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哥谭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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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多远?……

她不记得了。

像是已经走过很远很远的路,但她依然没能找到他。

她跨越半个大陆,在一个叫做萨拉热窝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发生爆炸的仓库。

满地断瓦碎砾的爆炸痕迹不留情面地昭示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灾难,深深洇入土地里的血液像是要与泥土和天空融为一色。

她在废墟里找了很久,看到了那个断掉的红绳,却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的影子。

他在哪里!谁带走了他!他被带去了哪里!

体内紊乱的魔力接近暴走,塔沙强行压制住要暴走的魔力,执着地要去找到她的男孩。

……哪怕,哪怕她知道那个男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她重新回到哥谭,她以为她能在解决了一切之后和他继续生活下去。但当初说要等她回来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具尸体,她也要找到他……

她去了哥谭公墓,他被埋葬的地方。

可不用将棺木打开她就知道里面埋葬的不是她的男孩。

她去了韦恩庄园期望能在那里得到他的消息。

但同样承受着痛苦的骑士已经封闭上庄园很久,来自同类设下的禁制魔法让她无法在没被邀请的情况下踏足进去。

她回到了他们曾经的家,那个算不上大的公寓。

她离开了两年,他们的家却没发生过什么变化。

茶壶在火炉上摆着,一旁还放着两袋没有拆封的花茶叶。

落地窗前的小茶桌上还扣着一本书,像是几天前还有人坐在这个能将城市的风景都揽入眼中的地方,只不过那本书上已经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掉落在地上的叶子书签也枯萎成了碎屑……

她没法再在这个家中再呆下去,往日温暖舒适的房间现在只让她觉得像是没法暖化的冰窟。每一处都像有男孩的影子,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房间又像是无时不在提醒她,这里少了一个人在。

她像个幽灵一样在城市里游走,体内横冲直撞的魔力几乎快要失去控制,让她每走出一步都是难耐的痛的。

但是不行,不能,她不能……

这是他想要守护的城市,她不可以伤害它。

她该去哪里找他。

她该怎么才能找到她。

如果她再也找不到他了该怎么办……

她很想他。

血液都仿佛已经冰凉麻木。

徘徊间,看着漆黑的城市,她想到了……哦,是的,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是可能知道他在哪。

……

哒——哒——哒——

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脚步声。

如同丧钟的倒计时又像是某场审判开场的脚步声,在阿卡姆的长廊上回响。

正在拉着警卫员让他猜谜的谜语人听到这冰冷彻骨的声音,眯着眼望向黑暗尽头。片刻后,他有些悻悻地放开了警卫员的领带,老实地坐回了自己牢房的床上。

走进来的修长身影却没他一眼,径直向更深处走去。

杀手鳄想要走到牢房前看看,但出于某种直觉,隐匿在牢房阴影中的他最终没走出去。

维克多想要走上前看看进来的是谁,但这个身上布满疤痕和血债的男人出于某种直觉,最终没有走到牢门前。

“那人是谁?”脚步声走出很远之后,隔壁的双面人问道。

超能力者?新的义警?正义之士?邪恶之友?之前下过的定义这会儿全都变了,谜语人眯着眼,笑容像是咧到了耳根:

“猜猜看?一个新的狱友?一个审判者?又或者一个愤怒的复仇者?”

“一个疯子。”

另一侧的监狱中,只落进了一缕光线的牢房里,拥有着冷血动物的竖瞳一样的男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一个能不要招惹最好就不要招惹的疯子。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恶魔的低语带着蛊惑一样说道。

杀了他,是他害死了他,他需要偿命,拖他下地狱吧。

塔沙终于看到了走廊尽头房间被关着的男人。

“哦,新房客,你找谁?还是过来窜窜门的?”正在看报纸的人像是在安逸地享受着他的下午茶时光一样,连头都没抬一下。

杀了他?不,这怎么够……

那是不是太简单了,他让他吃了那么多苦,他让她的男孩那么疼,只是让他去死?不不不,这是对他的仁慈吗?

他的男孩被打到血肉模糊痛苦挣扎,他为什么连场审判都没有!人类的法律就是这样吗!?伤害一只动物都会有法律制裁。他为什么杀了一个孩子却什么惩罚都没得到!!?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喑哑的嗓音如同快要腐朽的弦,在她强行催动声带的时候只能发出一阵残损又破碎的声音。

她的语气很冷静,但一丝像是深刻入骨髓一样的恨意却还是随着她的声音一同流露了出来。

脸上涂着苍白如雪一样颜料,嘴唇却是反差巨大的腥红的小丑扯动着嘴角抬起了头,一双疯狂的绿瞳直视上了她的眼睛,他像是打量一个闯上门的玩具一样地看着她:“你是来我的?生面孔。你为了谁而来的?”

他装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让我想想,你到底是为谁而来的呢……”

“老吉姆?不,这可不能怪我,是他先和我提出拆伙的,我可为此伤心了很久,他喜欢我塞在他口袋里的那个分别礼物吗——不过不太对,年龄不太对,你不可能是她的女儿;小迪恩吗?那你可是找错人了,这都是多早之前的事了,我没对他怎么样,动手的是他那个最要好的朋友,我只不过是告诉了他的那个朋友,他为了对付他买了一把□□——年轻人的友谊可真脆弱……”

那双疯狂的绿瞳如同吐信的蛇,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眼睛,他像是一盘游戏的掌局人,在她的眼睛中掌握了自己想要收集到一切信息,正打算开启一盘新的游戏。

“前两天送饭的塌鼻子狱长?——又猜错了?那让我们猜猜看吧,会不会是——我们那只翅膀上沾满鲜血的小小的罗宾鸟?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把他带去了哪里!?”浑浊的黑色气体将小丑模样的男人撞到了墙上。

抽掉他的骨头,剖开他的心脏,缝上他的嘴巴,将他钉入棺材中……

塔沙预想过了千百种诅咒和折磨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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