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世子朱鼒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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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兴奋得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李凝露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满心都是刚才遇见的那位二殿下。

“谁说?不是所有的将士都是大老粗,有不一样的。”

“凝露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确定没有生病?反应好慢啊,刚那一段关于说话声音的话题,我早说完了,你怎么还说呢?”

“啊?我,有吗?不是,那个,我是说,那个,静儿快看,温伯来了!”

“爹!”

温伯从走廊过来,刚好救了李凝露的场。

“我到底是怎么了?”李凝露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老想起那个朱鼒枋,心跳得这么快?不过他那个扳指是真的挺好看的。”

“凝露小姐,小李将军还不知道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你有空给他细说一遍吧。”

温伯声音低沉着说道,一下子把李凝露从自己的思维里叫了出来。

“好,温伯,你放心吧,我会把该注意的事情给大哥说清楚的。”

“嗯,特别是,小李将军的心意,所有人都明白,但是眼下的情况,怕是......”

“嗯,明白。”

“那就辛苦你了。我去打点一下厨房,给大家做些可口的饭菜,你和静儿去看着月娘,她还没有醒。”

“好,那我们去了。”

李凝露和静儿暂别温伯向月娘的闺房走去,此刻李凝露又为他的痴情大哥担忧,可怜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能向月娘提亲的年纪,可是,这么重大的变故,月娘如今又成了三少爷,只怕他大哥的一往情深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的梦罢了。

“二殿下,此次多亏你啊!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李将军不要这样说,是我来迟了,害得杨老将军父子三人为国捐躯,是我的错啊。”

“殿下,千万不要这么想,若不是你据理力争,主动请缨与我回来救花马池百姓于水火,此刻怕是城破人亡,我与父亲都要以死报国了。”

李德良父子真心感谢朱鼒枋前来相助,而朱鼒枋却充满自责,尤其是刚才被李凝露一顿斥责,更加觉得杨家父子的死是他们父子害得。

“我父王也有他的难处,希望你们谅解。不过今天还好有惊无险。”

“二世子,请千万不要在意我家那个傻丫头的话,她娘走得走,让我这个大老粗散养长大,说话没有分寸,请多多见谅啊。”

“凝露小姐说得没错,她性格直爽,仗义执言,我很是钦佩。”

“父亲,您不必担心,世子不是那种人。”

“好好,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咱们还是研究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李德良在桌案上铺开城防图,向第一次到花马池援救的朱鼒枋介绍了敌我双方以及花马池后卫布防情况。朱鼒枋听完后,想了想。

“李将军,我怎么觉得俺答此次来犯不是预谋,而是偶然?”

“何出此言?”

“你看,我这里还有一张陕西四镇图。”

朱鼒枋从胸口掏出一张羊皮地图,用手指着说:“宁夏镇城北部是鞑靼王廷,春夏秋三季,因黄河天险,故而多数选择花马池后卫进攻,如今却是深冬数九天气,黄河结冰,他们大可以直接攻打镇城过黄河进而犯中原,可俺答却选择绕过镇城,进攻花马池卫,不是舍近求远吗?更何况一旦失手,鞑靼援军也不能及时增援。第三,我看今日两军混战,虏贼士兵里还有贺兰山一带亦不拉的人,此人是博迪汗的眼中钉,双方关系几乎敌对,他又怎么会帮博迪汗攻打花马池?可见,此次犯边,必是俺答个人行为,而且是偶然行为。”

李德良父子相互一看,笑着说:“跟我们想到一起了!”

“既然如此,就不必担心再有虏贼增援。也就是说眼下只有俺答和亦不拉不到两万人马驻扎在河东墙,想要吃掉他们正是好时机啊!”李晓兴奋的提出吃掉俺答,但是李德良和朱鼒枋并没有相应,朱鼒枋接着说:“李兄,我觉得吃掉俺答不是不行,而是不能。”

“为何?这个虏贼大年三十儿犯我花马池,杀我杨将军父子三人,还有那么多戍边士兵,还差点掳走那个,那个,不杀了他怎么能是军心安稳呢?”

“目前杀了他轻而易举,可是亦不拉的军队却不好弄啊。现在他在贺兰山一带还算安稳,而且是扎入博迪汗眼睛的一根刺,留着他有利于牵制鞑靼在宁夏镇一带的行动,所以还不能轻易动他。我前段时间在固原镇,听杨一清杨大人似乎也是这么考虑亦不拉的。”

“有道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亦不拉的情况太过特殊,作用也非一般,轻易动不得。”

李晓听了朱鼒枋和父亲的话,深以为然,只是不能杀掉俺答让他觉得太可惜,就俺答今日对月娘的种种行为,李晓恨不得立刻刮了那贼,不过“大局”面前,私怨只能让步。

“世子和父亲所言甚是,是我考虑浅薄了。那我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我有个想法”,朱鼒枋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如今我军优势明显,向内有花马池城墙抵挡虏贼,向外,我军人数大于虏贼,并且粮草充足,士气高涨,就这么放走了俺答实在可惜,此人是青海鞑靼土默特部的二王子,虽然只有十七八岁,就能领兵三万替土默特出征大败兀良哈,将来必定成为我大明边塞的心腹大患,如今时机尚佳,不如乘机灭了他,以绝后患。”

李晓一听朱鼒枋的想法,顿时兴奋了起来:“快说,怎么灭?刚才不是说牵扯亦不拉,不能灭吗?”

“李兄莫急,听我道来。我观俺答作战,到底年少气盛,加上有些战绩十分轻狂,而且容易意气用事,今日对杨家小将军似乎就是因私怨犯险,差点被你给挑了嘛。”

“杀他,易如反掌!”

“李兄不可轻敌,俺答今日是有伤在身,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你伤到。”

“你先别说这些了,快说说怎么灭他!”

“很简单,约架!”

“嗯?约架?”李德良有些不懂。

“李将军,我的意思是,两军交战亦不拉必定插手,可若是只向俺答一人下战书,就不一样了。鞑靼尚武,尤其是单打独斗,非常忌讳其他人帮忙,只要俺答接战书,必定独自应战,到那时,我们想绑就绑,想灭就灭。灭了他,他的士兵自然不会听亦不拉的,定要撤离散去,亦不拉自然也不会再接攻打花马池这个烂摊子,一举两得,杀了俺答,退了虏贼。”

“你是说,我们佯装下战书给俺答报私仇,等他来了再围攻抓住?可是俺答又不傻,怎么会上当呢?”李德良继续问道。

“所以,下战书这个人一定是俺答很感兴趣的人。”

“你是说?”

“对,就是他!”

“殿下,你和家父说的是谁啊?”

“就是你今日从俺答手里救回来的那位。”

“月,小杨将军?”

“对!就是他,一个被俺答杀了父亲兄弟,差点活捉,同时砍残俺答得力的大将,将俺答刺伤,从俺答手里被救走的小杨将军,从俺答的反应看,小杨将军现在就是他心头的刺,扎得疼还够不到,正是他此战的心结!若他下战书,俺答一定应战。”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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