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夜传说:契约一点也不容易啊 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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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回到古堡的时候,木槿正穿着裙子在肖邦的音乐中起舞。她赤裸着脚直接踩在了墨绿色的羊绒地毯上,苍白的脚趾和墨绿交织出了绚丽的颜色。

安德烈看着她摇摆的裙角,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注视着她的脚步,也将鞋子脱去,一步一步走向她执起她的手——双人舞。

木槿开心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问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安德烈在途中听说了不少很不利的消息,心中焦急,未作任何停顿便回到了伦敦。

他修长的手臂引领着木槿旋转迈步,两人第一次配合却如同超过二十年的舞伴一样默契。

木槿回过身勾着他的脖子,脚直接踩在他的脚背上,由他驮着她起舞。眷恋的闻着他血液中的味道,那是她现在唯一能够闻到的香味:“我和红衣教主谈过了,教廷会和血族一起,攻打我们的古堡。”

“这很冒险,英菲纳德,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很虚弱,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没有办法护你周全。”安德烈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贴没有一丝空隙。

“若是我死了,不,我必然是会死的。亲爱的,你能为了我放弃永生吗?哪怕是你会真正觉醒血脉。”木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她第二次同他提起,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她在这场必然会胜利的战役中,终究会死去。

她没有在威胁他。

这些天安德烈不在古堡,木槿在同主教谈话过后询问了他类似重生关键的话。那位睿智的主教这样告诉她——“东方的佛说,宿慧的人必然是还有未完的心愿。这种心愿他一个人无法达成,需要一个以上的人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奉献。”

奉献?

她想了这个词良久,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安德烈。

莉顿是安德烈的血仆,在他死后她的命运一定是凄惨的。她深爱的男人和杀死安德烈的元凶在一起,而她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说直到死都认为,那个男人同样是深爱着她的。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份执念——要和零同时解脱的执念,促使她一次又一次的重来。

在主教口中,这是一种值得悲悯的执着。

可在木槿看来,这就是未能汲取到白灼气运的征兆。

只要白灼一天还困在血族永生的躯壳里,他就一世都得陪着莉顿重来。能击杀费欧娜的血族只有安德烈,能够阻止两族大战的血族也只有安德烈,他就是关键。

不得不说,那些暗算白灼的高层真的很卑鄙无耻。

安德烈看着她不语,她的眼神很复杂,是爱,是怜惜,是痛楚,是愤怒.....

“你若死了,我永生又有什么意义呢?”安德烈在她即将离开自己怀抱的时候开口,“英菲纳德,我们相连,不仅仅是肉体,还有感情和灵魂,你愿意困住我,我心甘情愿。”

木槿看着他,揪着他的衣领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不是她困住了他,而是白灼早已用柔情的网困住了木槿。

“来的人真的很多。”木槿靠在他的胸膛,蜷着身体,不去管古堡中的侍从也好、血仆也好发出的防御的声音。

“重要的,还没有到。”这场阴谋的主导者,不是那些好战的激进派,而是安德烈家族的死对头——费欧娜伯爵。那个可恨的女贵族,和她的祖先一样,野心从来没有停歇过。

“再等等?”

安德烈吻着她的发顶道:“我们该起来了,好歹是贵族中的贵族,不顾形象的打架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说着拍拍她的小屁股示意,这时候他们可不能再在床上这么躺着了。

虽然他很想……

古堡中的每一位成员都已经抄起家伙进入战斗模式,等在了许久终于看到他们的主人和他的配偶携手走下来。

“主人,教廷骑士团和一两支上不了台面的小贵族,没有闻到费欧娜家族的味道。”

安德烈点点头,看了看已经武装完毕的血仆们道:“你们从密道离开这里吧。”

“不,主人,我们世代都是安德烈家族的血仆,这场战役也是我们的战役。”以管家为首的血仆们一个个斗志昂扬的不怕死,荣辱与共,他们就是不走!

木槿看了看这些忠实的血仆又看了看安德烈那凝重的脸色道:“让他们去教廷吧,有一个罪魁祸首还需要他们揪出来呢。”

教廷莫名其妙参与血族的战斗,总有人要背锅,这个锅可不能由红衣主教来背,只能丢给罪恶的莉顿。

安德烈似乎是明白了她指的“罪魁祸首”是谁,点点头道:“去教廷吧,那个毁坏安德烈家族名声的家伙,必须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管家顿了顿,瞬时就想起来了:“是莉顿?!她这个散播谣言的妖女!”

“她就不应该回到教廷,主人应该将他关进地牢!!”血仆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定要将莉顿这个妖女折磨致死。

安抚了暴怒的家仆,安德烈让护卫送他们从密道中离去。

等血仆们离去,安德烈搂着木槿的腰肢看着底下不到二十人的家族。

“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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