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劫宝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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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峰,坐落于长陵天险天一谷的隔下山峰。因山形似月牙倒挂,当月色银辉洒在山上时,从远处看宛如仙上之境,故路人皆称美名落月峰。

天一谷内,一队人马驾着马车向落月峰疾驰而去。

马车上用大绳绑着大大小小的箱柜。

要想知道这队人马是什么来头倒也不难猜。

这车上插着一杆旗。

而旗上绣了四个大字:钟氏镖局。

江湖人都知道,“钟氏镖局”可是被称为天下第一镖,能被称为天下第一镖所押的货物,那这定是个价值连城的稀罕物件。

这趟镖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留有一嘴的络腮胡,头发中黑色中带有些许白丝,背上背着一双重锏。

此人,正是钟氏镖局的总镖头:钟厌离。

江湖上人送外号:怒眼阎王——金锏钟厌离。

钟厌离向一旁的年轻人说道:“远儿,你去前方探探情况,一有什么不对别管,立马回来!”

“是!父亲!”

这被钟厌离称为“远儿”的年轻人,正是江湖名声鹊起的的清鸿剑钟远。

“等等”钟厌离叫住了正要离开的钟远。

“怎么了父亲?”

钟远回头问道。

钟厌离的口中慢慢吐出四字:“注意安全。”

闻言,钟远故作一揖,正色道:“是!谨遵父令!”

钟厌离看着,脸上的肌肉不禁抽了一下,随后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然后假意催促道:“去去去!快些去!别碍你老子我的眼。”

“得令!”说完。只见他轻蹬,耸然跃起,往山崖谷壁上找好借力点,使力一蹦,蹦得约有好几米那么远。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钟远要得这轻功在没什么武功傍身或者是武功低微的人眼中看来,只不过蹦得远些吧。

但在“怒眼阎王——金锏钟厌离”此等武功高强的人看来,钟远在如此年纪却已有如此轻功,已是相当不逊了。

钟厌离坐在马车上,看着钟远愈发满意,脸上的满意之色,哪怕是满嘴的络腮胡也掩盖不了。

钟远一路检查至落月峰所在的谷口,并未发现有什子问题,便沿着原路折了回去。

向钟远如实汇报之后,见钟厌离的眉头拧成一块,缓缓说道:“以我押镖十几年的经验与直觉来看,这恐怕没有简单,这次押的不止十万黄金。”说到这,话语戛然而止。

钟远不禁好奇了起来,问道“父亲,这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吗?”

钟厌离心中冷笑一声,“此次所押之物自然可不止这十万两黄金那么简单,更有天下一等一的利器——鸳鸯雌雄剑,合并之时可制霸天下英豪,分则可称雄江湖的鸳鸯雌雄剑!”

只见钟厌离脸色一拉,喝道:“不该问的别问,这是跑镖的规矩。”

“是!”钟远只好就罢。

钟厌灵还是放不下那颗悬石。

转身向着局里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冲过峡谷,再过不久咱就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了!快马加鞭!冲!”

“是!”

局里的兄弟应声而和。

他们都是随钟厌离起家一起跟到了现在,对钟厌离的话也是马首是瞻,所以执行力不可谓不高。

快马加鞭,钟厌离一行人终于是快要到谷口了,钟厌离大声说道:“兄弟们!冲过去!”

世事不尽人意。

只听得“咚!”“轰!”的几声。

只见那狭小的谷口立马被巨石给堵上了。

钟厌离等人马上止住马车。

正当众人惊异之时,峡谷两方便传来喊话:“尊驾可是钟厌离钟镖头所领的镖队。”

“正是。”

钟厌离回到。

钟厌离听见谷上传来:“看来没错了,上!”便是知道糟了!祸事来了!

钟厌离急忙拉过钟远,低声说道:“远儿,此次恐怕是遇上硬茬了,等会儿要是情况不对,看准时机赶紧跑!”

钟远没有回话。

只见有一群人从谷上一跃而下,且众人的脸上大部分都蒙着黑纱。

钟厌离拱手欠身说道:“不知阁下前来阻拦我等所谓何事?”

其中居中的一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钟镖头,事已至此也不必再藏了。交出来吧。”

钟厌离闻言脸上神情稍稍一惊,心道:他是如何知道的?疑问一闪而过,重新拾好神情,神色平静,如老井无波,道:“不知阁下索要之物是什么?若是这十万俩的黄金,这恐怕不行。”

那人见钟厌离竟然如此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暗骂一声:老狐狸!

