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的心理测量指数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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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恩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撇一眼李玟娥,说:“你在威胁我?”

“威胁之所以会成为威胁,是因为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抓住了把柄。”李玟娥作出谈判者的姿态。

“你想怎么样?”朴恩善冷冷地抛出一句。

李玟娥见目的已达到,立即摊牌道:“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角色,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光环,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新人奖。我不奢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要你马上离开小哲,在我们面前消失,以后咱俩河水把犯井水!”

“哈哈……”朴恩善掩嘴轻声笑了起来,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什么叫‘抢走’?咱娱乐圈的竞争,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斗败了的丧家犬还扯淡什么拿奖?”

李玟娥感觉一股无名火从胸腔升起,但她压抑住怒火,说:“只要你答应离开小哲,从我们面前消失,那些得失我不跟你计较。”

“哼!”朴恩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讥讽道:“要我离开具滋哲?!你听好了!门都没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整一个搓衣板!而且还是外加两枚生了锈的钉子的搓衣板!就算没有我,具滋哲也会像抛垃圾一样甩了你!”朴恩善说着挺起丰满的胸脯,盛气凌人地毫无受威胁的姿态。

李玟娥见威胁无效,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撕下脸皮,骂道:“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就算拿不了奖也输得堂堂正正,不会做你那叉开大腿勾引男人的勾当!”李玟娥还骂“不要脸的情妇”,但一想到朴恩善的情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姑丈张导演,便把话咽了下去。

朴恩善的脸色白了白,反唇相讥:“你这没人要的搓衣板,扯淡什么拿奖?!我看你还是拿‘抗日英雄’奖最适合不过了!”

“你说什么?‘抗日英雄’?”李玟娥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讶道。片刻后,李玟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想到刚才竟被朴恩善形容成“钉了两枚生锈钉子的搓衣板”,立即明白过来,恼羞成怒,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裂了,抓起桌面的照片猛地甩向朴恩善,咆哮道,“朴恩善!我要杀了你!”

朴恩善被砸了个措手不及,愣愣地望向李玟娥因发怒而变得狰狞的脸。

李玟娥被朴恩善尖酸的嘲讽气得面部肌肉痉挛,感觉这咖啡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脚底着了火似的冲了出去。

2月14号,正是情侣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日子。

车敏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高世妍和法医等一队人马赶到了案发现场,时间正好是10点40分。

出事地点在一家颇具雅典风格的咖啡厅,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悠扬婉转的钢琴曲,独特的秋千吊椅,墙壁装饰着唯美欧美壁画,但这一切温馨浪漫的气氛被死人事件破坏了。

刑警们已经将现场包围封锁了,忙碌着疏散顾客和围观的人群。

在靠窗的一个咖啡茶桌前,趴着一个四十多岁微胖的男子,瞪着死鱼眼暴出的眼睛,鳄鱼皮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痛苦,惊恐的表情,地中海发型的秃顶的头顶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句号,预示着他生命的终结。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很明显的中毒症状。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毒的?

车敏再次打量着死者:暴鱼眼,蒜头鼻,厚嘴唇,粗糙而密布皱纹的皮肤,身穿皮尔卡丹高级西服,意大利摩希领带,老人头皮鞋,虽其貌不扬,但浑身价格昂贵的名牌已显示出死者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

还有死者胸前放着一张“psychometricin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写的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90。

车敏思考中,叫fallenangels的杀人犯,他为什么老是制裁触法律或犯罪者?他杀人目的是什么?

车敏正在发呆中,又被突如其来的年轻女性声音吵过来,不耐烦翻了白眼。

“这回是第三次”

高世妍忍不住自己笑,“嘻嘻嘻!”

