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异!(1 / 1)
钟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左手的表,七点半!离上课只有五分钟,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往楼下跑去。他骑上自己的破二手自行车,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结果半路上自行车轮胎爆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钟泽气得踹了旁边的树一脚,结果踢的自己脚生疼。没办法,只能自己推着自行车一路狂奔,最后还是没赶上。
他慢慢的走到门口,听了听老师的声音,完了!居然是平时最严厉的班主任李老师,想起上次自己只是因为没有涂答题卡,被她在办公室从下午放学一直到下晚自习,整整六个小时,从他的态度问题一直骂到人生问题,钟泽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钟泽颤颤巍巍地走到教室门口,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已经注意到了他,他喊了一声报告,李老师看了他一眼,然后没理他,继续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钟泽只能继续喊报告,并且越来越大声,直到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教室门口,李老师已经没办法对他不理不睬了,转过头冷冷地问他:“为什么迟到?”没等钟泽回答,班上的同学们就异口同声地说“他自行车坏了”,钟泽每次迟到都用这个借口,大家都觉得他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老师,实际上他自行车真的很容易坏,毕竟是一辆二手的老牌自行车,听说他的第一任车主骑了它快十年,原本都准备拿去扔了,看钟泽可怜才把自行车送给了他。当然,这辆车也不是一无是处,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怕被偷,甚至摆在街上都没人正眼看它。因为钟泽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只能一直做临时工,家里供他上学已经很吃力了,根本没有钱给他买一辆新的自行车,他看着父母每天吃馒头咸菜,实在不忍心在提出买自行车的要求了。
李老师对他点了点头,钟泽如释重负地回到了座位上,同桌张阳连忙问他:“咋了,又爆胎了?”“嗯”,钟泽点了点头,张阳是他在这个班唯一的朋友,虽然张阳家境比他好很多,却完全没有瞧不起钟泽。张阳几乎从来不学习,成绩自然都是倒数,钟泽不一样,他每天都很努力地学,但是最后成绩也和张阳差不了多少,老师归结出的原因是他天资不够。
钟泽和张阳有一个习惯就是吃完晚饭去操场看会蓝天,他俩一个人不想学,一个学不明白,体育运动像打球这样的因为他俩人缘不好,和周围同学也没什么交际,自然也不会主动加入他们。他俩躺在操场的草坪上,周围有很多同学在操场上背书,钟泽问张阳:“你说为什么有人的人生会如此失败,像我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没拿到好牌,就只能打好手里的烂牌。可是我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一点点希望呢”张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其实钟泽明白,张阳就算现在就退学,回家也不愁吃穿,他就是来学校混个毕业证的。但是他不一样,父母都指望他改变家里穷困的命运,他一直坚信着读书改变命运,可是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成绩提高,老师也毫不留情地说他其实是天赋不够,还不如早点找个厂上班,这样还能早点赚钱。
正当钟泽沉陷在自己对未来的无限感伤,张阳拍了拍他的肩,“快看,那不是宋清欢么?”,钟泽连忙转头看,只看见宋清欢一个人坐在操场旁边的椅子上背书,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是那样的好看,钟泽不由得有些看痴了。宋清欢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校花,不仅成绩很好,每次都学校排名前五,而且性格温柔,对每一个同学都很友善,这也是钟泽对她很有好感的原因,哪怕大家都对钟泽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宋清欢还是对他笑脸相迎,他很多时候都想,要是能有一个想宋清欢的女朋友就好了,当然也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钟泽,走跟我们去抬一下箱子”,一个身材魁梧的学生走了过来对他说,这个男生叫做杨雨,是他们学校的校霸,钟泽原本想说不去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有些不敢了,想了想如果拒绝以后在学校可能被教训,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跟着杨雨七拐八拐地来到了学校的杂物间,这里平时都没人经过,窗户上都是灰,里面还有很多的蜘蛛网。“进去帮把那个黑色的箱子抬出来”杨雨居高临下地说道。没办法拒绝的钟泽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结果进去找了好久还没找到,他朝门口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他,他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慌忙地向门口跑去,果不其然,门被杨雨从外面锁上了,他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戏耍他的把戏,他生气地疯狂敲门,门外却没有一丁点声音,他把门敲得哐哐响,反而被门上的积灰弄了一脸。见没人回应自己钟泽已经有点想放弃了,因为他们学校很大,怎么喊别人都很难听见,这里又几乎没有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上晚自习的铃响了,他忽然想起还有一场考试,他连忙坐起身来拼了命似地敲门,他朝窗户外面用尽全身力气喊救命,就这样又敲又喊了十多分钟还是没人来,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只能蜷缩在墙角。