人群中有一男子站出,怒声厉喝道:“哼!钟镖头,我等劝你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麻溜的,把东西交出来!”

钟厌离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间隙,估摸着在心中有了个把数。

说道:“诸位,还请明说,我这人记性不太好!”

来者见钟厌离迟迟不肯交出来,还百般推辞,心中不禁窜出一阵火气来。

又是那男子,男子语气中隐隐有怒气发作,“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钟厌离故作沉默片刻后,故作无奈摇了摇头,向来着说道:“好吧,请,诸位稍作片刻,我这就交来,不过……”钟厌离故意掐断语句。

“不过?不过什么?”那中年男子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我想以那件器物抵我整个镖队的人马无恙。不知诸位可否答应?”

钟厌离慢条斯理得说到。

人群中站出一位身高八尺,脸生的白净的书生模样的男子,向钟厌离拱手说道:“那是自然,我们此次只为器物,不为人命,钟镖头勿怪,只要我等拿了剑,我等自会退去,不伤尊驾手下人马分毫。”

钟厌离当即点头答应。“那钟某去去便回,诸位还请稍后片刻。”说完,钟厌离拉过一旁与其对峙的钟远,转向马车走去。

钟远低声问道:“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办?”

钟厌离立马没有回答钟远的话,拉到一旁马车前,四处望了望,确认后方才开口说道:“远儿,等会打起来的·时候,别管,拿着这剑赶紧跑,不要回头,我会与你叔伯们会尽量拖住他们,你先去前面的樊城的悦来客栈等我们,要是五日后没等我们,就别等了,就回镖局里,告知你的母亲,我恐怕已不在人世,,并叫局里的兄弟散了吧,也能留的一条性命。”

钟远闻言,心中不禁一怔,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嘶,此次前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竟引得父亲如此紧张。还有此次所押之物得是个怎么样的物件?竟引得众多高手前来劫宝,莫非是那天下数一数二的利器不成?

钟远想到这里,似乎明悟了许多,心中也是有了答案。

钟厌离看着钟远明悟的样子,开口说道:“看来你也已经猜到了答案,不错,正是那天下数一数二的利器——鸳鸯雌雄剑!记着……”

钟厌离还未说完,却被打断,是一名浑身肥肉,眼神阴翳泛着凶光,手中提着的是一把鬼头刀,那人怒斥道:“嘀嘀咕咕得说些什么呢!别磨磨蹭蹭的!都给本大爷麻溜的!”

钟厌离转身过去赔笑道:“是是是!请诸位大人稍作安息,马上就来。”眼眸中不禁流过一丝杀意。

钟厌离转身回去,一边看一边叮嘱道:“记住!一定要活着出去,”说罢钟厌离从马车上取出一把双鞘剑,把那剑抽出三分之一,一道锐利的寒光,夺人眼眶,让人心生胆寒,但在胆寒之后便是狂热,不错正是狂热。

真的!错不了!

众人瞥见那道寒寒剑光便已经敲定了答案。

在敲定这个答案后,便开始扫视着四周的人,皆在警惕着对方,此时前来劫宝的众多武林高手,都是各怀鬼胎之徒。

只见钟厌离将那剑往场中一扔。

“锵!”

那剑便被插没入了地里,只有一半的剑身露在上面。

钟厌离沉声说道:“诸位,自古宝剑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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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不如大家来抢上一抢,谁抢到这剑便是谁的,我这钟氏镖局的人马也会加入毕竟不争一下,倒是有些对不住雇主,也对不起这天下第一镖的名头了,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那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出来,答应道:“若如此,我等也答应,到时候这剑的主人便听天由命,看各其本事了。”

钟厌离转身吩咐道:“兄弟们!冲啊!莫要辱没了我们天下第一镖的名头,抢回宝剑!杀!”

钟厌离取出背后的两把重锏。钟氏镖局所属人员也都抄起家伙,向着那帮人冲杀了过去。

“上!”

