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案件已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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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侯县作为福州府的西郊小县城,民风淳朴,平日里基本没有什么大案件发生。

县衙门能够接到的案子都属于那种乡民邻里的蝇头小事。

比如,什么李家的猪拱了张家的菜地、王家的牛吃了赵家马匹的草料之类。

缺牙张自从被下调到这里任知县,心情就没好过。

唯一安慰的是不少原来府衙的衙役,包括小石头在内都主动申请调了过来跟着他,就连沈黎也挺讲义气跟着过来当了县衙仵作。

时间是大把的有,就是不知道做些什么。

本来缺牙张已经戒酒多年,现在又开始喝上了。

沙小刀白天反正没事,就过来陪着他喝酒消愁,晚上他就独个出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日已是上头给出破案期限的最后一日,但福州城内似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风平浪静。

连日来再没发生过一起摧花案或凶杀案,让所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话虽如此,可之前的一系列案件还是让整个福州城的百姓心里蒙上了阴影。

此时,闽侯县衙内。

缺牙张喝得舌头都大了,双手不停地拍着沙小刀的肩膀,吐字不清地道:

“小…小刀,我…我告诉你,我是谁呀?我乃福州城的知府大人…哦,不对,应该是前知府大人才是。想当初,整个福州府在我任职期间内虽然有小案…时有发生,但…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恶性事件…。我自认我还是做的蛮好的嘛,你说是不是?结果没有想到突发这一系列的连环摧花案,让我晚节不保啊。现在老子我又回做回县衙了,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我…我…我真是好命苦啊我,天哪!”

说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哭了出来。

沙小刀这几日不知为何话也少了很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张,想开点。”

缺牙张抹了抹眼泪,吸了把鼻涕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我早就他妹的想开了。不就是知府降成知县,府衙大人变县衙大人嘛?至少我还是个五品官员,有…有本事就再把我再降成…降成七品县令啊,我才无所谓呢!我是谁?我可是张寅…你知道不?我告诉你…小…小刀,你哥哥我虽然祖籍山东,但是调任福州知府的这些年,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福州人,我当所有的福州府百姓都是我亲人。”

沙小刀也饮下一杯,道了一声:“我明白。”

沙小刀确实明白。

不要看缺牙张作人平日里好像挺抠,能力也有限,但他确实很想做一个为百姓请命的父母官。

这次福州府摧花案直至目前都没能告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按时完成知州交代的任务,而是他觉得他愧对福州百姓,无法替福州城的百姓扫除因为这个案子带来的阴霾。

而且这次摧花案没有告破,又发生了凶杀案件,导致他被提前降职,并不代表上头给的破案日期不用管了。

如果破案日期结束,摧花案没有告破,缺牙张就估计真的要告老还乡了。

“你…你是明白了…可…可是上面不明白?说免就免,说降就降。”

缺牙张缓缓用手拿下头上的乌沙帽放在了桌上,道:

“整个案子的悬红从刚开始的五…五千两,随着第四起案子的连续发生,已经提升到一万两了。现在再加上刘二麻子的凶杀案…唉!我怕是仕途怕是将近了…。其实,做不做官也无所谓,大不了告老还乡就是。但是,那时候我又…我又以什么身份去破案呢?难不成让我和小刀你一样去做个赏金猎人不成?我…我又没你那么好的伸手和头脑。你说…小刀你说,这个摧花杀手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之前先…先是专门针对富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下手。突然他妹的口味就变了?第四个案子又找了个普通农家女,除了强暴女性,留下刀伤,其他完全没有留下线索。你说他就不能改变一下风格,也留下一丝线索给我啊?哎呀…妈呀…我现在一脑子乱,你说会不会这个案犯疯了,最后胃口再次发生改变,他突然就喜欢男的了…就…就想这把刘二麻子也给摧了,结果刘二麻子宁死不从然后就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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