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喜讯(1 / 2)
乾明帝看了昭贵人后也未在韶凤殿就寝,只是陪着齐皇后用了晚膳便离开了。
乾明帝走后,齐皇后便拿出一块碎掉的玉珏望着掉泪。
齐皇后一早便把一众侍候的人打发了出去,应宁也只能是远远瞧着齐皇后掉泪。待齐皇后都快要哭昏厥过去时,应宁才走进去安抚着齐皇后。
“娘娘别哭了,仔细这眼睛。”应宁拧了热帕自递给齐皇后。
齐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将碎掉的玉珏宝贝般的捡起来,才擦干了眼泪接过应宁的帕子敷在脸上。
被齐皇后仔细捡起来的碎玉珏是大皇子的遗物。原本已逝去的人的贴身物件在宫中是不会存留的,但齐皇后手上的玉珏是在争抢中摔碎的。当齐皇后面带绝望嘶哑着嗓子求太后留下此物时,太后也被震撼到了这玉珏才得以留存下来。
而在钟梧殿中乾明帝竖着眉毛摔碎了一个白瓷的茶盏:“你倒是屡教不改!”
钟梧殿内寂静无声,除了乾明帝其余人皆是跪在地上。
恭贵妃跌跪在地上,面带屈辱眼中含泪,发髻也有些凌乱,颇有些疯色:“妾没错!白日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妾又没推她,官家怎能怪罪妾啊?”
“倘不是你让昭贵人早些走,她会出事?”乾明帝指着恭贵妃,好似受气般手指颤了颤。
恭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乾明帝眼中的泪水也落了下来:“这也是妾的错了?官家您怎能……”
眼见恭贵妃这番模样,乾明帝闭上双眼,直接拂袖离去:“恭贵妃犯了嫉妒之罪,便在钟梧殿好好反省吧。”
在宫中的日子总是如同白驹过隙,算着到司衣局送来衣服都过了五六日。这些日子昭贵人也能下地走动走动,但还是见不得风也不能多走动。
又是一日请完晨安,待所有人都走尽后,如妃便拿出了一个自个绣制的枕头。
应宁接过来,直闻见淡淡药香。再观只见枕头上绣了些草虫图样,绣活不算顶尖的,但也是活灵活现。
“近来总是听闻娘娘晚上就寝时不易入眠,妾边去太医院问了安眠的法子,遂缝了安神的药枕给娘娘送来。妾在里头放着白菊花、合欢花、白檀香等常见的药材,只是这药枕管不大久,需得三个月一换。娘娘如用着好用,届时妾再来帮娘娘换掉这内胆。”
玉双立在一旁笑着:“还是如妃娘娘细心,这下子娘娘便能好受些了。”如妃闻言对玉双笑了笑。
齐皇后倒是戳着玉双的脑门颇有些无奈,又颔首谢过了如妃:“玉双倒是说对了你最爱专研这些,不过宫中人手这般多,又何须你亲自动手?可别累坏了身子。”
应宁在一旁站着心中把不准如妃在想些什么,此时要说让应宁相信这人却也是做不到。
这人应宁也没多大的摸透过,实在难想其会在什么时候露出獠牙、伤害到齐皇后。但这人着实不好提防,现如今齐皇后将如妃当做妹妹一般看待,应宁此刻要是说如妃其心可诛,齐皇后怕是也不会相信。只得自个小心着些,至于这枕头应宁还没想个处理的章程。
“娘娘这话怎说,妾自幼便将娘娘当做了阿姐,既是如此为姐费些心思有何不可呢?”
是了,如妃也确是在刚入宫的时候将齐皇后当做亲姐姐,但如妃是打什么时候变了的呢?趁齐皇后和如妃说话的间隙,应宁低头思忖着。依稀记得上一世的如妃对齐皇后下手是在辛巧采在做了后妃以后。
应宁微眯着双眼,如此看来倒像是齐皇后为乾明帝引荐了辛巧采致使了如妃的不满,但这是这样的吗?
应宁拿不准,却又无法,对待如妃只得留心一些。
应宁又深吸了口气,仔细分辨药枕中的气味,倒不是说应宁会医术。只是说这般动作能让自个心中安稳些,看来还得将这药枕中的成分送一份给齐晟让其想个法子帮忙验证下。
“你是个记得住情的。”齐皇后将如妃拉住,然后将手中的玉镯顺势给了如妃,“我也没什好给你的,只是这对玉镯我戴了好些年,如今便给你了吧。你这人倒是适合用玉的,都是温温婉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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