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取暖小闪居(2 / 2)
小诗说道:“那我就守在‘小闪居’的门口,等小样哥醒来”。
小诗终于放开了郭样的身体,小浪花顺势挽住郭样的肩与头,小冲浪则抱住郭样的双脚,哥俩合力,将郭样抬起。小诗虽然放开了郭样的身体,但是她的手却依然抓着郭样的手,分秒不忍松开。
落次目送着小浪花他们,将郭样抬下了甲板。这才与一哥说道:“哥,我就先下去,照顾那个混蛋了,甲板上的事,你就多费心了,现在雨也停了,你就去跟妙参大师陪坐一会儿吧!妙参大师可是二爸请来的贵客,别怠慢了老人家!”
一哥说道:“次妹,你就放心去吧,要尽快让那个混小子早点醒过来,哥的心可是一直悬着呢!妙参大师,我会陪好的!”
落次说道:“哥,小样的骨灰虽然已经存放到了铁墓里,也算入土为安了,但是,甲板上的仪仗队,先不要解散,葬花仪式还没有完呢!”
一哥说道:“次妹,那个混小子不让葬花,你不会是想趁那个混小子昏迷,现在葬花吧!”
落次说道:“哥,那个混蛋就是因为阻止咱们葬花,才让水枪给弄昏迷的,这个时候葬花,那不是乘人之危吗?哥,这样的事,次妹做不出来,我即便是想葬花,也得等那个混蛋醒来以后了,哪怕是他醒了以后,还不让葬花,那我也会想其他的方式送小样走的,我不会就这样送小样走的。”
一哥说道:“次妹,先这样吧,一切都等那个混小子醒来之后再说吧!哥知道你的做事风格,刀子嘴,豆腐心。”
落次说道:“哥,你放心,我会让那个混蛋尽快醒过来的,但是,要对付那个混蛋,就得用刀子心豆腐嘴!”
落次说罢,便走下了甲板。
一哥看着落次走下甲板的身影,心里慨叹道:“我的苦命的妹子啊,你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你的心眼儿比谁都好使,就是你做事太强势了,总让人误解你蛮不讲理,哎,也该着这样,那个混小子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儿头吗?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冤家,针尖对麦芒了,你们俩,你们俩?一哥的心猛然一动,这个混小子也叫小样,居然与铁墓里的那个小样同名,难道这是天意巧合吗?”
一哥的心念,也只是一闪间,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一哥委实不敢想下去了……
这艘“洗龙井酒业一号”轮船,分为上下两层。单层的面积虽然只有不足两百多平米,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艘轮船的甲板,都配以血红色的烤漆,顶层的围栏,则是用天蓝色的烤漆加以粉饰。第一层,除去机舱占用十几平米以外,其余部分,大多时候是用来当做运送货物的站台,有时候也会当做游客观赏滦河两岸风光的观光台。第二层,也就是甲板下,便是生活区与商务区,划分有客房间,办公间,会客间,卫生间,厨房间,还有堆放杂物的储物间。在这些房间之中,便有一间是落次的单人雅间,这是落次私人住宿的房间,除了落次,还没有其他人入住过,因此,说是落次的闺房也不为过。因为落次很少有事到这艘船上来,故此,落次才给那个雅间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小闪居’,寓意偶尔小住的意思。
‘小闪居’的房门,依然紧闭着,房门前,小浪花与小冲浪已然将郭样放在了地面上,并分为左右两侧,搀扶着郭样。小诗的手,还依然紧抓着郭样的手,四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守候在‘小闪居’的房门前,耐心的等待着落次的到来。
落次终于走下了甲板,来到‘小闪居’的房门前,说道:“把这个混蛋交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找一哥待命了。小诗,把你的小样哥的手交给我吧,难道你还没有抓够吗”?
落次的言语,饱含讥讽,但是小诗却无言以对,只好极不情愿的将郭样的手,交与落次。
落次伸过手来,一把抓住郭样的手,顿时,郭样一股冰凉的体温,直传到了落次的手上,落次的心也随之一凉,一股对郭样从未有过的怜惜,从落次的心底陡然升起。落次的心中慨叹道:“混蛋,你的一只手都这么冰凉,那身上该有多凉啊!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啊!”
于是,落次抓住郭样的一只手,连同郭样的胳膊一起,搭在了自己的肩头,推开房门,步履蹒跚的走进了‘小闪居’,随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诗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的守候在了‘小闪居’的房门口。
这是一间仅有不到六平米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床,居然是一张用紫铜打造的一张铜床,床头上镶嵌着一幅用紫铜水浇铸而成的清明上河图的铜画。显得格外精美,且古韵犹存。床单是紫罗兰色的,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铜床左右的两个床头柜,也同样是用紫铜打造的。既有铜艺的精巧,又不失家具的实用。左边的床头柜上,则摆放着一盏紫铜果盘,果盘里摆放着新鲜的苹果,香蕉,还有几个砂糖橘。右边的床头柜上,则摆放了一本封面上印有《酒店的运营与管理》的书籍。床边靠墙处,有一个铜皮衣柜,衣柜的角落里,有一个同样是用紫铜打造的衣架。
虽是方寸斗室,但有了这些铜制家具的陪饰,却也彰显奢华了。
落次先是将郭样放在了铜床上,让郭样的肩与头倚靠在床头上。
落次回转身来,在门口处的墙壁上,找到了空调的调节器,迅速的将空调的温度调至最大。
,顿时,一股热乎乎的暖风便从头顶的出风口处吹拂下来。
轮船上的空调,大多都是选取中央空调来调节舱室温度的。
郭样倚靠在床头,身上还依然穿著落次的那件白色风衣,那风衣纯棉布料,质地厚实,所以吸水量也就更加充盈了,以至于郭样刚刚坐下少许时间,那块干净平整的床单,便被阴湿了一大块。
落次看见了阴湿的床单,心想,这件风衣上,一定是吸取了不少水量,有这样的一件风衣穿在身上,这得啥时候能让这个混蛋接受到空调暖风的热量啊?于是,落次走近了郭样,伸手解开了风衣上所有的纽扣,挪移着郭样的身体,轻手轻脚的将风衣从郭样的身体上脱了下来,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那件风衣刚刚挂在了衣架上,便有水珠从风衣上渗透出来,无声的滑落而下,少时,便殷红了地板。
郭样倚靠床头,依然沉沉的昏睡着。
落次从铜皮衣柜里,取出一块紫罗兰色的毛巾,开始擦拭起郭样的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郭样的一张依然还是惨白色的脸,就这样近距离的呈现在了落次的眼前,那脸型,那眉宇,那鼻尖,那口唇,落次看得都是那样的清晰无存,还有郭样的绵绵呼吸,落次也闻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呼吸,也有一种芬芳,虽比不上女人的气息如兰,却也如同烈酒一样香醇。
落次的脸颊,忽然泛起了微色的晕红,抓着毛巾的手,忽然像触电了一般,陡然间从郭样的头上拿开了,心房里,像是宠养了一只小兔,受到了惊吓,左右窜闪,上下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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