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穿越(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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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微微蹙眉,早知道他们唱的是这一出,她就不看这个热闹了“宗滦你听我说,我现在还不能走。”

但宗滦却将忘忧的话当成了迫于压力状态下的言不由衷,他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受他胁迫,但你放心我们绝对会把你救出去的。”

忘忧心知这人固执必然是劝不动他了,她抬头看向时纵“我不会跟他们走,你别伤了他们。”

时纵还没来的及说话,忘忧脚下的阵法已经启动,阵法威力巨大扬起的水幕瞬间将两人阻隔。

忘忧想跳出阵法,但阵法包含众人之力,强行进出必然会伤害到他们,关键时刻忘忧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可她并没有高兴多久,脚下阵法传来剧烈的颤抖,水幕被一阵强光破开,而她脚下阵法瞬间黯淡下来。

几名弟子合力御敌,皆被时纵残杀,宗滦咬紧牙关,强自抵御,但他势必不是时纵的对手,再这样下去宗滦很可能性命不保。

关键时刻忘忧一掌将宗滦打入深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传音咒告诉他,静待血月之夜,才是封印他们的最好时机,时纵这有我,你们不要插手。

而她转身一把将时纵拉进阵中,继续催动瞬移阵法。

时纵看着忘忧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似乎并不在乎忘忧要带去哪里。

忘忧拉着时纵的手“阿纵我们离开那里吧,他们很烦,我不喜欢被打扰。”

时纵赤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都杀掉的话就没人会来烦他们了,为何要离开?

虽然不解,不过他还是跟着忘忧离开了东极掩月,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旁边还有一户倚在小桥流水畔的独栋小屋,虽然房子不大但生活用品和食物都是一应俱全。

想来这应该是宗滦他们要带她来的地方,忘忧很满意这个地方,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景色很美,而是这个地方正是黎山脚下,正好方便她动手。

忘忧笑里藏针,温柔开口“虽然这里对你来说简陋了些,不过你放心我每天都会给你做好吃的,我们会在这生活的很幸福。”

忘忧拉开厨房的帘子,打算做点吃的,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时纵对食物的渴求几近于零,他不需要吃东西,也不想吃这些卑贱奴隶的食物,可如果是忘忧做的话他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的品尝一口。

时纵的装扮跟这里格格不入,坐在木桩板凳上更是违和万分,他看着忘忧在厨房忙碌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暖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让他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忘忧环视一圈有蔬菜和蛋,她挽起袖子才发觉,她不会做菜,又或者说她做的菜十分难吃,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这个时候再打退堂鼓,岂不是让时纵觉得她在骗他么?

最后忘忧决定做姜汤,这是她做的唯一好喝的东西,忘尘教的准没错。

沸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忘忧的身影在忙碌着,这里虽然是荒山野林可有了忘忧就显得安静而美好。

不过……时纵向远处看了一眼,这里离那群卑贱的人族奴隶似乎并不远。

忘忧偷偷瞥了一眼时纵,手里的活却没有停,还有两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时纵显然没有注意到忘忧的小心思,一心沉浸在温暖安静的假象中。

不久忘忧就端着一小碗冒着热气的姜汤上桌了。

“尝尝,驱寒的,那潭水太冷,我怕你受了风寒。”

这位会不会得了风寒她不知道,但说些关切的话总是没错的。

可是这位没有一点想要喝汤的意思,反而一脸欲言又止,似乎对她的厨艺十分嫌弃。

忘忧纳闷,难道自己厨艺不好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就让他看出来了?他尝都没尝这怎么可能?

忘忧笑了笑并不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抬手用汤勺亲手喂给他,看到时纵十分给面子的喝完,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时纵看了她一眼,破天荒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怼她,只是自己动手将那碗姜汤喝完。

只是默默在心里评价,卑贱奴隶的汤果然难喝。

面上却骄傲万分,他斜睨着忘忧高冷开口:“本座喝完了。”

又怕忘忧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补充道:“一滴也没剩。”

后知后觉的忘忧把手伸了过去,时纵却面色不善目光幽幽,她收回手,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这位的心思未免有些太难猜了吧。

晚上两个人坐在木屋外的吊床上看月亮,这里看月亮自然是没有东极掩月的壮阔,忘忧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因为她的小师弟还在等她。

似乎是看出忘忧心不在焉,时纵淡淡开口“你知道血月吗?”

忘忧瞬间被这二字拉拢回思绪,虽然有些心虚,但她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摇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

时纵看着她“我们受功德造化而生,本应为这世间带来祝福,为所有生灵祛灾纳福,可本座没有,本座违背了祖神的遗愿,祖神的诅咒随之而来,血月之夜带来的血咒会禁锢我所有的能力,那时我将与常人无异,若有人想趁机杀了本座,也是易如反掌。”

忘忧疑惑他怎么将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你不怕让别人听见吗?”

时纵勾唇,冷白的手指沿着她脸颊顺畅的弧线,徐徐摩挲,他俯下身,同忘忧的呼吸只隔毫里“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

忘忧撇开头缓缓抿唇,眼下的情景由不得它深思眼前之人的神情“你以后不要说这些了,万一……万一被坏人听到那就不好了。”

时纵看向她眼神有些无辜“阿音是坏人吗?”

月光惨白,树下的阴影斑驳如蛛网,忘忧的神情也去蛛网般龟裂,她喃喃道:“阿音不是坏人。”我才是。

“你是唯一一个。”

忘忧没听清楚“什么?”

时纵却不肯继续说“算了,怕你恃宠而骄。”

本座此生心悦之人唯你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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