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平平无奇的男高中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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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天保民,家国同构,十四个坚持,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哎呀你妈了这个文科还怎么学得下去嘛!”

明亮但是略显拥挤的高中教室里,一位长得有几分帅气的男高中生义愤填膺,“我看啊,这个文科没必要存在了,就让它毁灭吧。”

他语气很是冷酷,配上冷漠锐利的眼神,颇有几分果断狠辣之色。有胆色说出这样霸气的话来,敢问这方豪杰是哪里人士?姓什名甚?家中几口人家?父母哪里高就?是否婚配,小女子早就芳心暗许公子许久了,不知公子……

“谢肇明,你倒是接着编啊,你连编都不编我怎么好跟你打勾,你都好几次没过了你自己知道吧?”一位戴着呆板的方框眼镜的女生敲打道,“背历史往政治套,你倒是继续啊,本姑娘好开发开发想象力,联想思维你倒是学懂了,可惜啊,选必三下次不考,啧啧啧。”

那个方框眼镜的所有者阴阳怪气的打趣着谢肇明,他也不恼,也是半是嘲讽的回应道,

“那又怎么了,下次不考,难道以后都会不考?只要以后出了一分的选择题我这都不亏,倒是你的说法,再说了马克思主义难道与历史分的开吗,亏你还是文综第一,真搞不懂在哪里背着我偷偷学的藏小抄秘籍,直接干到第一去了,这下坐到一考场第一个了,看你抄谁的。”

“要我看啊,你要完蛋了,要是黄阿姨知道你是抄的……这次老天都救不了你喽……”

谢肇明说完就双手交在一起放在脑后,微微翘着凳子,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那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在是下课时间,没引起都在恣意享受下课时间的同学注意,他们要不就在走廊上踢球——这当然是违纪的,但是高三的学生,谁还像初中的学生一样怕教导主任呢?

要不就坐在位子上皱着眉头眯一会儿,或者一对同桌郎才女貌的互相卡得顺眼的就都小心优雅的坐着,紧张又谨慎的聊聊天,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满是玄机。

那名黄姓女子匆匆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谢肇明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好像无计可施就坐下了,站的快,坐得也快。

接着,好像想到了个好办法,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上课铃催命似的响了。

这个省内重点高中的铃声及其落伍,但胜在有效,就是一刻不间断的铃铛声,声音又急又大,那几个睡觉的哥们儿的眉头好不容易才舒展开,身体却是一颤,哼哼唧唧的揉着脸醒来。

这节课是历史晚自习,历史老师是市里有名的特级教师,又是班主任,谢肇明哪里敢造什么次,虽然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但也像是坐在左右护法的位置上一样认真。

黄姓女子更不用说,上课下课,分的清清楚楚,当下也不再说话,一头扎进了摞放整齐的书堆里。

当然,对于谢肇明来说,学习只是肉体的,精神的放空才是自己的…………于是他当下决定好好犒劳自己,奢侈一把,在所剩不多的高考时间前发一整节课的呆。

大不了找个休息时间补起来嘛。他自我安慰道。其实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休息时间,就算有,他又怎么可能补回来?

想些什么呢,实在不知道想些什么,于是他便决定写写班上同学的名字,认真的记一记———咱们谢同学其实还蛮感性的。

最近的开始写起吧:黄茗竹。他下意识的写完这个名字,猛然把它划了无数笔把它划完全看不清了才罢休。

划完还装作不经意的舒舒脖子,确认黄茗竹没往这边看才暗暗放下心来。

妈了,真是晦气,写这么个名字在本子上——她不会觉得我喜欢她吧?像王喜宝,还有那些个有眼无珠的男人们一样?

呔,歪门邪念速速退去!

真是拉倒吧,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除了三年级那年谢肇明转学去了广州借读一年外,从小班一直到这个高三,他们都是一个学校,虽然初中哥哥我实在受不了了想了个法子逃过一劫。

毫不夸张的讲,要是有一天他和她一起掉进水里了,黄茗竹的父母会救谢肇明,同理,谢肇明的叔婶必会救黄茗竹,而且是不约而同的。

他们都秉持一个观念,这落水肯定是她/他搞得麻烦。不能让人家孩子有事!

当然,这只是谢肇明的一家之言,没有实事求是过,一切真理都不奏效!这是改革开放第一设计师说的。

但是天不遂人愿,妈了,高中三年又在一起,连重新选科分班后还在一起,这次还是同桌!

饿滴汪亩酿酿勒,恁卜是邀饿滴覃命么!

谢肇明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之前渴望的“云游之境”,他自己起的名字,并一直认为这是福楼拜说的“一个事物等待着的最恰当的词”。

就在谢肇明最享受的时候,一个头突然枕到了他大腿上。

他本来就是头朝下假装看着书本,实际上连望也不想望它,只是盯着脚尖,这时视线里突然缓缓伸进来了一个东西。

(郭xx与于x的相声时间。郭为1,于为2。)

1:我上高中那会儿啊,正发着呆。

2:啊,这也要显摆显摆么。

1:那当然勒!兄弟发呆的时候一女孩给你递来一东西,你说你显摆不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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