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病入膏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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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天,天气都非常的好,阳光暖暖地照耀着大地,使处在潮湿空气中的人们感到很舒服,似乎浸透进皮肤的过多水分都蒸发了出来,使人感到清爽。淤积在地上的水、泥、潮湿已经差不多被强烈的太阳光给穿透晒干了,土地上露出了干爽、细绵绵的黄土。空气中弥漫着使人们闻起来非常舒服的太阳光特有的暖暖的气味,玉如清的心情也如这晴朗明媚、万里无云的天气一样好,她已经留心听了广播里的天气预报,近两天内又是好天气。

玉如清打算趁天气好,精神也好,太阳也好,把雨天带给被褥衣物的潮湿全部拿出来凉晒一下,让太阳光驱逐掉让人讨厌的潮湿的发霉味。玉如清先把平时铺盖用的被褥凉晒了出来,然后打开柜子门,一丝丝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玉如清索性把柜子里所有的被褥、棉衣、毛衣、单衣、能穿的不能穿的,新的旧的都统统拿出来放到阳光下暴晒一番,也让柜子透透潮湿气。

中午时分,是太阳最得意的时候,它尽情地燃烧着,把自身的能量慷慨到极点地向人间辐射着,在翻晒玉博涵的毛衣时,玉如清发现毛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用手绢包着的一个大信封,打开一看,原来是严瑾写给玉博涵的信和一千元的存折。

这封信中的字字句句顿时都变成了利箭,它们万箭齐发一齐射向玉如清的心脏,射向玉如清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玉如清的脑组织神经大乱了起来,没有了条理和章法,大脑失去了控制能力,扭曲的错乱神经纵横交错在一起,玉如清心剧烈而紧张地跳动着,错乱的思维形成了:这个心狠手辣的严瑾又在耍什么花招,她为什么给博涵写这样内容的信,她为什么要给博涵一千元的存折?她信中说她的真爱是容博豪,那她为什么要谋害容博豪?她说她看破红尘出了家,哼!这都是骗人的鬼话,是在撒弥天大谎,是在掩人耳目,是在欺骗博涵幼小尚不能准确明辨是非的心灵,她的良苦用心、骗人伎俩是在迷惑玉博涵的眼睛,是在用糖衣裹着的炮弹拉拢腐蚀玉博涵,以达到麻痹玉博涵警惕性的目的,这个坏人的最终目的是把玉博涵谋害掉,事情迫在眉睫,不容有片刻的迟缓,玉博涵危在旦夕,时刻都有生命危险......

在这最紧要关头,玉如清仿佛看到了严瑾的魔爪正一步步向玉博涵逼近,天啊!玉如清感到头痛欲裂,怎么会是这样的无法控制的局面,怎么会是这样糟糕难以收拾的情况?玉如清身上不知哪根神经又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她精神倍增,她也顾不得晾晒被褥衣物了,她草草地把晾晒出去的被褥和衣物全部收进屋子里,也顾不上整理匆匆忙忙收进屋里来的被褥衣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去保护玉博涵。

玉如清心急如焚地匆匆向公路的车站走去,这时那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又在指示她:“玉如清,你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担负着保护玉博涵生命安全的任务,组织指示你尽快去执行任务,玉博涵已落入坏人的虎口,请你想尽一切办法营救玉博涵,越快越好。”

玉如清坐上了公共汽车,燃烧着的心早已飞到了bs师范,飞到了玉博涵身边,玉博涵的生命正处于最危险时刻,情况紧急,刻不容缓,她恨不得让汽车飞起来。她要从坏人的魔爪下夺回她女儿的生命,她要让女儿虎口脱险。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在驱使着玉如清焦虑万分的神情,玉如清眼神空灵、直愣愣的,灵魂似与身体分了家。

到了汽车站,玉如清与售票员打听到了bs师范的方向与路线后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向bs师范射去,两脚象生了风似快速向bs师范走去。

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的玉如清风风火火地走进了校门便很快找到教师办公室。玉如清连忙向办公室的老师彬彬有礼地问:“各位老师,我要找美术班的玉博涵同学,我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保护人,玉博涵现在有生命危险,我是奉命前来营救她的。请各位老师积极配合行动。”

听着玉如清莫名其妙的话,正在办公的老师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好,一位反应特别灵敏的中年女老师以她机智的慧眼发现了玉如清眼神的不正常,马上意识到可能是遇到了精神病患者。玉博涵这个名字她是早就有所耳闻的,是美术班的尖子生,不光有绘画天赋,而且数理化课程也学得相当棒,作文更是出色,中年女教师从容镇定地、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这位家长同志,请跟我来,我领您去美术班去找玉博涵同学。”

中年女教师领着玉如清向美术班的素描教室走去,中年女教师看着穿戴整洁合体大方、气质高雅的玉如清问:“请问这位家长同志,您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是从荷花镇来的,来执行特殊任务。”玉如清迅速回答。

“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医生,现在专职执行保护革命后代的光荣任务。”

“您好!请问您怎么知道玉博涵现在有生命危险的?”

