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得名“神医”,请治“虫病”(1 / 1)

加入书签

蓝世匀在府首陈临明家为其儿子下药治病,心里没半点儿底,只敢把那止痛退热除痹的草药煎了水,让他少量而多次的喝下。

一连两日,那陈衙内喝了汤药,晚间依旧是发热,只是不再严重的畏寒抽搐了,日间能喝碗麦粥,又喝羊奶,能坐起时,就仍聚精会神的玩着键盘,目不斜视的盯着勇者攻击画面。

蓝世匀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去拜见府首:“府君鸿福,少衙已有好转,只此病若要除根,需得蒡萁仙草这一味,蒡萁仙草生于楚泽银崖,小生当前往采来。”

府首陈临明听蓝世匀说儿子病情有好转,心里当然有些高兴,但听说病根难除,需要蒡萁仙草这一味药,就问:

“蒡萁仙草易得否?若不用,则又如何?”

蓝世匀拱手说:“回禀府君,少衙此恙不去根,则三岁必有一发,蒡萁仙草虽难得,小生仍愿勉为其难,不惧黑水沉沙,前往一试。”

陈临明听了,忧喜各半,忙吩咐蓝世匀速去速回,又替他办下特殊关防文书证件。

蓝世匀趁机向府首要了台车,又要了些银子作差旅费,最后还要了一双长靴,这样,他装束齐备,开着车,直奔回楚国。

侥幸逃回,蓝世匀来见卢世宗,向他请求责罚自己的失职。

再说那个秦国府首陈临明,本以为蓝世匀去采药,心里也比较宽松,儿子的病似乎在发转。

等又过了两日,蓝世匀留的药也只剩一副了,小衙内晚上是不怎么发烧了,本以为吃了这最后一副药就会病好。

这天早上把煎的第一道汤端来喝下,不料这小陈衙内顿时浑身发热,片刻全身汗透,连那小棉被都是湿的,全身筛糠一般颤抖个不能停,一摸,滚烫。

换了衣服、被子,依旧只是发抖,片刻仍是全身湿透。那额上脸上的汗珠子象下雨一般滚落。

府首陈临明急得慌了神,忙咒骂下人,命他们快快去请医者过来施救。

下人们没法,只得又去各医馆内寻医,自然仍是没人,都依旧躲避去了。

再说那秦人席道全,那日与蓝世匀分开后,他在这府城内有两三个相好,就每处去住宿了一两日,看看日子过去了七八天,就想起去找大师兄。

倒没先忘记打个电话去,那大师兄说在乡下采药,席道全就问他什么时候回。

他那大师兄正躲在乡间大老婆家里,不想回府城,听席道全要来拜访,就说赶回医馆吃午饭。

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是怕回医馆,但心里又存有侥幸,认为这日子过去了四五天,应该有医者去看病了,又或者早病好了,也想回医馆来做生意。

席道全起来吃过早饭,就一个人走到那国医馆来,坐在门前条椅上,等那大师兄回来。

等了好一阵,就起身转到房后撒了泡尿,刚刚出来走到大门前,被三五个人拖拉着,不由分说,架着走了,一直走到府首府衙里。

席道全被推进病人房内,那府首此时倒陪出笑脸来,求他快救救他儿子。

席道全看着那又是一身湿透浑身乱颤的小衙内,心里倒稍许知道了被捉来的原因:这是把自己当医馆内的医者抓来看病来了。

席道全让心沉下来,完全掩饰住自己的慌张,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清凉丸来,倒出八九粒比绿豆还小很多的清凉丸,过去让小衙内张开嘴,一把将清凉丸送进去,叫人倒了一大杯温开水,让病人喝下。

约有一刻钟,病人不抖了,倒身呼呼睡去。

席道全装腔作势的细声对府首陈临明说:不必着急上火,睡一觉醒来便好!

说完就想借故离去,那陈临明哪里会肯放他就走,好不容易弄来的。

就命四五个手下当差将席道全领到一间空屋内喝茶,几个人在外面看守着。

席道全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心里却很着急。幸好那天出来,偷了一大盒清凉丸以备自己解暑热,今日拿来做个道具也还演得象模象样。

不得不简单介绍一下席道全,他是一个年轻的杂工,在山野老医馆里给众人烧火做饭,老医馆里的人渐渐进了城,只剩下老师傅和一个最小的徒弟,席道全给那两人做饭,也没啥意思,就不辞而别的溜了出来。

临走了,偷偷拿了老师傅的一把银子,还有这盒清凉丸,这可是老师傅亲手制的解暑药丸。

席道全渐渐有些坐立不安,因为房门口那四五个衙差守着,阵势有些吓人。

已到午时,却见保姆过来,请席道全去吃午饭。

席道全被府首请上了正席下首坐着,同桌吃午饭,这可不简单。

府首心情很好,连连夸席道全:“神医!真乃我大秦一等一神医!”

原来,那小衙内醒来,洗澡换了衣服,喝了一大杯鲜奶,连啃了五个鸡腿,继续玩键盘去了,那是发完那几身大汗,完全痊愈了。

神医席道全的灵丹妙药救小衙内,药到病立除,事迹迅速在府城内传开了,府首也留他在府衙内厢房间久住。

不料,没几日,府城内大户富贵官宦人家内,不少人得了一种怪病,病人整日似睡非睡,吃不想吃,睡不睡着,感觉浑身骨骼疏松发软,坐站无力。

更特别的是,那病人额头上,出现一条蚕虫似的印记,八概有九节,象极了一条蚕虫,有头有尾的一个图案,象纹上去的一般。

更怪的是,那“蚕虫”从头部开始,逐日一节一节的黑暗下来,有的人黑得快,没几日就有五六节变得黑暗了,也有的人黑得很缓慢,三五日才暗下了一个节。

人们不解是甚么病,都称它为“虫病”。

但是,这“虫病”传得快,说是从州城传过来的,没几天,府首家中大多都染上了,又传城内一些普通百姓,也有开始染到了的。

府首忙请席道全来看是什么病,要用什么药?

席道全徘徊了几日,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外面传言过来,有人死了,当那九节蚕虫每一节都全黑暗透了,人就马上死了。

许多病人将额前头发垂下来,遮掩着,生怕其他人瞧见了。

席道全一连两三日被催去府首及富贵人等看病,胡乱下了些无关痛养的药,如甘草、桑皮等。他心里却在盘算,要如何溜走才好?

而正在这时,州首任易曲派人过来,向府首陈临明索要神医席道全,命席道全急速去州首衙门内去治病。

府首陈临明无奈,扭不过州首任易曲,只得放神医席道全去州城。

席道全却心里暗暗叫苦:才恨不能离狼窝,不料又需进虎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