正当他垂头丧气时,忽然一束光从门那边射了进来,刺得钟泽睁不开眼,钟泽揉了揉眼睛,莫不是有什么天神来拯救自己了?定睛一看居然是宋清欢!“钟泽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考试吗?”“我···我不小心把自己锁在里面了。”“这样啊,那你现在赶快去吧”钟泽原本想和宋清欢说一声谢谢,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好像全世界都在等他说这句话,话已经到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为了不让宋清欢看到自己膛目结舌的囧态,钟泽只能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就快步走开。
钟泽匆匆跑到教室,还被监考老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这才走到座位上,拿起卷子就开始读题目,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方块字、一个一个的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意思,钟泽拼命在试卷上勾画,写完一个解字却再也无从下笔,他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怎样,为什么自己已经拼尽全力还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他,甚至为什么自行车总在关键的时刻爆胎,他写字的力气用的越来越大,甚至发出了尖锐的声音,大家都开始回头看着他。他现在一脸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目狰狞,吓得监考老师连忙下来询问他怎么了。钟泽再也忍不住了,他砰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一定会考上好的大学!我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说完他的眼泪就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整个教室都能听见他的呜咽声,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那声音却越忍越大,像热带雨林里某种不知名的鸟儿的声音。老师看他应该是压力太大了,批准他提前回家休息。
钟泽推着上自己的破自行车就往家的方向走,因为他家在离城区很偏的棚户区,一路上几乎都没什么人,他们家还要走过很多不知名的小巷,钟泽小时候一个人走的时候害怕就大声唱歌。钟泽推着车一路上都在想刚刚的事,这也太尴尬了!以后去学校可怎么见人啊!此时钟泽的心思全在刚刚的事情上,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跟踪。钟泽走着走着,忽然有一只手拿着一块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钟泽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被捆在了椅子上,还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异’呢?,真搞不懂‘王’是怎么想的···”
钟泽缓缓地睁开眼,看见有一个身材高大,带着面罩的男人正坐在他面前,钟泽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像被他看一眼就能被他看到灵魂最深处,一切谎言都无法隐藏。“钟泽,年龄18岁,性别男,各方面能力平平,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家境贫寒···”“你···你是什么人?”,这个男人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先撑过药效再说,撑不过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钟泽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被注射了某种药物,越是临死的时刻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回想自己这18年活得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精彩之处,原本还想和歹徒拼个鱼死网破,起码最后死得英勇,没想到现在被捆在椅子上,死了估计就被扔海里喂鱼了吧。
钟泽正想着,忽然脑袋传来阵阵剧痛,感觉有一股力量想要把他的大脑撕成两半,他怒吼着,大脑的剧痛逐渐传递到全身,他感觉肌肉都是撕裂般的疼痛,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和他作对,他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回想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来想不起来的事情,现在他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回想起来当时场景里的蝴蝶,只见那只蝴蝶被慢慢放大,他能清晰的看清蝴蝶翅膀上的露珠。钟泽睁开眼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清晰了很多,就好像看电影从360p流畅直接转换到了4k蓝光。钟泽回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数学竞赛题,原本自己连题目都读不懂,自己结合以前的记忆居然一会就把所有题都解了出来,要知道这本书连宋清欢都做了一个星期啊!钟泽想着想着,由于大脑撕裂般的疼痛,钟泽再也撑不住了,直接昏了过去。
“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朽木不可雕也”钟泽旁边的工作人员不屑地说道,只有那个戴面罩的男人还在看着钟泽,他心里觉得这男人似乎有点不一样,这可是复兴家族的希望,哪怕只有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也要抓住。“走吧,再看这个废物也是浪费时间”
“你说谁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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