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魔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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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进豪气虽有,但现在也不得不考虑发生在他身上的困境。

这雨落得跟天露了个窟窿似的,狠狠冲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布满寒意,随即身体内的魂筋和肌肉开始不受他控制地收缩,本能地往心脉处的火舞靠近,接着力量根本汇聚不到他想要去的地方,而且一睁眼,一股狂风就吹得他不仅身上更冷,而且还带着一股逆流想吹倒他的身子。

从他说完那句话过去一刻钟后,他连第一步都没踏出。

“该死!没有魂力,全凭自身的肉体力量根本连动都动不了,一抬腿就感觉有人在脚下给自己挂着一座山样,肉体力量在寒冷中十分的分散不受我控制地往心脉处走,这条道路根本就不是人族的试炼路,以人族的身体构造,肉体的力量是不可能破开脚下的束缚,哪怕修炼了炼体术,但这已经超出人族身体肌肉力量的极限,应该唯有多个心脏浑身布满那种胞刺的魔族才会有肉体的恐怖爆发力挣脱开,人族应该不行。”

白玉进尝试几次无果后,冷静地分析着,并不是丧气想要放弃,而是客观地推理。

“冷静,不能再做耗费体力的试探,一代帝君留下的试炼之路一定有其背后的道理。”白玉进不再盲目使劲,而是开始思考起该从什么地方打开僵局,踏出第一步。

静下心来,白玉进试着开始从控制自身肌肉力量的方向入手,人的肌肉力量很难汇聚于一点,大部分时候都是分散开的,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自身肌肉和关节,只是以他如今早非凡人之躯的肉体在这风雨中几乎等同于丝毫没有经过淬体一样,白玉进将火舞心脉处封闭,开始隔绝它与周身肉体之间的联系,下一瞬间,他周身所有力量被他强行由上向下送至腿部。

“啵!”

白玉进脚跟脱离这黑色的地面,但随即心脉处缺失力量经脉不受他控制地往上汇聚力量,他那刚刚抬起的脚后跟又被这黑色的泥巴拉了回去。

大口喘着气,白玉进觉得他刚才的心脏仿佛要抽过他浑身的力气一样,仅仅封闭了它周围的经脉一小会,但心脏是魂者肉体力量的根本来源,它管控周身牵动经脉,绝非擅动之地。

但白玉进仍然神色一喜,他好像摸到了点门道。

“如果力量的来源不是心脏或者说我也有多个'心脏'的话,不就可以拥有类似巨魔族类似的力量分部吗,巨魔族的胞刺应该是力量的储存地,它们就受到就近心脏的控制,一旦被激活就拥有非比寻常的力量,试炼考核的关键应该就是对自身肉体力量的掌握和开辟周身第二力量来源,最终让力量随心到达在自己想要的地方,做到即使在绝境之中即使心脏衰弱、魂筋断掉也仍有周身力量来源,达到爆发力完全不同于之前单个心脏的程度,这应该也是巨魔族试炼的目的。”

白玉进没有求问,照着心中的方法开始行动起来,他不停地割裂周身经脉对心脏的联系,从一开始的管控全身到最后只让它控制火舞和水曲,将它的力量锁住,进而开始开辟他的第二力量来源,他的大腿。

“拔呲!”一声,白玉进迈出了他的左腿朝前一步走,并郑重地踏在了他前方的地面上,风雨不能阻他,寒意也无法再成为他的敌人。

随着白玉进迈出这一步,一直在天空默默看着白玉进表现的蓝惺一叹,想起了他当初和那人的交谈。

当初...

“永劫,有本事别封印我的魂力!跟我比肉体力量,你敢不敢!这样败给你,我不服!我蓝惺不服!”

“怎么比?”

“巨魔族孩童间最简单的游戏,扳手腕!你敢不敢?”

“你命都是我的,输了拿什么还?”

“我蓝惺不是怕死之辈,但在死之前,败在人族天赋手里我不服!我一定要用巨魔族与身俱来的天赋战胜你一次!如果我输了,我蓝惺魔魂甘愿受你镇压万世、随意驱使,绝不反悔!”

“那好,我给你个机会。”

如今他的魔魂被封印在此由帝阵维持不灭,可知,他当初输了,输得很惨。

蓝惺还记得那时他落寞万分,神志不清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战胜天生拥有非凡肉身的巨魔王族,你不是人族,你是巨魔族。”

“这个答案,你就自己慢慢想吧。”

蓝惺自语道:“自那之后过了多久,十万年吗?”

万年不止的岁月里,他等待过,但没人来为他解惑,最接近的一次但即使是历经七重命陨的那人也没带给他答案,那人最终不过半程,放弃了。

“答案会在你身上吗?”蓝惺即想阻止白玉进走下去,又想看看他最终能否是那个答案之人,即使他已经悟到了答案。

看着用他魔核铸成的这条试炼之路,蓝惺知道岁月的消逝早淡去了他对那场战争的回忆,也淡化了他对永劫的恨意,甚至见证过他辉煌的帝路后,蓝惺对这个人族的大帝心怀一丝钦佩之情,往事的是是非非都不再重要,他唯一遗憾的是他早已身陨,究其一生未能魂望故里。

泥泞不堪的'泥巴路',风雨飘摇的冰冷雨水挡不住白玉进,当他成功将力量像魔族一样开辟出来,成功地将力量的又一核心聚于腿部处时,他在这泥泞的路上不再寸步难行,虽然步履艰难,但恰好是每一次的迈步都让他的肉体力量更强,让他对他身体力量的掌握更加精准。

“心脏处是火舞水曲,如今这里是我另一个力量的来源,我现称你为魔核之心,也算是对自己走过的这条路一个纪念。”

白玉进越走越感觉到这路变得没那么'黏人',他的身体仿佛自有无穷的力量等他去激发,他也不知疲惫,越发兴奋起来。

只是,当一道突然出现的峭壁横在他面前时,他没那么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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