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提审包大盗(2 / 2)
“别,别,别,大人,别动不动就打板子,那个可真不是人受得了的,太难受的,要去了大半条命呐!小的就是好奇,除了这些细节,还有什么?大人在小的家里发现了什么?”包发问道。
“你家还有一个女人。”靳山言道。
“不只有一个,小的有十八个妻妾。”包发言道。
“你可真行啊!人家穷人一个女人都娶不到,你竟然娶了十八个。”靳山言道。
“这就是命,妻子等于财,财等于妻子,有财产就有女人,有女人就有钱。”
“这是什么理论?”
“就是这样,女人能带来财运,有钱人之所以有钱,就是因为女人多,女人多,带来更多更大的财富,那些穷人之所以穷得叮当响,是因为没有女人帮助,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也没追求,也没理想,整天想女人,就是不去奋斗,不去拼搏,先找到女人,然后就会找到财富。这个道理很多人都不懂。我是江洋大盗,我最清楚了,我看了很多,有钱人的家里都有好几个女人,女人越多,财富也就越多,这个是真的。”包发言道。
“照你这样说,那些清官之所以没钱,也和女人有关喽?”
“没错。真是这样的!”
“那有钱人死了,那些女人会不会为遗产打架?”
“这个难说,只要没处理好,就会打架。”包发说。
“怎样安排才算好呢?”
“就是立遗嘱,将财产分割清楚,就不会打架了。有遗嘱在,就是打官司也打不赢。”包发说。
“这个很有道理。你很聪明,可惜当了强盗,如果不当强盗,可以到县衙当捕快。”靳山言道。
“小的从小就想当捕快,为官府做事,威风凛凛,自己有好名声,也有钱花,要知道,那个时候,吃饱肚子就是最大的愿望。当官的没几个饿死的,饿死的都是百姓,我不想平凡一生,我想当官,吃饱饭,说出又好听,为啥不去当官,哪怕当不了官,去给当官的跑腿也值得。也比普通百姓强,可以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那有多过瘾!看到街上当官的坐轿子过去,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看看那些鸣锣开道的差役公人,也让人羡慕,衣服是制服,没破,完好无损,形象很好,就是看看我自己,哪怕月入很多钱又有何用?”包发言道。
“你说的是。那么,你说说看,你娶了十八个妻妾,你打算怎么办?”靳山问道。
“小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猜到了怎样死。小的死了之后,十八个妻妾解散,至于安家费,不是小的能决定的。但是,小的要提到的是,小的的夫人,自幼跟着小的,她的家人已经被小的所害,十八年来,看到她,我就放弃了继续作恶的念头,因为她太善良,太单纯,小的不是人,夺取她的一切,她的父亲和家人,她的父亲的财产,还杀害了她父亲和家人,小的真是太坏了!对于她,小的恳求大人格外照顾,除了返还她父亲的字画以外,另外给一些安家费或者叫遣散费。她十八年的青春已经被小的糟蹋,后半生如果有好人家,恳请大人作主,给她安排安排。小的就是孤魂野鬼,也就放心了。”包发言道。
“这个你放心,本官会妥善安排,本官想知道,你想怎么个死法?本官尊重你的选择。如果合理,本官会考虑,如果不合理,那就由不得你了!”靳山言道。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小的听一个读书人这么说的,就记住了,小的没读过书,可是很羡慕那些读书人,他们能识文断句,知识丰富,能解决很多问题。现在,小的恳求,要死就来个痛快的,小的愿意将所有书籍捐赠给书院。供学子借阅,免得去购买新的。”包发言道。
“这个提议很好!本官许可。还有吗?”
“来痛快的,绞杀即可!或者安排眼尖手快的刽子手,一刀毙命。不拖泥带水,小的感激不尽。”包发言道。
“这个恐怕要看百姓是否答应了。如果他们答应,就按照你说的,如果不答应,那就没办法了。你要多受点苦。本官也无能为力。再说,处决的情况,要报告给朝廷,如果轻了,上面怪罪下来,本官可以担待不起。你是不是这个道理?”靳山问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我一定会死,这个我知道,具体以什么方式处决,要看人们的意见,也就是说,群众要我怎样死,我就得怎样死,对不对?”包发问。
“是的,是这个意思。因为你作江洋大盗多年,受害者不计其数,受害人家人的心情你应该懂,要不然,县衙就有危险,愤怒的受害群众说本官包庇你,一旦传到皇上那里,恐怕本官的脑袋也保不住。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问问他们的意见才行。”靳山言道。
“我知道我会死,就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去死。如果允许自杀,我就自杀,可是我戴着枷锁,没办法自杀。再说,对我严加看管,也没机会自寻短见。我是该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方式去死。”包发言道。
“这个你不必纠结,本官自然会妥善安排。你的手里还有没有人命案子?”靳山问道。
“有,小的杀害的人大概有一百零八个,都是丢进了镜湖,要么流进了汉江,漂到海里,要么沉入湖底,喂了鱼鳖。所以,不见尸首。”包发说。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小的对十八很感兴趣,十八岁开始杀害第一个人。娶了十八个妻妾。娶第一个夫人是十八年前,有房屋一百一十八间,黄金九千一百一十八斤,玛瑙玉石一百一十八对,夜明珠十八颗,记得藏书有十万八千八百一十八部,还有一十八颗大钻石。其他的,我都分给弟兄们了。只要带八这个数字。”包发言道。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总是说自己有钱,从不说钱从什么地方来,总说和字画的主人关系好,从不说字画的价值,看来,你还是有知道也有不知道的,但是你对弟兄们还算可以。那么,你的弟兄们现在怎么样?”靳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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