人而且会消费很多昂贵的酒水,当然,每卖出一套酒水陈一航也能拿到不少的提成。

看着陈一航吞云吐雾的样子,章辰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少年的占有欲就像破晓的黎明容不下一丝黑暗。

时针划过了十一点,陈一航发现章辰阳早已消失在吧台,拿起的电话又放下了,陈一航找同事借了些零钱,她要去赶最后一班公交,匆匆下了楼,却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安静的守在楼下,章辰阳和陈一航的抽烟姿势一模一样,食指和中指的指头浅浅的夹着烟蒂的最前端,抬起手腕用力的吮吸一口,接着抬起头轻轻的吐着青烟,谁能想到教会自己抽烟的居然是个女生。

“喂,看了那么久,还不赶紧过来。”章辰阳享受的闭着眼睛对着夜空说道。“鱼腥味十里地就闻到了。”

“衰仔,你找死。”但陈一航还是下意识的嗅了嗅肩膀。

“哈哈哈,傻瓜。”

临进门前,章辰阳递过一盒新的进口染发剂,并叮嘱她扔了那些旧染发剂。

陈一航轻轻的踏进房门,一束月光射了进去,没有鼾声如雷,陈一航知道关彩莲并没有睡下。这些年来,母女的关系本就一般,要不是陈西西硬塞给她,或许母女现在也不会见面,现在随着那个瘦男人出现愈发的恶化。

“他说你叫人把他打了。”关彩莲躺在床上没好气的问道。

“是他自找的。”

“你不好好的,他干嘛要惹你。”有些人一但认定你是不好的那一个就永远是不好的那一个,这种提问无非自问自答,就算你拿出证据,她也会找一百个借口替他说话。

她不懂关彩莲为什么对这个男人鬼迷心窍,那套老旧的说辞早已令她作呕,她说这个男人在自己想不开的时候救了自己。想通后的自己觉得无法拿任何东西报答恩人,与其说没法更不如说拿不出,自此,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便如烂泥一般仅仅的黏在关彩莲的双脚上。

她只觉得报答只是借口,投桃报李倒是真的,就像她骗同乡的人说自己在剧院里唱歌,其实不过是个清洁工。只可惜这男人除了善能活动的下肢,只剩下一尊丑陋的躯壳和腐烂的灵魂,还有带来的一屁股赌债。

“抽屉的小盒子里有两百块你明天拿去给他买药去。”陈一航选择了妥协,一次次的妥协,她只想赶紧熬到十八岁,攒到足够的钱,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样最好。”关彩莲翻了个身,不一会便鼾声阵阵。

第二天早上陈一航照例起的很晚,对于学习她或许早已放弃,在那样一所学校,平常人别说学习了,能能平平安安回家已经是最大的愿望了。其实,自打上中学她便和曾经的小伙伴分道扬镳了,她去了那个被视为‘弃子集中营’的运城职业中学,就坐落于林场镇的边缘。村里稍微重视一点教育的,砸锅卖铁也要把在家孩子送到县城去读中学,而对于陈一航这样的‘弃子’,有学上已经不错了。当然曾经也有像陈西西那样从职业中学走了出去,只是这样的人已经可遇不可求了,照现在这个人口趋势发展下去,就算学校倒闭了也再不可能走出第二个陈西西。

现在的职业中学是出了名的混子中学,别的学校家长倘若听到有谁和职校的学生处了朋友,定会怒发冲冠,好似职校的学生就如瘟疫一般。上这所学校的家庭无非两种,一成绩太差别的学校不收,二家里不愿意花钱,早点学个技术出来养家糊口吧。陈一航是结合体没钱也没成绩,她说她对学习天然过敏,除非你把她的脑袋掰开,把知识往里面倒,不然她的眼睛和耳朵是拒绝接收有关讯息的。

陈一航学的护理专业是当时的热门专业,学校三分之二的女生都在学,这样的后果显而易见,就像是卖西蓝花,一开始卖的人赚的盆满钵满,于是你也想试试,等了两三个季度你的西蓝花终于上市了,结果发现市场上到处都是西蓝花,而且人们早就吃腻了西蓝花,又流行吃起卷心菜来了。