只听一声令下,那群前来劫宝的武林高手也不含糊,蜂拥而上,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便只有一个,成为武林至尊!也是那得之可称雄的:鸳鸯剑。

冲在最前面钟氏镖局的人是钟厌离。

他手中的一双重锏,在人群中杀得虎虎生威,他四周风声好似都被他崩碎了一般。

只要是对面的是前来夺宝之人,钟厌离下手也不含糊,当即便是往他的命门上重重砸下。

那人当即鲜红色的脑浆从两处太阳穴与额头前下流,整个人好似软虾一般瘫倒在地上。

那钟厌离在众多高手中,杀得有进有出。而他手中的一双重锏也好似阎王的催,催命符一般,碰着即伤,擦着即死,而这“怒眼阎王”的名号来得却也是名副其实。

一身武功更是高强。

前来劫宝之人中有使流星锤的,有使大贯斧的,也有使铁扇的。总之,来者所使兵器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却瞧见一人,抓住剑柄刚想要拔出来,不料却被发现,众人纷纷冲过去将其镇杀。

此番场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并不少见,只不过都被众人发现,落了个身消道死的下场。

武林来者是因为人人都想着,若拔出来那与自己便是无缘,若在明面上来抢有失自己的“正道包袱”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而钟厌离呢,则是为了让钟远能有更多的时间逃命。

在看“怒眼阎王——金锏钟厌离”左臂加上一只金锏已经不知所踪。

钟厌离身边的人也被杀得七七八八。

又是几人冲了过来想要结果了他。

钟厌离冷哼一声,气息运转绵长,当即怒吼了一声,“喝!”挥舞着手中金锏,朝着他们挥杀而去。

“啊!”

“锵!”

惨叫声与兵器掉落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数数有六声,对上此时地上的人,正好有六人。

又见一白衣男子手中执着白纸扇前来,扇子上有用颜工体书写的三个偌大的三个字“阴阳客”。

这白衣男子正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墨上阴阳客——方惊羽”。而他应该有另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头——“剑甲魁首”。但记得此事的人依然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老人方才记得此事。

方惊羽练的是一手正宗的武当内功心法——《真武太玄经》。而那一手用白纸扇也可以代替剑器的《太素真武剑法》使得也是出神入化。

方惊羽并未蒙面,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勃发,傲骨泰立,偶有清风徐来,三千飘摇青丝,一身白袍,纤尘不染,与手中纸扇搭上更显得书生气。而远观如谪仙,近观来如的山林间的隐仙一般,可谓仙风道骨四字。

方惊羽伫立着,与钟厌离相对视,一道剑意势如海边涛涛浪波一般,向钟厌离席卷而去,钟厌离久在生死边缘徘徊,虽不识剑意,但身体仍是动了,独臂持锏抵在身前,一股子杀气从钟厌离体内迸发而出。过了没一会,钟厌离便感觉到那一股剑意悄然而逝,而后方惊羽便向钟厌离行了一礼,礼成后,方才朗声说道:“早就听闻,山下有一人金锏使得不凡而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今日某也想来见识见识当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怒眼阎王的厉害。”

钟厌离闻言,挑眉戏谑说道:“怎么?不让我之手?”

方惊羽摇摇头,缓声说道:“这,并无意义,即并无意义某又何必做呢?对吧,钟镖头?”

钟厌离略微昂首,道:“看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但你手中不是早已有了神兵利器,为何还来?”

钟厌离略施停顿,不再说下去。

方惊羽笑了笑,道:“我想钟镖头是误会了,某此番前来只为与钟镖头切磋武艺,以精进自身武学修为。至于雌雄鸳鸯剑,于我来说如破铜烂铁一般,且某所练武学还未至臻化,又何必再去贪图其他?”

方惊羽的这番说辞,对钟厌离来说自然是半信半疑的。

方惊羽见他半信半疑,也不去理会,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道:“这是金疮药,止止血。”说完便将瓷瓶扔给了钟厌离。

钟厌离结果瓷瓶,但没有立马使用。

“停手!”

只见方惊羽轻功跃起,朗声大喝一声。

惊得众人纷纷停下手中打斗,并逐渐分成两派,一边是武林中前来夺宝之人,而另一边则是押镖看宝的钟氏镖局的人马。

众人皆是抬头看去,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后生。

方惊羽缓缓落下,并无大碍。

众人暗叹一声:“好轻功!”

武林中前来夺宝的人中走出一个满身滚肉,手中使着的是一对流星锤,再搭上一脸的凶神恶煞,呵!好一个恶人生得!

道:“你不打了,我们三星会的打!”

“我不求剑,此行只求与钟镖头一战,望诸位武林同道给面子。”

方惊羽纳着纸扇向前来劫宝一派做了一礼。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众人是认出了方惊羽,人家背靠的可是武当,中原大派之一的武当!背景硬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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