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既来之,则安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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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李家村的第二天,罗妩才知道那天的大婶原来是李家村人。因为丈夫死的早,久而久之别人就忘记她的名字直接叫她张寡妇。

丈夫去世后,张寡妇一人操持五亩田地忙不过来,于是租出去三亩五分田收点粮食租子。剩下来的田,她自己一个人种点其她庄稼。

张寡妇家的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一间瓦房,两间茅草屋。就是儿子在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一直痴痴傻傻没有姑娘愿意嫁给她。

因此她那天见罗妩和另外一个姑娘晕倒在路边,将脑筋转到她们身上。

说起这个姑娘,罗妩曾经在张寡妇的搀扶下去另一间屋子看她。

刚一见床上躺着的人,罗妩脑海闪过一副画面,总觉得这人很熟悉,说不定和自己从同一个地方来到这里,但是怎么都没能想起来。

想到最后,罗妩还是决定等她醒过来再说。她现在要去找村长家在哪里,看看爷爷怎么样了。

罗妩今天穿的是张寡妇从街上买来的成衣。一席鹅黄色的罗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完美的将罗妩的腰身勾勒出来。罗裙上秀着点点的梅花,隐藏在褶皱见。风起,远远望去,梅花像是要随风飘起来。

细巧的柳叶眉嵌在白皙的脸上,浅浅迷情,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眸更是自带微笑。手指上的花戒,温润的散发着无言的光辉,配上罗妩简单束在身后的青丝,如同谪仙降临人间。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驻足流连。

很快在热情的村民的帮助下,罗妩很快就来到一间农家小院的门前。

单从门看上去,村长家的生活状况就要比村里其余人要好上很多。

一路走过来,村里人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由泥土混着杂草盖起来的,大门也是简简单单普通样式。稍微讲究一点,门檐上挂着两只红彤彤的大灯笼,但那也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点上蜡烛。

而村长家的大门,正红朱漆上面悬着的是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李宅”。遥是罗妩这个从小就在罗怀瑾教育下学书法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个字写的胫骨有力,虽然朴实无华但又内涵乾坤。观其行,断中有连,连中又变化无穷,粗细藏露皆手到擒来。不可谓写这字的人书法造诣之高。

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写的字,要是能有机会见上一面得好好讨教讨教。

罗妩走上门,正准备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声。

“罗老先生真是厉害,看来我还要在多练几年啊!”

罗老先生?难不成是爷爷?罗妩纠结的举着手,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继续听下去。

还没等一会,门里又传来一道精神奕奕的声音。

“哪里的事~村长平日里日理万机,刚才也只是许久没有下棋,手艺有点生疏。要不,我们在来一盘?”

眼听着里面的人又要来一盘,罗妩赶紧轻轻敲了几下门。

这边,村长心满意足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笑呵呵的还想着正式展示一下自己的水平。

“叩叩叩”

“村长在家吗?”

罗怀瑾抿了一口茶,舒坦极了,“村长,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估计是村里人有事找,我先去看一下,罗老先生先坐一下。”村长站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开门。

这都是谁,这么没眼力见。没瞧见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音,古人俞伯牙失去钟子期,宁愿摔琴从此不弹。换做是他,换做是他.....村长还没想完,敲门声又响了。

“叩叩叩”

“来了,来了,我马上就来了!”

真是的,谁呀!

村长脚步轻快的拉开门。吱呀一声,门打开后,村长懵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站着的除了罗妩,还有之后赶过来的张寡妇。

“你们这是?”村长没成想找他的人会是张寡妇。之前,张寡妇救了三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好事,怕就怕她把脑经用到别的地方去了。

“快进来说话吧。”村长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站着,无奈的侧过身子让罗妩和张寡妇进来,顺手关上门。

“哎~哎~村长今天在家呀!”张寡妇挺着一张脸,献媚的向村长问好。心里头不停的打鼓。

待会万一那人真是这闺女的爷爷,自己救了他们爷孙三个,想要提亲也好说。就是村长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儿子说漏了嘴,不然她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着。

罗妩顾不上对村长问好,大步向院子里面走,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

“爷爷?”罗妩此刻不敢大声的说话,心脏都要被提到嗓子眼,狠狠的揪着。她怕万一做在那里的人不是自己的爷爷该怎么办?

村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前几天张寡妇救的姑娘,怎么如此鲁莽的往别人家中闯,问好都没有。

村长的嘀咕,罗妩当然没听见。就算是听见了,她暂时也没有什么精力去向村长问好,她只想知道那人是不是爷爷。

罗淮谨子从在村长家醒过来,很快就适应了这个陌生的环境。并且身上的伤口好像莫名其妙的好了,只是失血过多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趁着他还能走动,连忙向村长打听了罗妩的下落。在张寡妇家里见到了只是在昏睡的罗妩,心里也就踏实许多。至少孙女表面上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剩下来的只有慢慢一步步走着看。

他打算晚上回去好好和村长沟通一番,也好尽快的融入到现在的这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之前的末日世界,他宁愿小妩儿和自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今天见村长在摆弄围棋,手一痒痒就和村长来了一盘。

一盘结束后,罗淮谨不禁感叹,村长的棋艺比不上张老头。

恩?他好像听见自家的孙女在叫他!难道是幻觉?

“爷爷!”

又叫了一声,罗淮谨这才转过身看见一脸泪花的孙女,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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