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茶馆见新知 满心又忆故人事(1 / 1)
“哒哒哒”又是一伙人马从茶馆旁边驰过,这已经是今天项顾鸿来这的第五批人马了,只见靠路边一铁塔般的汉子在那瓮声瓮气的喊道“小二,这咋这地多的往北边跑,有啥子事发生了?”
“这位客官你问我可算问对人了,我在这跑堂,见过这走南闯北的人可海了去了,么有什么消息是我不知道的,这些骑马的好汉是要去濮城虞家。就是那个靠手中剑在这江湖里有了一席之位的虞冠南,虞老爷子,听人说虞家老爷子得到了一件传闻的宝器,说有名师阳伯子一甲子前所铸神器被他得到,那可是传闻齐王的神器,正所谓宝刀配英雄,这就算是狗熊也肯定要去闯一闯的嘛,现在邀天下英雄去虞家一睹宝器真貌来场江湖比武,说是要将神器赠与获胜的英雄,所以广发英雄贴,刚才跑过那些人马想必就是为此”越说越兴奋,把手里的抹布也抛下不管了,脚踩着凳子上眉飞色舞。
“小二,这要是没有英雄贴的人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不能去了,那这英雄会未免太偏颇,看不起我们这些草莽之人?”在某一角落发出这样的质疑声后“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好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这这些人,我们甚至连消息都不清楚,算什么武林大家。”
小二看着这群情激愤,又是心中划过一丝鄙夷,但很快,他又站起朗声说的“要说这办法肯定是有的,那就是各位好汉去虞家,虞老爷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他是江湖大家,各位大侠尽管去,定会招待大家的。再者,这虞府还有一早已成名的宝贝,诸位可知道是什么?那件宝物要是能一览也不失为人间一大快事?“说罢猥琐的看向周围的这些茶客。
“那当然是那虞府的二小姐了。”只见一白袍男起身把手中扇一展,站起来笑道。
“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看就是知道大世面的人,没错,就是虞府的二小姐,据说那皮肤白的啊,那小脸就和那……那盐粒一样白。”说着还手舞足蹈的指着那柜上的罐子,应该就是盐罐吧。
这话一出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嗷嗷嗷,那这的确是要看看去,去看看那英雄盛会,小二结账,大爷要走了。”一说到结账小二又从那说书先生变回那个跑堂,点头哈腰的小跑去给那汉子们结账。“大爷慢走啊。”
坐在茶馆的项顾鸿想到:像盐一样,真深刻的评价,像盐一样白。就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不过,齐王神器,是宗主之前所说的那样吗?么想到下山就遇到这样的事,看来这趟虞府是去定了。
“小二结账。”说罢把几枚铜板压在碗下起身便走,去草堂外牵了那匹从山下带下来的马,翻上一上“走,白蹄儿,往北,去濮城。”
那马也通人性,得儿得儿的往北走,向人头攒动的地方走。
听着马蹄声,想着虞家的宝器,项顾鸿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师傅走的那个晚上,在房里乖坐的师傅没有往常发疯似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好像算准了他那天会去看他。
一推开门就看见师傅坐对着自己,一边笑一边对自己说道“来了,你也来了,之前的预兆都来了,师傅没有说错,师傅是对的,这传承不是我的。”项顾鸿心里想着:师傅的师傅,老宗主?“鸿儿你过来让为师再好好看看你。”说着站起跑到顾鸿面前,双手捧着项顾鸿的脸喃喃道“对了,就该是这样,这才是甲子,这才能拿起真正的枪,这才是枪士,都对了。”
没有再多自言自语,表情忽然严肃“顾鸿,你既是我弟子,那为师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记住谁也不能多说,除非见到我让你找到的那个人之后,把这件东西交给他,剩下的他会告诉你,记住么有见到他之前,你不可在外人面前施展这根棍。”说着,小跑到房间的最里打开一个用铁锁的大柜子,拿出一件黑不溜秋的烧火棍,然后双手捧着走到项顾鸿面前“还迟疑什么拿着,快拿着,去完成我刚才交待你的事情。”还挥手不停催促,把他推出门去。挥着手让他走。