高世妍跟车敏开小个玩笑后,开始指挥着部下有条不紊地勘察现场,采集物证。

车敏则置身事外,像个局外人。他扫了一眼凌乱的餐桌面:两份吃剩的西式牛排,烤羊肉,罗宋汤,刀叉随意地摆在碟子旁边。一瓶已开启的法国干红葡萄酒,半瓶鲜橙多,两杯七分满的咖啡,一堆用过的餐巾纸堆在刀叉旁。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在透明水晶鹅颈花瓶中,点缀在餐桌中间。

坐在死着对面的是一个年轻时髦的女子。她低着头,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眼角,肩膀随着她的哭泣微微耸动着,惊魂未定的样子,情绪很低落。

她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穿着性感紫红色紧身晚礼裙,“v”字大开口低领,露出白皙而深邃的rugou。

车敏站在她身旁,俯视看去,目光正好落在她丰满的胸部,基本上是“一览众山小”——黑色文胸蕾丝花边雕琢着她无暇的胸部皮肤,

车敏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是你报的案吗?”

她抬起头与车敏的目光相撞,车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就是演《锁罪》女一号的美女明星朴恩善!2月14号,情人节,美女明星,糟老头,车敏根据这些信息一下子便猜到了死者的身份——悬疑推理剧名导演张c。

“是的,张导刚才还是好好的,可突然间他说他不舒服,我问她怎么了,只见他脸色发白,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抽搐,捂住胸口说好痛,我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张导便‘啪’一声倒下了。当时我吓坏了,哇哇尖叫。我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便立即打电话报了警。”朴恩善说着直抹眼泪。

法医听着朴恩善的哭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掀开死者的眼皮检查眼角膜,小声对车敏说:“根据眼角膜的浑浊程度,综合尸斑,尸僵,尸温等情况,可以推测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为10点15分左右,也就是10点至10点40分。死者死亡前出现过头晕,出冷汗,胸痛等类似心脏病发作的症状,初步断定为中毒而死。”

此时,高世妍掏出死者衣袋里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给户籍科的同事,证实了死者是张c。车敏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朴恩善和张c是在就点半来到咖啡厅,之后,两人一起吃晚餐,除服务员外,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车敏疑惑地皱了皱眉:张c是在10点至10点半这段时间毒发身亡,从摆在眼前的情况来看,在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只有朴恩善,唯一有机会下毒的只有朴恩善,可是报案的也是她,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如果她是凶手,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两点:第一,她很胆大自信;第二,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她有掩藏罪证的某种手法,即使自己在现场,警察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如果她不是凶手,最有机会下毒的便是张c自己了。自杀吗?嫁祸给朴恩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高世妍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奋地捅了捅车敏的胳膊,同车敏辉递过去一本离婚证书和一张纸条,说:“这是在死者的衣袋里发现的。”车敏心里纳闷道:和情人约会带着这些东西干什么?这里头肯定有文章。

果然,离婚证书是张c和他的原配妻子金a的,车敏留意到了证书颁发的时间:2019年6月啊!也就是今天!那么,张c兴冲冲地捧着离婚证书约会情人朴恩善,是想告诉她,他已经摆脱家里的“黄脸婆”,他们可以毫无阻碍地结合了吗?这与张c的被害有关吗?车敏推测着朴恩善听到张c离婚消息后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

车敏展开字条,那上面是一首通俗歌曲的歌词:“你爱我还是他?……”这是死者写的吗?如果“你”指的是朴恩善,那么“他”指的是谁呢?如果这是死者的笔迹,可以肯定,朴恩善脚踏两船,死者,朴恩善和另一个“他”陷于三人陷于情感纠纷,那么死者被害的原因就更扑朔迷离了:情杀吗?死于情感纠纷?车敏犀利的眼睛扫过朴恩善那张漂亮妖冶的脸,问道:“当你听到他告诉你他离婚了,你怎么想?有什么反应?”

“啊!”朴恩善的脸刹那间白如蜡纸,说:“我当时吓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我知道张导家庭美满,有个贤惠体贴的妻子,料到他不会离婚,我曾经打赌似的向张导暗示过:你要敢离婚,我就敢如何如何。”

“哦!”高世妍柳眉一竖,气愤地像一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连珠炮似的说:“你听到他说他离婚了,意识到玩出火了,你害怕了,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高世妍愤愤地讥讽道,“所以,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你就狠心毒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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