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我也是头一回(1 / 1)
“你敢再无耻些?”
“你既不知这是何地,我告诉你是酒楼,你又为何不信?莫非你晓得?还是这里的常客?”
常客?莲华眉心跳了跳,气得两眼抹黑,偏面前的海二爷一派四平八稳的气度,硬是压了莲华一头,莲华的舌头都打结了,“什、什么常客!我头一回进来!”
“巧了。”海二爷沉声道,“我也是。”
“你什么你也是!”
海二爷不自然的上前一步,沙哑道:“我也是,头一回进来。”
“你这是?”
“你若信,便是解释,你若不信,权当胡扯。”海二爷温和道,看莲华呆呆的收了爪子,也不再龇牙咧嘴的跟他拼命,便收了手,“我过去跟她说两句话,你站在这,等我送你回去。”
“她又是谁?”莲华蹙眉问。
“一位故人。”海二爷道。
转身走向梨泪,却避嫌的停在了三步之外。
扯下腰间玉佩放在花架上,客气道:“若想赎身,明日执此玉佩来海府拿钱,明日不来,我便让人收回此物。无论苏姑娘作何选择,今夜过后便是陌路。”
“天昶——”这一声轻唤仿佛从灵魂而来,带着无限绵长的情意和痛苦,然海二爷头也未回拉着莲华疾步下了楼梯,飘带纷纷扬扬,他顺手扯断半截往上一扬便落到莲华头上,俯身将莲华打横抱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了花满楼。
马车里有一股白檀香。
莲华一面把玩飘带,一面拿眼斜睨着海二爷,冷哼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阿姐辛苦安胎,二爷却出来眠花宿柳,不觉得太过分了些?”
海二爷默然不语,只伸手替她倒茶。
莲华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如鲠在喉万分难受,又看海二爷喝着闲茶,还一脸回味无穷的舒适神情,七窍生烟,‘嗵’的一脚踢过去,海二爷早有准备一把捏住脚踝往回一拽,莲华往前一扑差点跨坐到他身上,他的手烫得很,身上也跟烧红的碳一样,莲华一手抓着窗户一手抵着他的肩,浑然不知的绯红了脸。
“你脸红什么?”海二爷沙哑的问,一身酒气熏得莲华要醉了似的。
“你松手!”莲华着急的推了他两把,“快松开!”
“不放!”被里头香艳的脂粉味闷了一晚上,此刻闻到莲华身上干净的清香,巴不得此生都活在这香气中又怎会放手?
他看着莲华,看她红唇一张一合似在邀他品尝,又看她眼底微露娇羞之色,满头钗环碰碰撞撞,一双手抵着他的肩一时有力一时无力,她似乎在说什么,声音又低又急,像梁下燕的呢喃,又像不胜体力的呻吟,浑身每一寸肉都在渴求,周遭似乎有八百个声音鼓动他扑上去任意妄为,他晓得自己濒临崩溃、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将瓦解,这是莲华!这是莲华!他一遍遍告诫自己,闭上眼,用力的皱了一下眉,煞白的手一点一点松开,莲华得到特赦急忙便缩回了马车最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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