被推出门的项顾鸿这才是第一次能仔细看看师傅之前重伤带回来被包裹着的真面目。
一丈三尺七寸,还足有分量,刚才见师父拿的那样还以为很轻松,却不想也这样有分量,通身黑色,手感像木头但却无论怎样用劲也无法松动,哪怕是用了几分内力灌输进去,还是之前那样,纹丝不动,像是一块石子被投入奔腾千里的大川,波澜不惊。
实在想不通的项顾鸿,只得暂时放下好奇心,拿着黑棍回来自己的房间,等着明天再来问师傅看看这黑棍的真正使用方法,总不至于让他拿这棍去闯荡这江湖吧,他可是耍枪的,他是枪士。一边想着,慢慢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许是某种错觉,他拿着这棍忽然能觉得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转身后盯着自己,等他回过身来,却什么也没有,又笑自己少见多怪了,总觉得有东西看着自己。一直到他转了个弯,那种感觉不见了,但这一下他又从内心里生出某一种东西少了的感觉。发现现在怪怪的项顾鸿加快的步子,跑到自己的房间里,连忙扔下棍子,打坐静心想把心里的那股不安强行压下去。只是那股不安燥的的心绪一直在敲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在这双眼紧闭中他好像感觉有一阵风吹过,还怪冷的。
第二天,一个童子的呼喊把他从这种静坐里拉了出来。
“大师叔,大师叔,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童子红着的脸,蹬蹬的往项顾鸿这跑。等项顾鸿出门看见这样的小童子不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不安还没有消失但还是笑着问“你可是宗主身边的小童,怎能这么莽莽撞撞的,平常宗主怎样教你的都忘了?,这样小心挨宗主的戒尺,再打的你鬼哭狼嚎一样。”
那小童透红的脸上也顾不得争辩,憋着口气说“二师公他……他仙去了,长老们都在二师公屋内察看呢。”
这话与平地一声雷惊的项顾鸿险些站不稳脚,只觉得地下有什么吸内力的宝器忽的一下子把浑身的气劲都卸了,然后下意识想低头一看却不曾想眼也忽的变黑,自己练了近二十年的功怎这么脆弱不堪。
下一刻才忽然想起:师傅去了……
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忽然反应过来直往师傅那边跑。
到了师傅屋前,只剩掌门了。除了师傅的屋里没有师傅多了一个掌门,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
沉默,寂静。“南清最近有没有找过你.”掌门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平静的问道。
项顾鸿心里喊道:对,我昨晚还见过师傅,他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他还让我给我他老人家办事……办事……
这样想着的项顾鸿到了口边却变成了“没有,但师傅他怎么会这样……”声音是在抖
燕掌门只是抬起眼皮看了项顾鸿“体内多出几股不是他的内力,他没能压制,不过你见没见过他已经不重要了,那个东西不见了,我猜不是别人应该是你拿走了,如果说南清在这个世上有比我更值得信任的那应该只有他的好徒弟你了。”
项顾鸿低下了头,见项顾鸿不说话,燕掌门又继续说“你去办好他交待你的事,他向来不喜欢让自己干的事让人知道,越少知道越好,既然他相信了你,那我也没有理由拦下你,只是这个作为他的衣钵传人,他留下的纸你也许应该看看。”
燕掌门把一纸拿出来,项顾鸿忙去接。上面写道“平日不求修行,只爱与人争斗,此地忽顿金锁,今日方才知真我”
掌门过来拍了拍项顾鸿的肩“去做你该做的事,南清之后的事,我会处理。”
掌门走了,只有项顾鸿一个人立在那,还有手里那张黄纸,一起静默在这个世界里。
但此时只有哒哒的马蹄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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