“我已经接到上级组织的指示,我已经火速赶来营救。前不久,有一位潜伏下来的女特务名字叫严瑾,她已经把我的儿子谋害而死,现在又要谋害我的女儿玉博涵,女特务已经做了乔装打扮,伪装了起来,她把自己装扮成心地善良的好人,其实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务,很会演戏,她正在用极其狡猾毒辣的手段靠近玉博涵,花言巧语地哄骗着玉博涵,等时机一到,便向玉博涵下毒手。这位老师,怎么还不到美术班,请您走快一些,玉博涵分分秒秒都有生命危险,慢一点儿就会失去营救玉博涵的机会,现在的时间分分秒秒都是宝贵的。”

中年女教师加快了脚步,玉如清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俩个人来到美术班的素描教室的门口,透过玻璃窗子向教室里面看去,学生们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石膏像,朝越老师不在教室。中年女教师推开教室的门轻声说:“玉博涵同学,请出来一下,你妈妈来了。”

正在聚精会神画素描的玉博涵抬头向外看去,她看到了她亲爱的妈妈正站在玻璃窗前目光异样地冲她神秘地微笑着。霎那间,玉博涵的脑子里像飞进了无数个蜜蜂,嗡嗡嗡地叫个不停,玉博涵的脑子里瞬间闪出了诸多问号:“妈妈怎么啦?怎么会到学校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玉博涵的心脏狂跳着,只觉腿脚发软,她非常迅速地离开了教室,很有礼貌地谢过中年女教师后,搀扶着玉如清来到女生宿舍。

玉如清看到安然无恙的玉博涵庆幸自己来地及时,未让坏人严瑾的阴谋得逞。但是,危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她不能掉以轻心,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女特务是不会罢休的。玉如清没有高兴的一丝迹象,她明白救玉博涵一时,救不了玉博涵一世,她必须请求公安部门出具力量配合她的行动,保护玉博涵的人身安全。

玉博涵把玉如清搀扶上自己的铺位,让妈妈躺下休息。这时玉如清才感觉到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难受,她又大咳了一会儿,缓和了一些后,就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严瑾的信和存折放在玉博涵的面前,有些温怒地说:“孩子,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妈妈,还瞒着妈妈,你真是不应该呀。我是你生命安全的保护人,为什么不把这些重要情况及时报告给我,妈妈早些知道事情的真想后好做到心里有数,及早做好准备。幸亏我发现得早,及时赶到,不然的话你的生命可就不安全了,你是是凶多吉少。孩子,你的头脑也太简单了,你明明知道严瑾是坏人,是谋害你哥哥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要相依她的花言巧语,拿她当好人。孩子,你不要被她的虚情假意所迷惑,你不要上她的当,严瑾给你写这封信和存折是掩人耳目,是在撒弥天大谎,好使你放松对她的警惕性,她潜伏隐蔽起来,伺机来实现谋害你的目的。孩子啊,以后遇事要仔细分析推敲,脑子里多打几个问号。这样坏人就不会钻空子,坏人的阴谋诡计就不会得惩,坏人的目的没有达到,他们不会甘心的,他们还会来谋害你,你可千万要提高警惕性,机智一些。”

看着严瑾写给自己的信和存折,玉博涵瞬间明白了是这些东西刺激了妈妈的神经系统,这是玉博涵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认为自己把秘密珍藏了起来,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更不能让精神有疾病的妈妈知道,这下可好,怕什么有什么,她怎么也搞不明白妈妈是怎么会发现此物的,简直无法让人理解。玉博涵为了安慰和稳定妈妈的激动情绪,只有使劲点着头尽量小心顺从地说:“妈妈,您教导我的这些我心里都记住了,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把事情当个事情办,妈妈您批评的对,我以后一切都按妈妈的意思去办,以免出事。”

“好孩子,你年纪小,经历得风雨少,还不太懂世界上的险恶,你没有错,怪只怪那些丧尽天良的恶魔们。”玉如清心疼地又安慰玉博涵。玉博涵此时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和矛盾重重,她想马上陪妈妈回家,她怕妈妈在学校犯起精神病来影响不好,影响学生们的正常学习。但是体弱多病的妈妈刚刚来到学校,劳累又疲惫,需要很好的休息,再来回折腾对妈妈的身体不利,她又不忍心让妈妈走,真是进退两难,她试着征求妈妈的意见:“妈妈,我现在安然无恙已经没有事了,我陪你赶末班车回家行吗?”

