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没有道理的强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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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撑起了下巴,他早就料到了拜伦老师可以突破这个封锁阵,因为他体内元杯中的子元都快要溢出来了,强行用子元冲破禁锢不是一件难事,这就是拜伦老师的风格,用绝对强大的实力碾压一切,只有他看得出来,不是他不想使用这一股力量,而是在座的所有人,至少参加这一次斗门大会的人一个都没有资格,刚刚突破那看似强大的封锁阵所展现的力量,也仅仅是冰山一角。

扩散的子元波动之强大,离得最近的张奕锋最为清楚,自己的封锁阵之强大得到了学苑长老的认可,想要强行挣脱所需的子元的量超乎想象,原来自己对于自己这个师兄的了解,仅仅是浮于表面,自己已经很高估他了,没想到还是……

他和拜伦从小在一起修行,拜在一个长老门下,拜伦从小就展现出了强大的天赋,短短几年将门内的基本吐纳法修炼到了最高等级,基础夯实得像是一个修炼了几十年的宗师,但是,也仅此而已,对于子元术他简直就是一窍不通,而自己,虽然吐纳法修炼得也不错,在学苑里也算是天赋过人,不过终究还是差了他不止一个档次,比基础的夯实度,可以说学苑里没几个可以和拜伦相提并论。

然而,他的子元术天赋强大,百年罕见,只要是老师教过的子元术,他基本上过目不忘,而且可以很快地运用得驾轻就熟,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在这么多年的互相对战中,他败多胜少,但是他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超越他那种极度偏科的人……

开发子元术是相当困难的,不仅需要子元术理论过硬,还要将操纵子元像操纵手脚一样熟练,今天,他带着他自创的最强子元术“四方封锁牢”,信心满满地和拜伦打决赛,还不惜耍阴招,为的就是证明自己比拜伦强,然而现实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拜伦·洛克,他只知道是自己的师父——范林从“萨亚”一族中带来的,其他他也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师傅也没有说过,这个棕色皮肤的大块头在全是黄种人的学苑中显得格格不入,也经常被人歧视,他解决问题一大半都是靠拳头,在学苑中倒是也没多少人找他麻烦,不过渐渐的,他被孤立,大多数学员对他避而远之,就连这里的教师很多教师也对他没什么好感。

他和自己同年,今年二十三岁,刚成为学苑的教师两年,因为他的基础极其强大,学苑让他教的就是入门课程,自己则是教的高年级课程,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师兄,但是在学员实战中,自己带的学生大多输给了他带的学生。

总之自己永远都比不过他,他真的就是没有道理的强大。

此时,站在比武台上的他皱着双眉,一言不发,而一边的白衫老人则是冷哼一声:“拜伦,休要放肆,你已经输了,你现在靠蛮力破了封锁阵,但是你在中招的瞬间,张奕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荒谬!”拜伦怒目圆瞪,气势丝毫不减,一把扯过老人的衣领:“你这死老头!要是张奕锋用真功夫把这封锁阵套在我身上我也就认了,但是他明显耍诈,你是眼珠翻到眼白后面去了没看到,还是你这脑子里尿不尽的子元把脑梗塞住了?”

在场的一大半人长大了嘴巴,还有一小部分人都摇摇头,这一部分显然是“七树苑”的人,都见怪不怪了,但是其他四苑的人都没见过这种对斗门大会的判决长老都一点不尊敬而且而破口大骂的。

判决长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鼓动体内的子元想要反抗,但是却被拜伦的气势压制得子元运转迟滞,一时还真没办法。

此时比武台上飞上来五个执法长老,分别来自不同的学苑,其中一个叫道:“拜伦!神圣的比武台上容不得你撒野!”

“神圣的比武台容许耍诈?你是把‘神圣’塞屁股里再拉出来的吗?”拜伦丝毫不给面子,而且说话及其难听。

这个执法长老真是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拜伦,放尊重点,现在把判决长老放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尊重你个龟爷蛋子!不尊重别人还想被被人尊重?我呸!”拜伦指着那个大放厥词的执法长老唾沫横飞。

“几位,一起上!制住他!”说着几个长老就要动手。

“我看谁敢动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从观众台上飞下来一个戴着草帽穿着布衣的老人。

拜伦立马放尊重了:“师父!”一边的张奕锋也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孽徒!”老人敲了拜伦的脑门一下,“还不快放人!”

“是,是。”拜伦立即松手,遍布整个比武台的子元威压也收了起来。

“几位,我代我这不成器的弟子向你们道歉。”范林向几位长老鞠了一躬,几位长老连连摆手:“这次就算了,这种出口成脏的弟子还是要好好管教。”

“是,但是我的弟子怎么样,轮不到你们来评价。”这峰回路转的让几位长老真的没法适应,一时间僵立在当场。

“你的事情,回去以后慢慢跟我说。”范林转向一边的张奕锋。

“是。”张奕锋恭敬地点头道。

“拜伦啊。”范林叹了一口气。

“我听着,师父。”

“走吧,你也看出来了,五苑已经不适合你了,去寻找你的同族吧,出去见识一下更广阔的天空吧。”范林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师父!”

“范林!”五个执法长老终于有一个回过神来:“私自放走五苑的人出山是违反‘五苑轩法’的!”

“我没有放走,我什么也不做,你们也拦不住他。”

“是么?”这一声反问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嘹亮。

一个银发及腰,胡捋长髯的老者踩着飞剑出现在观众席外围,一看就非泛泛之辈。

“苑长,你也拦不住他。”

“我知道,但是就这么放任他离开,我们五苑的颜面何存?”

来的这位正是“七树苑”的苑长——邓先思。

“拜伦!”邓先思叫道。

“苑长。”

“这件事由你决定,你若离开了,就不准带走一草一木除了你自己的贴身衣物,不得宣扬你是我们五苑的人,不准提起任何关于五苑的事,从此你与五苑再无瓜葛!”

“苑长,就这么放他离开?这不符合规定吧!”其中一个执法长老急道。

“我知道,关于《五苑轩法》的这一条还是我写的,我这点特权还是有的,放一个人离开,其他几个老家伙也不会说什么,”说着邓先思转向拜伦,“你清楚了吗?”

“苑长,清楚了,我原本就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说着他望向观众席“七树苑”的那一片的最后一排:“易言!”

易言闻言放下撑着下巴的手,疑惑地望向自己的拜伦老师。

“你也发现了吧,这里不适合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关于拜伦这一系列行动,易言并不意外,不过自己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看到拜伦居然还想带一个人走,就是邓先思苑长也有些气恼:“拜伦!”他呵斥道。

同时,观众席里悠悠传来了一个没什么精神的声音:“谢了拜伦老师,不过我并不打算离开。”

“那好吧,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那么各位,后会有期!”拜伦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带的学员们,转身就走。

少数和拜伦关系不错的人都感到惋惜,但是大多数的人都很是高兴,有人心想:“走吧,走得好,子元术师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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