很多人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失业了,陈一航倒不关心这些,能不能毕业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她一直说想要去南方的城市,现在留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章辰阳。

职校里喜欢陈一航的人和文远中学喜欢章辰阳的人一样多,甚至还有女生。但比起和女生一块玩,陈一航倒更愿意和男生在一块玩,你看男生之间发生矛盾,那就硬碰硬,拳头说话,可不像女生,斗起来看不见出招,全在背地里玩阴的。至于queen这个称号也是那些玩的比较好姐妹传出去的,章辰阳的网名叫做king,陈一航理所当然就变成了queen,那些嫉妒的女生恐怕一直等她变green。陈一航直爽的性格,让她更愿意和男生在一块相处,可章辰阳却并不高兴,偷偷的安插了眼线,谁和陈一航走的近他摸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倘若哪个男生不识相第二天总会被修理一顿,章辰阳的拳头虽然不大,但够硬。陈一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是爱她的,天下没有哪个傻瓜愿意为了自己公然对抗全校的男生,当然,当务之急赶紧找出那个讨厌的小奸细,毕竟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

十二月的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寒风萧瑟,凉意袭人。记得冬至那天,章辰阳带着付小博回城里的家中吃了一顿饺子,章母的热情居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宛如对待一位尊敬的贵宾,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被呼来唤去的小屁孩了,就连一向要强的付兴平在一点小事上也会认真的寻求自己的意见,这种转变让他有些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就像一个朝代的更迭,年轻的王储终于执掌大权,都说着要快点长大,再快点,可却从没有意识到有些人正在以相同的速度老去。

付小博看着窗外一颗巨大的银杏树,在一片绿色的香樟树中间分外显眼,金色的叶子落了满地,寒风吹过,落叶飘零,都说风看不见摸不着,可却总能用各种方式让人铭记,有人说落叶是风的追求,他并不赞同,如果他是风,他会一辈子让叶飞在天上。

“我给你写首诗吧。”付小博拍了拍躺在自己大腿上睡觉的章辰阳说道。

“你还会写诗?”章辰阳向上翻了翻眼皮,乌溜溜的眼睛,就像一只轻蔑的柴犬,接着突然又想起什么的说道“不过,你以后可别当诗人。”

“为什么?”

“你没听语文老师说以前那些写诗的都短命。”

“你啥都听不见去,这句话倒是听的清。”

“刚好睡醒了。”

“对了,这封信给你。”付小博突然想起那晚送信的女孩。章辰阳看了一眼粉色的信封,突然捏过付小博的脸蛋说道“怎么,想要我喜欢你,麻烦你先去趟泰国吧,哈哈哈。”

“滚犊子,我可没那闲功夫。”付小博不爽的说道,又做起了数学模拟卷,可不一会大腿便被这个猪头压的酸酸的,章辰阳歪了歪脑袋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喂,弱智,你在炫耀个屁,不就收了封情书嘛。”章辰阳坐起身子把信拍在桌子上。“写的啥玩意,我都看不懂。”

付小博惊讶的拿过信,这才发现这封信居然是写给自己的,可那天晚上居然都没看清的女孩的脸,甚至都没来得及听清她的名字,真是命运弄人,收到的第一份情书,居然是这种情况,他突然对自己那天晚的行为有些内疚,都怪那个该死的水壶,但愿它不要浇灭女孩的热情。

以下是信得内容:

林间的晚风,夜空的皓月。

想要拂去谁的忧伤,照亮谁的迷途。

花开了又谢,雨落了又停。

万物更迭,百转千回。

厌倦了莫比乌斯环的诅咒。

从此我要将自己交给一个特别的人。

遇见你时,放晴的天空。

温暖的人,你是否像我一样孤独。

这无法触碰的爱情,被关在狭小的心房里。

空白的记事本,揣测不安。

情真意切,无人可诉。

少女的骑士,还要思恋多久。

告诫自己,在活着的时间里不要回头看。

明媚的未来会遮住哀伤的往事。

多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停留的目光会变成动情的电影。

多希望收到你的一句晚安,简单的两个字会变成温情的小说。

比起一颗星星,我更愿意得到你的爱。

黑夜漫漫,躲进梦里与你相会。

也许是过分的迷恋,不够成熟的期盼。

慌乱的笔迹,立下沉重的约定。

就快要结束,不安的心情。

对你的想念,永远也不会结束。

如果明天就要远行,你会来送我吗。

如果明天就要老去,你会来陪我看最后的晚霞吗。

每天七点一过,林场中心小学像往常一传来了晨读的稚嫩童声,赵雪梅守在教室的门口,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谁偷懒没张嘴,倒不是耳朵灵敏,而是班里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赵雪梅和同事打趣的说道,一定是自己这个园丁不如城里的干的活好,那些花花草草嫌弃自己长腿跑掉啦。

回顾教书育人的这二十年的光阴,她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做过误人子弟的事情,但她衷心的希望自己带过的学生都能有出色的人生,她曾经对那些不谙世事的毕业班的学生说过“倘若你们以后混得好了,欢迎你们回来看我,倘若你们以后过的不好,也欢迎你们来看我,希望我能帮的上忙。”

近些年来,记得来看赵雪梅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赵雪梅有些小小的失望,对她而言获得学生的认可比学校和家长的认可更让人愉悦。前几天收到几封学生的来信让她感到宽慰不少。她记得有一个叫英爱的学生在信中提到她身处异国,已为人母,很感谢她当年的举动,让她没有在痛苦的泥沼里继续下滑。可赵雪梅绞尽脑汁的想也想不起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的感叹到自己真是老了。

有些人身体老了思想也跟着老了,赵雪梅却不一样,她觉得自己心态反而更好了,对什么事情也能看的开,或许觉得人生已过大半,痛苦的事情又能有多痛苦呢?当年意外得知付兴平在外面有人时,她先是惊讶谁能看得上他?后来又觉得气愤,虽然我们分居近十年,早已没了爱,没了性,但是夫妻的名义和责任还在,这简直在践踏她的尊严,她发了疯似的将那个女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一度成为林场上的爆炸新闻。付兴平对此解释道,他觉的在外人看来很美好的婚姻其实很失败,他只是想寻求一些不寻常来弥补婚姻的不满。她对此大骂道,就我一个人快活!也许当年苦苦哀求要结婚的人是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不是人!

那个时候正值付小博中考,两人心照不宣的隐瞒了此事,更准确的说是赵雪梅,付兴平或许连隐瞒的资格也没有。

后来,看着付小博无忧无虑的笑容,赵雪梅便渐渐在心中放下此事,她实在不想让这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给儿子徒增烦恼。

提起爱情,赵雪梅最近在整理付小博的书桌的时候,无意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乏黄的书——《少年维特之烦恼》,看了一下出版日期,这本书大概还是在付小博刚上初中那会买的,书一半的地方夹着一张银杏叶做的书签,看来当年付小博没能坚持读完它,对于那个年纪来说,这种记事体小说的确有些枯燥,能读到一半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五百个读者也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赵雪梅二十几年前读这本书的时候,对维特因爱自杀感同身受,少年的爱情就像烈酒,醉人却伤身,他不愿做爱情里的软弱者,他宁愿自杀来反抗爱情的不公。可现在看来,维特自杀背后,更多是他纯粹的利己主义和逃避主义所造成的。

不惑之年的爱情,赵雪梅渐渐学会了忍受失去,也不会因为爱做过多的伤感,因为他们不会再问你童年的趣事,更多的是问子女怎么样啦。生活再也不是悲悲戚戚的林黛玉,而是要做内强外坚的王熙凤,泪水往肚子里咽,负重前行。但你要问她还渴望爱情吗,她定会回答,我不会因为年纪放弃追求爱情的权利,但如果这份爱情需要牺牲责任和道义,我宁愿在夜晚身心俱裂,也要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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