“孩子啊,你暂时是没有事了,可是以后呢?妈妈还有些事要办,要找到长期保护你生命安全的人妈妈才放心走。”

“妈妈,老师和同学们都会保护我的,您就放心回家吧。”

“今天妈妈累了,还是明天回吧,我明天办完事就回家。我还想见见你们的老师和同学们。”玉如清的话如同圣旨,玉博涵不敢违反,只能顺从,玉博涵哑口无言,再也不敢提这事了。

“孩子,你去上课吧,妈妈不耽误你的学习,妈妈想睡一会儿。”的确,玉如清的身体感到异常的疲惫不堪,玉博涵为妈妈盖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玉博涵只觉浑身无力,心里在犯愁和担心。妈妈走不了,这要是晚上妈妈犯起病来该怎么办?准会吓着同学们的。这不仅影响同学们的睡眠,还会影响明天的上课,真是令人头痛的事,这该如何是好?玉博涵满怀心事地边向素描教室走边暗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办才是好。对了,必须向朝越老师说明情况,好让老师帮忙拿个主意。玉博涵到了素描教室,朝老师还没回来,现在最好是先与夏雪商量沟通一下,玉博涵把夏雪叫了出来,拉住夏雪的手,手有点抖动:“夏雪,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夏雪不解地问:“博涵,你的手冰凉冰凉,你的手在发抖,你这是怎么啦?”

玉博涵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声说:“夏雪,我妈妈来看我,我告诉你,我妈妈她有精神病,是去年才得的病,原谅我一直没对你说过,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我妈妈的一生受过许多挫折坎坷,去年我爸爸和我哥哥相继离开人世,我妈妈承受不住命运的残酷打击,脑神经经受了严重的刺激才得了此病的。前不久,你也知道,有个严瑾姐姐来看我,她就是我哥哥的未婚妻,她交给我一封信后就皈依佛门了。我把这封信放在柜子里不穿的毛衣口袋里,天知道我妈妈怎么会发现了,在我妈妈错乱的意识里,严瑾姐姐就是谋害我哥哥的凶手,也是来继续谋害我的凶手,我妈妈此次来说是来营救我的,说严瑾姐姐就潜伏在我们县城里,我也搞不明白我妈妈看了严瑾姐姐写给我的信后产生了什么样的臆想。现在我妈妈在宿舍里休息,我怕我妈妈晚上犯起病来影响同学位的睡眠和明天的学习,我想陪我妈妈回家,但我妈妈又不愿意走,其实我也不忍心让我妈妈刚来就走,我妈妈身体有许多病,能来这里也是一种超毅力的精神力量支撑着她。我明白我妈妈现在需要休息,现在我为难极了,夏雪,我先告诉你这些情况,你别害怕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妈妈她不犯病时候跟正常人一样,上帝保佑,但愿我妈妈在学校时不犯病,我拜托你在放学时跟同学们打个招呼,都让同学们有个思想准备别害怕,让她们委屈一个晚上,说话时尽量顺着我妈妈的意思说,请同学们见谅吧。一会儿我跟朝老师请好假,明天一早坐早班车陪我妈妈回家。”

夏雪的一只手把玉博涵的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揽住玉博涵的肩头有些泪花闪闪沉稳地说:“博涵,你千万别紧张和着急,同学们哪里由我来负责说明情况,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回宿舍照顾你妈妈,等朝老师回来,我替你请假,我明天跟你一起陪你妈妈回家。”

玉博涵从夏雪身上感受到了力量和关怀。她非常感谢这位一直如姐姐般关心着她的同学,她使劲与夏雪握着手,这时,朝越老师回来了,玉博涵与夏雪迎上前去,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讲述清楚。

朝越沉思了片刻说:“玉博涵,别着急上火,你马上回宿舍去照顾你妈妈,明天你和夏雪送你妈妈回家。我现在去安排一些班里的事情,晚上我与刘大夫过来看你妈妈,顺便把药箱带来,让刘大夫给你妈妈看看病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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