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巧妙立遗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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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表现令人失望,女婿也不靠谱,王老爷的妻子就这样在凄苦当中离世,老爷有钱,但是没人,要有人,才不能受欺负,包括来自女儿的欺负。

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要天上的星星,就要找梯子上天去摘,作为老父,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女儿还是不知足,对老父老母都不好,女儿都不好,还能指望女婿吗?这件事,让王老爷想清楚了,很透彻,就是要找一个女人,再生一个。趁现在还能动,抓紧时间,免得将来动不了了,床前连换一个端茶递水的贴心人都没有,那将是多么凄惨晚年啊!

老爷的命不算好,如果命好,走在她老伴之前,有老伴的照顾,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没有老伴,一切都是独自自己来扛,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实在没办法,只有靠儿女。

现在眼看女儿靠不住,只有靠纳妾再生。说干就干,放话出去后,立马有媒婆上门提亲,很快就有一个好的,黄花闺女愿意进入豪门做小,实际上正房不在了,完全可以扶正,只因女儿反对,王老爷也就打消了念头。不久,妾就为王老爷生了一个儿子,王老爷获得了新生,看到了希望,就给儿子起名叫王义飞。

就这样过了三年,儿子王义飞也已经三岁,王老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慢慢露出下半生的光景来。他有很多家产,担心在他死后,家产旁落,担心女婿拿走他辛苦一辈子还有祖上留下的巨额家财,就想立一份遗嘱。

自从有了王义飞,女儿的态度大变,对王老爷格外上心,处处关心,嘘寒问暖,和以往大不相同。王老爷很清楚,这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这些都是表象,因为在没达到目的之前,他女儿还是不愿意放弃,争取更多的利益,因为遗嘱决定将来有没有钱,还有决定有多少钱。这个时候是关键,抓住了关键,就等于抓住了未来。

他女儿的讨好行为,收到了一定的效果,王老爷没那么傻,他就动了一点心思,好让自己的弥留之际平安度过,就答应立遗嘱,内容都想好了。

“王义非吾子也家财尽与吾婿外人不得争夺。”

他这样想,心里坦然,希望以后能遇到好官或者清官,这样才能保证小儿的利益,保证了小儿的利益,就等于保全了妾的性命。

眼看一天不如一天,他就让女儿、儿子、妾和女婿到他床前,他说:“我将不久于人世,别的都放心,偌大的家业,交给你们管理,希望对得起后代子孙。我去世之后,按照这个遗嘱执行。免得让我的妾沿街乞讨,或者让我的儿子流落街头,我将遗嘱写好,等一会儿我来念,你们要善待我的妾,也及时你们的小妈,还要善待我的儿子,他们将是孤苦无助的。你们要好好照顾孤儿寡妇。”

“放心吧,父亲,小妈就是我亲妈,王义飞就是我亲弟弟。你就放心吧,他们娘儿俩绝对不会饿着冻着,不会在山沟里没有人知道,只会过着人生人的幸福生活,我们吃啥,也保证给他们吃啥,我们吃肉,要而给他们吃肉,我们啃骨头,也会给他们啃骨头,绝对不会亏待他们,”女儿说。

“那我就放心了,那么,我就念一下遗嘱吧。王义,非吾子也,家财尽与吾婿,外人不得争夺。”王老爷念道,然后将遗嘱交给了他小妾。

东西都分割清楚了,他女儿女婿也就不争抢了。遗产全是女婿的,和王义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女婿一听,什么?家财全部归自己,真是喜从天降!他女儿也喜上眉梢,总算达到了目的。

念完遗嘱之后,王老爷就一口气没接住,喉咙咕咚一声,像是吞了什么堵在了嗓子,脸色发白,伸出双手要去抚摸王义飞小小的脸蛋,想要看最后一眼,结果脚不听话,先伸直了,他的手受到了牵连,就停在半空中,然后就无力地垂落下来。算是交代了。

这个时候,女儿开始干嚎起来,只是哭声大,没有眼泪,自己的亲父亲死了,还觉得应该,当初母亲去世,她也硬是一滴眼泪也没落,当时,王老爷已经寒了心,想到自己将来死了,女儿肯定也不会哭出一滴泪,女儿都是水做的,对他女儿来说却是另类,很不适用。

等安葬完了老父,女儿的本性露出来了,开始虐待王义飞,不给吃饱,不给穿暖,反正饿不死,也冻不死。让王老爷的妾当佣人,也不开工钱,母子俩遭人白眼,受尽苦难。不久之后,住在后面的茅草屋里,黑暗湿冷,生病后,不给治疗,只能坚持,她也知道她的大限将至,就将遗嘱交给王义飞,告诉他一定要去告官,将遗产夺回来,否则,所有家财都是女儿女婿的,和他无关。农村的规矩,还是以儿子为先,家财是几代人的辛苦积攒,不能拱手给外人。她交代完后事之后,将遗嘱交给了王义飞。王义飞饱含热泪,但要坚强,不能掉下来,也不能擦掉,免得有人看到后说一些笑话,说不够坚强。她交代完后事,就一命归西。王义飞嚎啕大哭,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儿了。老父亲先去世,然后是亲生母亲,生前一直为奴,被人打骂践踏,等王义飞长大估计很难了,就撒手西去,世上就剩下来王义飞一个人。他的姐姐形同陌路,姐夫更不用说,人情冷暖,一目了然。

王义飞慢慢长大,偶然发现这遗书,就觉得应该讨个说法了。他就去县衙告状,结果前县令一看遗嘱,就明白过来,这是板上钉钉要将遗产给女婿的,但是又不符合常理,为什么不符合?因为依照传统,有儿子的,家财要留给儿子这是底线。不能突破,免得开了坏头,以后难以收拾。

邓城前县令一看诉状,就明白了,要想息事宁人,就要先打压原告,只要原告不告,就没事。他就让王义飞败诉,实际还没接他的状子。

王义飞听说来了新县令,又拿着遗嘱去找新县令,就是靳山。

靳山看到了状子,看了两遍,就明白了,说:“你暂且等等。”

于是安排他去馆舍住下,另外通知被告次日到公堂候审。

安排既定,看起来没问题,第二天就开始审案子。女儿和女婿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会被带上公堂受审,昨晚接到公差报信,彻夜难眠,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有什么罪。

到了早晨,二人商议了一夜,没有什么好主意,总觉得王老爷和他的妾都是死在他们手里,感到十分恐惧。是不是他们回来找他俩算账了?后来一琢磨,又不是亲自杀死的,不用怕。结果,忐忑不安来到邓城县衙公堂上,众相邻早就听闻王义飞告状总算告响了,算是天开了眼,总有地方说理,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早早赶到县衙听听案子。满足一下好奇心,因为王家太有钱,看看家财到底是给出嫁的女儿还是庶出的儿子。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案子,等于有了这样的经历就行,算是开了眼界,涨了见识。

靳山端坐在堂上,拍了一下惊堂木,说:“王义飞,你要告谁?告他什么?”

“禀告老爷,小的告姐夫,告他侵占小的财产不还。”

“你有什么证据?”靳山问道。

“就是这一张遗嘱。”王义飞言道。

“呈上来。”靳山吩咐道。

有人配合,很快讲遗嘱呈献给靳山,靳山打开一看,大声念道:“王义非(同飞),吾子也,家财尽与,吾婿外人不得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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