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谜底(1)(1 / 1)
大楚立国百年,但皇室婚姻一直延续大楚建国之初的习俗。例如,选取后妃不论美丑、不择年龄,只论生育能力。此外,皇家选妃也不论对方的出身,故而历代后妃中既有出身世家大族的,也有出身寒门的;既有初婚之妇人,也生育过子女的。
但前不久博士司徒文上书,建言改革皇家选妃制度,以正皇家之尊崇。司徒文的建议只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选妃应有固定的时间和专职的官员负责。司徒文建议,选妃应在每年春季开始,此时正是万物萌发的季节,此时开始选妃以应天时。此外,人们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到了春季正是一年中最适宜活动的季节,此时选妃,能很好的观察被选女子的日常行为。
其二,选女应有具体的标准。司徒文建议,候选女子年龄应在十三以上,二十以下;相貌要求是“姿色端丽,合乎相者”;此外还应出身良家,也就是出身于世家大族。
最后,还后妃还应有高洁的品德。这其实是为了防止出现后宫干政局面的出现。
如果项忠看了这封上书,他绝对会对第四点嗤之以鼻。因为历史上,东汉就是这么做的,但可惜的是东汉的外戚专权和宦官**轮流上演,也是中国古代史上,少有的场景。
但项安看了司徒文的这封上书,却是深以为然。但自己去年刚大选了后妃,今年不好再来一番,之前又没有为皇子选妃的打算,所以项安就将司徒文的这封上书给留中了。
今日潘老将军既然为他的孙女提起这桩婚事,项安决定,就把司徒文的这封上书在朝会之上抛出来,利用为三皇子和四皇子选妃的机会,先操作一番,看看效果如何。他项安身为皇帝,自然不能做这皇室婚姻的小白鼠。
项安对大太监说:“大伴,你去将司徒博士那封上书给朕取过来,朕还要看看。”
大太监连忙回承天殿去取司徒文的的那封上书,作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周公公自然知道皇帝陛下近日无事时,常常翻看这封上书。显然,司徒文所说的,很对皇帝陛下的胃口。他自然也知道,这封上书现在放在何处。
很快,大太监就将司徒文的那封《论皇家之掖庭》的奏疏给取了过来,呈给了项安。项安接过奏疏,越看越觉得这个司徒文说的好。然后,将奏疏递给了大太监,说道:“去,传抄若干份,布于相关官员。明日小朝传召相关官员讨论此事。”
大太监接过项安递过来的竹简,又急急忙忙的赶到文书司去,让文书司的书吏抄写奏疏。因为明天小朝会上就要讨论这件事情,所以他还要尽快把抄写的奏疏送到众位官员手中。
都只周公公深得陛下信任,但别只记得贼偷,不记得贼打。正因为深得陛下信任,所以很多事情,只能由周公公一人承担,到处奔波。
不说这边皇帝陛下开始为自己的三子和四子准备操办选妃的事情,却说项忠回到了水衡宫,到了自己的值房,就见潘旦正在自己的值房中。
项忠觉得奇怪,这个潘旦来了之后从未到自己这里来过,今日前来,莫非自己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潘旦见项忠进来,躬身行礼说:“殿下,真乃神人也。今日清晨,我们果然抓到两个从韩家偷偷溜出来的家伙。可惜,其中一人咬舌自尽,另外一人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项忠听了,扬了扬眉,说道:“不要多说,你且带我去看看!”
要说怎么回事呢,原来项忠总觉得这起案件中,韩闯无论是之前陪父亲敬酒,还是后来给韩洄和薛二娘倒酒,都用的是子母壶。但这个东西,项忠觉得凭韩家这种长安县的小地主,是拿不到的。因此,此案之中还有其他秘密之人参与其中,说不定这些人还隐藏在韩家庄里。
因为有这种东西的人,如果不将这种神奇之物公开的话,那绝对是有什么重大的密谋。而他们不会就这么把东西给了韩闯就离开了,而是应当隐藏在韩家庄里,等待时机。
所以,项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潘旦,让他利用给看守换防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人手,秘密地对韩家庄出庄的道路进行监控,这才逮住了两个神秘人。
而一开始,项忠就给上林诏狱打了招呼,要配合潘旦将军的工作。所以,潘旦将活下来的这个神秘人,带到上林诏狱的时候,这个神秘人也享受了一个独立小院的豪华待遇。
进了看守神秘人的小院,项忠才问道:“潘将军,在他们身上搜到什么东西没有?”
潘旦把项忠带到一个小屋前,推门进去,指着一个包裹说道:“殿下,这二人当时身上只带着这么个包裹,身上也没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
项忠打开那个包裹,除了一些衣物便是一个形式酒壶的青铜器。项忠拿起这件青铜器仔细观察了一番,露出满意的微笑。
潘旦见项忠突然发笑,问道:“殿下何故突然发笑?”
项忠对潘旦说:“潘将军,你去准备一碗清水,一碗掺有朱砂的水。另外,在准备一些砒霜。”
潘旦听了项忠的吩咐,虽然仍很奇怪,但还是出去准备这些物什。上林诏狱这些东西自然都是有的,所以潘旦很快就将项忠要的东西拿来了。
然后,就见项忠变戏法似的,先将清水倒进壶里,又将掺有朱砂的水倒进壶里。项忠突然问:“潘将军,你觉得我现在倒出来的水是什么颜色的?”
“殿下不会有什么毛病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潘旦如是想到,就答道:“殿下,这清水与掺有朱砂的水混合,倒出来的水自然是红色的啊。”
项忠哪个先前盛水的一只漆碗,然后用青铜壶向碗中倒水,倒出的却是清水。潘旦将漆碗从项忠手里接过去,走到小屋外面看,还是清水,大惊失色,说道:“殿下,你变得是什么把戏?”
项忠神秘的笑了笑,说:“潘将军,这并非我变得把戏,而是这把青铜壶本身的问题。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但你马上就会明白了。”
潘旦见项忠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而是跟着项忠到了关押那个被捉的神秘人的小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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